两人在幽静黑暗的小道里亲热了一会子,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的说话声,他们身子一僵快速躲到了大树后面,隔着林叶窥探着来人的身份。
那是三个白衣人,煞阴门的门徒,一行人步伐快速地朝一个方向走去,只听其中一人道,“门主发令,天音派的那个男人该处置了。”
“跟去看看!”宿冉一直对煞阴门的一切很好奇,也不是没有想过跟踪煞阴门的人探探这里,只是今日他们刚来一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寂淳点头,和宿冉一起,放轻脚步运起轻功跟上前面两个人,他和宿冉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若是不想让人发现自然很轻松,他们远远跟了一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他们还不曾来到过,借着月色来看这里也是个寻常的院子,他们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二人,见那两人面无表情地推开院落的门,里面有人在候着,冰冷的声音问道,“何事?’’
“处置天音派手下!”其中一人回答道。
“进!”守门的人让开道路让这两人进去,提醒道,“方才门主调了人出去找人,切莫弄出乱子惹门主责罚。”
“明白。”那二人同时回答道,说完两人便从房门进去了。
黑暗中,宿冉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两根银针,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寂淳惊讶,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同意宿冉的做法,只见宿冉默声道,无毒,寂淳才舒展了皱起的浓眉,点了点头。
眨眼的功夫,守在门口的两个白衣人便倒地昏死过去,他们二人纵身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院内,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寂淳半蹲着身子将那二人身上的白袍脱了下来,和宿冉各自一件穿上,幸而那白袍有宽大的帽子,戴在头上不仔细辨认一眼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光头和尚。两人准备完毕,左右看了看,将门口倒地的两人拖进了屋子里一个角落,才从屋中还未关闭的密道处走了进去。
密道很窄很暗,在里面行走除了能看清身上的白袍子,彼此的面容均看不真切,路上他们也遇上了煞阴门的人,只不过奇怪的很,煞阴门的人彼此之间像是从不打交道似的,见到了也不会看一眼,除非是需要合作完成任务,因而他们一路上走来也算是顺利。
到了地下是一个宽敞的密室,四处墙壁上燃烧着火把,那昏暗的烛火不知被哪里吹来的风吹得摇摇曳曳,最令人心惊的是这密室中央架着一只巨大的蒸锅,从地上到那锅口需要攀着短楼梯方能看得到,这蒸锅两侧各有一个出口,出口处接着一支细细的管子,管子另一头探入了蒸锅两侧的大池子里,那池子里翻滚流淌着红色的水,随着火把烧裂崩开的声音,显得恐怖极了,整个密室里都弥漫着一种浓浓的血腥气。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那满满的池子里全是人血,但鼻子不会骗人,他们闻到的确确实实是鲜血的味道,浓郁得让人眼晕胸闷,又让人触目惊心!
此刻他们装作透明人似的站在角落,暗暗窥视着这个地方,心里的震惊己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幸运的是,也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都是木着脸各司其职,看到他们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明明偌大的密室里有数十个人,但那气氛却仿佛是死气沉沉的墓地,那场景更像是恐怖渗人的人间地狱。就连寂淳宿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此地都觉得从心底传来一阵心慌与寒意。
突然有两个人拖压着一个人经过了他们身边,他们身形一滞没有言语,很快那两人走过了他们的身边,待距离他们远了几步之后,他们方才抬头去看,只见那个被拖拉着的人被那二人随意地丢在了地上,地上的人滚落了两下,正好露出了脸,正是昨日席宴上“调戏”宿冉的男人!
只见其中一个白衣人从腰间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蹲下身很果断狠厉地刺进了地上男人的心脏处,那昏迷的男人痛呼一声眼睛倏地睁大,瞬间毙命。接下来白衣人的动作更是令人心胆俱裂,不忍直视,地上男人的尸首还未凉透,就被刺穿胸口的匕首自胸口一直划开到小腹,那匕首刺的深,鲜血止不住的流淌,白衣人的手上很快被血染得湿淋淋的。
尽管匕首足够锋利,但毕竟是直接划开人肉,而且是生生地向两边用力的割……(PS)
寂淳看着就在眼前发生的残忍杀人的一幕,胸口憋闷眼前有些看不清楚了,他毕竟从小在寺庙里长大没见过多少死人,更何况是这种场面,他一时间有些受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做出此种残忍泯灭人性的行为的人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愧疚或者犹豫,他们是木然的,是冰冷的,犹如一具居死尸。
正在他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眼睛突然被一只熟悉的手捂住了,那是宿冉的手掌,清瘦的掌心温热细腻,他心头的恶心瞬间缓解了许多,耳畔听到宿冉的声音:“别看。”
宿冉的声音是温柔的,听着有些醉人,在这样肮脏黑暗的地方,仿佛是佛祖庄严神圣的一声呼唤,又仿佛是雨后初绽的一支芳草,让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其实眼前这些事情对于宿冉来说,是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