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心湖的漣漪

    <h1>7。心湖的漣漪</h1>

    坐搖晃的車廂內昏睡。緊靠的雙腿因抖動的車廂而逐漸分開。戴著鴨舌帽子白制服胸前掛著13號不見臉孔的男人吻在半張的唇上，手伸進裙子內摸在大腿內側，手貪婪地往上移。

    帶滄桑的鬍子沿著唇吻到她的耳背、脖子、鎖骨。手不規矩地從小蠻腰往上游走。

    半睜開眼，失去掙扎的氣力，失去所有抗拒的能力，任由男人欺負自己的肉體。瞪著窗外灰濛濛的天際，半張的唇呼出不知是享受還是痛楚的氣息。睜大的雙眼茫然地目空一切，刺眼光茫把瞳孔收縮成一小黑點。

    鴨舌帽下只露出男人的半張的唇，在接近脖子處突張開猙獰如吸血殭屍的尖銳犬齒，向著跳躍的動脈噬下去??。

    漆黑的居住環境裡。貌似在高層CBD的商務客房內。落地玻璃窗隱約看到城市五光十色的夜景。

    床上的方嫣睜開雙眼。瞳孔內反影出男人模糊影像。方嫣嘴巴被男人手捂著。女性被侵入體內的呻吟鼻音響起。

    夢中甦醒的方嫣發覺自己雙腿分開，立即收緊雙腿捲曲在床上。雙腿間緊緊地把那可憐的小白熊的頭夾到變形扭曲。方嫣緊張地咬指甲。呼吸開始沉重起來，視野的燈光也相繼逐漸收縮成一個小圈似的黯淡下來。

    時鐘滴答滴答的在耳膜震動，響起雷動四下的當當當當……。風從開啟的偌大窗戶把雪白的紗布窗簾吹起。晃動的窗簾把窗外樓下的冷清街道慘綠的街燈閃爍不定的反映在天花上。巨大變形的黑影從視窗一側閃到另一側，這瞬間的動作恰巧被天際即將來臨的暴雨前那千瓦高壓的電光所捕捉，躺床上的方嫣也恰巧地輾轉身軀而瞥見那道刺眼閃電刹那一個人影跨過窗前的影像。

    從床上蹦起身的方嫣失聲從喉嚨喊了出來：「啊……誰……」

    視線裡什麼都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接著一輪悶雷，房間內沉靜得如千米深海。睜著雙眼呆站在房中央的方嫣那雙猶如精靈般豎起的耳朵，隔除窗外開始滴下的雨水聲，專注在房間裡四堵牆內的動靜。用心聆聽到牆身內電線裡電流經銅線的阻力和水管內水流的些微聲響。右邊耳朵開始篩選和隔除一切雜音。方嫣開始聽到躲在窗簾後的輕微呼吸聲和隱約的心臟跳動聲。起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心跳聲，但是自己的心跳速度遠比這顆冷靜躲暗處的心跳快。接著她聽到延續不斷的電子聲音。腦海裡呈現出手提攝錄機的影像。有人在站在暗處拍攝自己的裸體。方嫣雙手即時捂著胸部和私處。視線也跟隨著聽覺轉向窗口側的暗處。嗅覺聞到隨著風吹進來男性些微的汗味。

    方嫣：「你在偷拍我！有種的……」

    話沒說完。方嫣只聽到急速的腳步聲飆離房間，走下樓梯，逐漸遠離。走到開關按鈕處，手觸摸到所有按鈕都是開啟著，這代表房間內原來是燈火通明的。憑著感覺走回床上，掩臉想哭的方嫣，深呼吸了一會，重新站起來走進洗手間。冷水潑在臉上。突然才想起放枕頭旁的手機。

    拿著手機，心裡想著是否應該在這深夜時間找13號來。真的很窩囊啊！這句話是在罵自己。握著手機的姆指最後還是按了撥號鍵。

    半小時不到。門鈴就響了。

    穿上睡袍的方嫣聽到門外的男人聲音說：「13號！Dicky！」

    門一開，13號瞬間就被一名從門內沖出的人影撲在他的懷裡。那雙恐武有力的臂使勁地纏著男人的脖子。

    13號：「Yoyoyo??」

    13號一手抱起方嫣，方嫣雙腿像交剪般左右鉗著男人的腰際。頭顱深埋在男人的鎖骨處。方嫣嗅到13號的體味，跟剛才在房間裡的神秘偷窺狂的體味完全不一樣。那神秘男人的汗味有股酸味，像是舊式相機菲林在黑房沖印是的酸性溶液。13號的體味則有奇特的一種說不出名字的花朵味，還帶有少許草青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方嫣想起曾經功讀過花藝師課程裡的一位女老師的體味，因長時間接觸花材和草木，體味就像長時間吸煙的人士，小便和汗味都帶股煙味。

    方嫣：「你也喜歡花？」

    抱著美女走在樓梯上的13號一臉茫然地：「哦？方小姐你都可算是無厘頭族的一員。剛才只看到一個極度恐慌的人影飛撲向我，一分鐘後的她會問一名男護士他也喜歡花啊？你剛才是不是遇到一些超乎想像的極大驚嚇，令你神智不清和精神錯亂呢？」

    方嫣想笑又想回應：「不是……」

    13號把肉體放到床上：「我家後園的確種有許多不同品種的花卉，有荷蘭的玫瑰，也有肯亞的，桔梗蝴蝶蘭康乃馨……葉材方面有沙巴……」

    方嫣打斷13號繼續說下去的方法是一手把男人扯到自己面前。唇與唇之間相差一公分之距。

    13號：「……這麼近距離，現在能看到我嗎？」

    13號被呵氣如蘭的女性氣息誘得有點意亂情迷了。他視線忍不住往方嫣脖子以下的胸部瞥了一眼。方嫣等待著男人的進一步舉動。讓她失望的是13號緩緩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