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沉稳,修长结实的长腿两三步就走到娇小玲珑的身边,可令人膛目结舌的是,沈家长孙的脚步不停,走下了红毯,走向冯氏的席位。
鸦黑的乌发下长眉蹙起,沈振其得意的想,哈,这个聪明的一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沈振其都想要开心得哼首歌来,当然,这也不妨碍他的心情,因为他已经牢牢抓住这个借着接听电话的机会要溜掉的老鼠。
深邃迷人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这个的厌恶与愤怒,低下头,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要去哪儿,我的爱人。”
这道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依然产生了回音。
沈振其将要落在嘴唇上吻顿了下,他听见说:“你疯了。”
沈振其想了下,“游戏是用来疯狂的。”
这个吻最后也没有完成,在清醒的状态下力大无比,他挣开沈振其几乎要捏断他腕骨的手指,冷静的拿起椅背上的黑色条纹大衣走出会场。
在此之前,那位蒙羞的冯氏已经跑了出去,追出去的有他的几位哥哥姐姐。
沈振其拿着话筒:“我和期筠曾经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我一直在找他,幸运的是,我在订婚前再次遇见他而非婚后,那么,我耽误的是一个的一生。”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段话的意思是,即使他同冯式结婚,婚后也会和那位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在一起。
冯家老爷子拄着拐杖,冷哼一声,在大儿子的搀扶下离场。
这场联姻半途而断,也占了经济新闻整整一个星期的头条。
冯期筠绝不会想到他不过是出席一趟订婚宴,却无端成了闹剧的主角。如果不是这场名人效应为他带来的经济效应,他绝对会把那个该死的先奸后杀。
公司股票一路飙升,疯狂涌入的投资人也将冯期筠的工作量上增加一倍。
礼泉啃着苹果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董事长办公室,作为青竹外贸的长期投资人,也作为冯董事初中到大学到研究生的老同学,他非常难得的看见冯期筠笑得那么开心。
礼泉仿佛几天前的事从未发生,似笑非笑的问:“难道我之前的资金差你很多吗?”
冯期筠飞快地敲着键盘,他的手指修长且骨感,同礼泉喜欢的手指完全不同,即使如此,礼泉依然会忍不住盯着看。
这是一双强势的手,握在手里不会柔软,礼泉伸出手,将冯期筠的手指握进手心里。
果然,又冷又硬,但在他的手心里逐渐变暖。
冯期筠猛地收回手,“差多少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你那几瓶洋酒喝下去的是我两个项目的资金。”
礼泉握了握空下来的掌心,“我那是谈生意。”
“你的合作伙伴是?”冯期筠深邃狭长的双目百忙之中从屏幕上移开,吊着眼睛凉凉地看了眼他的发小,“我没有性别歧视,在软设计方面的确很有灵气天赋,但你那些弯弯道道的生意经,恐怕没有几个能做到。”
礼泉翻着手中的杂志,下意识的回避发小的眼神,若无其事的问:“我是嘛,总不能全靠抑制剂来控制发情期吧?倒是你,沈家的继承人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向你求婚,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和沈家联姻这么重要的关系,不会是我。”冯期筠摇了摇头。
“...”
冯期筠笑着补充道:“不过对方坚持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沈家继承人。”
“嘭——”
将手里的苹果核准确的扔进垃圾桶里,飞扬的眉反而败落下来,“啧,没意思。”
他站起身,“别期待了,如果你不是的话,应该会是许多的追求对象。”
冯期筠不甚在意:“可惜没有如果。”
然而冯期筠心里却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性别——和最近仍然不断冒出乳汁的胸部。
“对了,明天我要飞洛杉矶一趟,你这两天多注意点公司。”
他的发小回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那边的业务有问题?哈森出什么事儿了?”
“最近比较空,我想去看一下那边员工的工作状态和业务量,顺便躲开烦人的记者。”
礼泉看着他的合伙人,他的眼睛没有从屏幕上移开,手指也没有停止敲打键盘,“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闲。”
“好吧。”冯期筠拿出手机,将花店发来的信息调出来供礼泉观摩,“那个疯狂的沈家大少的花又送过来了,我不想再看见它们,所以想出去散散心。”
礼泉翻着发小的信息箱,发现花店的信息已经有六条,而距离修罗场也不过两天而已。
“早中晚,每天三束。”
“...既然出去散心干脆去海灵岛,洛杉矶有什么可去的?”
冯期筠揉了揉眉心,“顺便视察工作,我先回去收拾行李,走吧。”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办公室外的员工们看见他们的大老板们走出公司的大门,感叹着大老板果然厉害,每次都能让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