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瑜的生日也在春季。
从有记忆时开始,虽然大部分时间待在明心宗,然而每年春季他必然是同父亲一起度过。
春江绿水初暖,早桃刚开时,便到了父亲的生辰。
春去夏来,桃杏凋残,茉莉花开的时候,就到了他的生辰。
凤瑜在庭中舞剑,剑刃的流光搅动着四季柳园四季不落的墨梅的暗香,剑起如虹,敛势收招,一截清透的寒锋上盛满了白梅的落瓣,凤瑜举到身前将剑一抖,顿时梅瓣漫天,纷纷扬扬零落如雪。
“好!”
有人大声喝彩,向他走过来。凤瑜归剑入鞘,先整了整仪容,才从容转身,向来人躬身行礼:“父亲。”
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柳长昔伸出手,握住面前少年秀长的,比起握剑更适合拈花的手。
“长大了,”将少年从头看到脚,柳长昔眉目含笑,半是欣慰半是喟叹的长出一口气,道,“能看见瑜儿安然长大,为父也就安心了。”
凤瑜微微蹙眉,神色因为父亲话语背后的意思而感到苦恼和愧疚,道:“有劳父亲操心,怪孩儿不争气,这些年给父亲添麻烦了。”
因为凤罗仙子的旧事,因为自己的存在,明心宗势力庞大还好说,柳家再强些也仅仅是个散修家族,为了保护他,这些年没少遇到麻烦。
为着父亲不计代价的爱护,凤瑜认真的负疚着,少年细腻的体贴让柳长昔感到快慰,将人拉得更靠近些,十六岁的少年身形还有些矮小,柳长昔坐着也没比长子矮多少,几乎将他半抱在怀里。
凤瑜有些不适,以儿子的身份而言,这个距离也似乎对父亲不敬。
正想后退,就听见柳长昔道:“瑜儿如今成了大人,修为也渐长,只是还有一件事,为父放心不下。”
“瑜儿,你娘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也一清二楚。你是为父一手带大,没有一处为父没有亲眼目睹过。虽然你是个男儿身,那一处却实实在在跟你娘一模一样。当年你娘亲口告诉爹爹,她自长大知晓情事之后,便再离不开男人,那处日日要喝男人的精水,吞吃男人的肉根千百回,不然淫水乱流瘙痒难耐,连路都走不动”
凤瑜脸涨得通红,不知不觉咬紧牙根,强忍着倾听污言秽语的羞窘,对母亲淫乱往事的厌恶,等柳长昔说完,立刻断然道:“我、孩儿纵有那一处也绝不会那般不知廉耻,做出有辱门风清誉,给父亲脸上抹黑的丑事!”
他沉浸在羞恼的怒火中,并没有察觉到慈爱的父亲的一只手掌正贴着他的后腰,隔着春衫轻薄的布料,贪恋着下面柔滑的肌肤。
柳长昔道:“瑜儿的为人,爹爹自然明白。只是瑜儿如今尚未解人事,不知道其中的厉害。那真是销魂蚀骨,天翻地覆,能把好端端一个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凤瑜的脸色红了又白,单凭想象,无法体会柳长昔描述的感觉。然而他信任父亲,知道柳长昔不会骗他,心中惶惶的生出担忧。
少年略显不安,蹙眉苦恼的模样,简直是在叫人立时三刻把他搂在怀里轻怜蜜爱。柳长昔已然情动,衣袍遮掩下腿间炙热如火,坚硬如铁,直想马上将凤瑜抱起,剥去衣裤露出淫穴,让他痛cao到底。
不过,不急。
这一天犹如一生中最重要的仪式,柳长昔早已着手准备,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就是在今天,是瑜儿的生日,也是他的新生。
十六年前,柳长昔的心被心爱的女人以薄情寡义一刀捅穿,行尸走肉般过了这些年,今天,他的瑜儿会让他再活过来。
“莫怕,”让自己冷静下来,柳长昔道,“爹爹早就考虑到这一点,瑜儿,跟为父到书房来。”
父亲的命令自是无有不从,凤瑜低头答应。
父子二人进入书房,柳长昔将门反锁,指着当间一张空荡的书桌,对凤瑜道:“瑜儿,把衣服都脱了,坐到那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