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的谣言……这些好像都是合同里严厉禁止的行为吧?不知道蒋导会不会对自己老朋友的做法感到欣慰?”
柳问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微笑着说,他眼中射出的光线却森然,仿佛一只紧盯猎物的凶兽,让面对他的人遍体生寒。
袁元青游刃有余的神色有一丝破裂,他下意识接过纸张,粗粗扫了几眼后脸色逐渐铁青。
他边疯狂思索脱身方式,边勉强装作镇定试探:“既然你觉得这是污蔑我的证据,那怎么不直接交出去?”
柳问琴摇摇头,眉目稍稍柔和:“被导演请出去总免不了会有混乱,如果影响了拍摄进度,子麒一定会不开心,你自己提出离开的话会更好安排。”
这话说得袁元青心头火起,可眼看已经没有了商量余地,比起拼个鱼死网破不如明哲保身,他咬咬牙问:“赌什么?”
“就赌今天被中断的这场对手戏,明天继续拍摄的时候,如果顾曲一次就能通过,我赢。否则的话,算你赢。”
袁元青冷笑一声,原形毕露:“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的话,我可以把证据全部还给你,并且绝不保留。”
饶是内容完全对自己有利,袁元青也忍不住震惊:“你疯了?你打这个赌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输。”柳问琴闲闲道。
“我打这个赌,只是希望你能睁大眼睛看清楚,你错的有多离谱。”
第二天早上,温度稍稍回暖,远望天朗气清,山中鸟鸣喈喈。
柳问琴和顾曲结伴而行,一边欣赏着沿途风景,不紧不慢地来到拍摄地点。
袁元青却早早的就已经到了,他投给两人一个冰冷眼神后,转身径直走向导演。
这幅情景又惹来一阵议论纷纷,柳问琴滤过各种讨论他俩消极怠工的嘀嘀咕咕,把注意力集中到导演那边。
只听徐锐达和袁元青来回扯皮几句,最后还是徐锐达败下阵来,满含无奈地答应继续昨天那场戏。
指示传达下去后,各工作人员开始着手准备,可徐锐达还是心里慌得不行,趁着没人注意,他偷偷把顾曲叫到一边:
“顾影帝啊,实在不行就不要硬撑,要是你说没准备好的话我还可以再推几天的,多琢磨一段时间效果更好,对吧?”
顾曲灿烂一笑:“谢谢徐导,不过不用劳烦,我昨天晚上已经想好怎么过了。”
徐锐达脸上一喜,急忙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能不能估计一下,今天大概要拍上几回?”
顾曲干脆回答:“一次足够了。”
这话让徐锐达露出一脸怀疑,却引得一旁的柳问琴忍不住逸出一声轻笑。
顾曲自动忽略徐锐达,转头望向柳问琴:“君仪,你笑什么呢?”看清对方眼中的欣赏之意,他眼睛一亮,“是不是因为对我特别有信心?”
柳问琴悠悠回望过去,看到顾曲眼底光芒璀璨,美丽得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眼。
他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对方,以子麒的性格,想必也不乐意去考虑这些麻烦事。
不过这些全然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他的子麒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柳问琴弯唇微笑:“是啊,我在想,果然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管徐锐达怎么将信将疑,拍摄总得开始。
场地布置完毕,顾曲和袁元青照着前一天的位置在场中站定,好几台摄像机对着他们,局势一触即发。
随着一声“开始”!场内两人陡然进入状态。
一开始的局面反倒是袁元青更占优势。江楚恳求、哭喊、咒骂、怒吼,种种方法都不能让江自清动摇分毫,他面无表情,用阴冷的目光不断打量对方,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场面好比一只刚刚成年、冲动易怒的幼狼龇牙咧嘴地向狼王挑衅,而身经百战的狼王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早已做好扑杀对方的准备。
幼狼渐渐失去了耐性,它绝望地发现,原本能为自己赢得无数猎物的机敏灵动,在阴险狡诈、残忍暴虐的狼王面前不堪一击。
慢慢地,幼狼选择放弃,它俯下身体,万念俱灰,感觉一切都是徒劳,它不再认为自己拥有撼动狼王的力量。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松懈,狼王举起利爪,猛地向它狂扑过来!
可不像冷血无情的江自清,江楚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对方毫不犹豫的全力一击面前,他终于了悟,眼前的人不是他记忆中威严却慈爱的伯父,只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千钧一发之际,他微微侧身,将自己的满心悲愤化为内劲,劲气汇集掌心,一掌向外推出!
刹那之间宛如九天雷鸣,飒飒风声迎面袭来,江自清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凝滞,一阵危机感飞速窜上他的脊柱。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袁元青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就需要被顾曲击中,他再假作对方用力过猛,自己无法控制的跌出镜头,这样这场戏就会成功NG,瞒下这件事之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