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君有些诧异,转向朱蒙,“你见过这么大的木鱼吗?”
朱蒙亦非常好奇,围着那“木鱼”左看右看。
“我从前只见过和尚念经时用的木鱼,却不曾见过这种样式的木鱼。”他道,看向刘子安,“三妹,你常游学四方,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东西?”
“不曾见过。”刘子安摇了摇头。
那女子拍了拍木鱼,得意道:“尔等果然不知,我这木鱼,乃是天地间独一无二之物!是我苦心冥想,闭门三年方造出来的。它能载人行于水下哩!”
“果真如此吗?”刘子安道。
“你们若是不信,不如随我进去一观。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女子见他们不信,不服气道。
刘子安有些犹豫,然而朱蒙和乙戌君却是一副兴趣颇深的样子,拼命撺掇。
刘子安无奈,只得从众。
五人依次进去。
不得不说,这木鱼设计的的确巧妙。从外面看体积虽然不大,但内里的空间却十分宽敞。
及至进入木鱼,只见有十二个身强体健的女子,一身短打,分两排坐着,手中各扶着一根长木棍,恰似桨。
“这个木棍连通着外面的鱼鳍,待会儿她们一摇动,木鱼便可行于水中了。”女子解释道。
“外面那些铁扇子一样的东西便是鱼鳍吗?”乙戌君问道。
“正是。”
“可这木鱼如何沉入水底?”刘子安问道,他觉得这其中肯定另有玄机。
“你倒是精明,问出了关键——诸位跟我往前面走一点。你们看,这后面有块镜子,这镜子可以照见水底。你且看我怎么用这镜子。”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招呼了两个短打的女人过来。
那两个女人乃把镜子向前推,大概推了有两丈多远,方才停住。
那女子乃从镜子原处又拉出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却是从上面抽出来的,也不知这镜子原来藏在何处。
此时,便见两块镜子中间是一片空处,与走廊相似。
女子又拉动“走廊”左右船板,但见大量的河水涌了进来。
然而那女子却并不慌忙,对刘子安等人道:“诸位站稳了。”
刘子安他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得依言紧靠着木鱼内壁站稳。
只见那女子又名两个短打的女人把刚才抽出的木板缓缓往原处推去,此时原来的空走廊已变成一个密闭的大水箱。
也正是因为如此,木鱼变得比先前沉了不少,缓缓向水深处滑去,到了一定深处,便不在下沉,浮得不上不下,恰到好处。
刘子安等人很是诧异,看着那些“船夫”卖力地“摇桨”,这木鱼果然便在水面之下急速前进。
那女子领着刘子安他们看那镜子前面的水底世界,果然异彩纷呈。
“如何?”那女子洋洋自得地问道。
“恐怕即便是鲁班再世,亦无如此本事呢!”刘子安赞叹道。
“鲁班是何人?”那女子问道,似乎对这个人颇感兴趣。
刘子安便勉强把鲁班的事迹说了一下。
“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那女子冷哼道,“果然男子干不成大事。”
刘子安哑然,这种话他还是头一回听到。
“为什么说男子办不成大事?”刘子安问道,他想知道这人何出此言。
“男人大多数又笨又蠢,即使偶尔有一两个聪明的,也大都心术不正。”那女子道,“你看在那些男人统治的国家里,又有哪个能有这种技术?”
刘子安不再言语,虽然心里不服,但他知道一味的反驳只会让人家发现他的身份。
行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忽听那女子道:“我们已到了王城!”
说完,她便命人把活动板抽开,水箱不见了,木鱼便轻巧了起来,逐渐浮上水面。
船妇们又摇了摇,木鱼便靠了岸。
藏门一开,又见青天白日。
刘子安松了口气。说实在的,这木鱼好虽好,可一直在里面呆着,他总觉得憋屈。
待到上岸,众人窃窃私语交谈之际,忽看见天空中落下几个人来。
刘子安等人吃了一惊,恍惚间仿佛回到了羽民国。
然而仔细看,他们却发现这几个人跟羽民国所见还是有所不同的。
羽民国的人皆是遍体生羽,长腿、长身、长颈、长颊,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鸟。而这几个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只不过背上绑着一对阔大的绸布糊成的翅膀,形如风筝。又有两根像井上辘轳一样的棍子从肋旁穿到身前,并有摇柄。
只见那三人轻松摇起摇柄,辘轳转动,那翅膀便舒展开来,此时恰好有风吹过,竟把他们三人鼓至天上。
身子到了半空,亦不知那三人使用何法,居然连方向都能控制,像鸟儿一样朝远方飞去。
那女子见他们目瞪口呆,得意道:“你看她们逍遥风中,岂非极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