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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再紧了……”郑斯琦忍不住皱眉道。
“就叫这个,我喜欢这个……”乔奉天在他怀里嘟囔道,“然后……接着动吧……”
郑斯琦先一愣,紧接着把他放平在身下看着,再勾着他的鼻尖好言好语柔声道,“好,我的奉天宝贝。”
第一次欢爱,两人在地下车库,神不知鬼不觉做了近一个小时。郑斯琦老先生手法技巧疏于修炼,勉强中游,全凭一腔爱意给了乔奉天满怀温柔,射身也几乎成了派对末了开香槟似的一种炒热气氛的礼节。激情否,火热否,等多年之后郑斯琦再鲜廉寡耻地谈起来,乔奉天沉吟半晌,给了个异常中肯的评价。
你那次……很礼貌。
乔奉天后来在车里,盖着郑彧的小被子沉沉睡了。有梦,梦里竟是隆冬,正月,满天飞雪,火树银花。梦里人也少,就他和郑斯琦,走在积了雪的路上,一脚一个印子,哗哧哗哧,手紧牵在一块儿。
迷迷糊糊转醒,才发现自己蜷在郑斯琦的床上,抬头一看——怨不得是隆冬呢,把空调打这么低。
“醒了?”郑斯琦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把乔奉天抱起,宠孩子似的把手里的水杯抵上他的嘴边,“喝口水,看你嘴都干了。”
“你把空调打高点儿。”乔奉天索性也不接杯子了,放任自己这么懒散地靠在他身上,咕咚咕咚咽了两口水。
“好好好,节能小卫士。”郑斯琦伸一只胳膊去够枕头下的遥控板,“你再多喝两口。”
“他们呢?”
“放心。”从二十度调高至二十五,“都接回来了,睡呢。”
乔奉天才去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夜里近十一点了。
郑斯琦拂开他额上的头发,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试了试温度,“我看网上说,有的人做完会发烧,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不舒服么?难受或者……后面痛?有要跟我说。”
乔奉天抬手往自己额上按了按,笑了一下,“哪儿至于发烧啊,后面痛倒是有一点儿,怪不得您和小伙伴比小辣椒,总拿冠军呢。”
“这你都还记得?”郑斯琦捏他的右脸。
“你告诉我的黑历史我都记得。”
“要不再多跟你说几个吧。”郑斯琦盯着他乐,“回头我晚年西去了,你记得替我装订成册,整理出版。”
乔奉天没辙地笑,“怎么就确定你得先我一步呢?”
标准答案是你小我大,可按郑斯琦的尿性,这么中规中矩没创意的答案是不能够的。他装模作样地正色道,“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留我一个。”
乔奉天一颤,“……你把空调再打高点儿。”
蝉鸣在深夜也是不休的,乔奉天暂时睡不着,郑斯琦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陪他。他从书房里拿了本过来翻看,点了床头柜上的黄灯,看到有轶趣或是有甜味的地方,就小声念给乔奉天听。手始终和他的挂在一块儿,捏着他的拇指摩挲把玩。
“这事儿你说么?”
郑斯琦没有乔奉天想象中的犹豫,他翻一页书,轻易道,“不说。即使要说,也不是由我,也不是由你。”
乔奉天转了个身,从仰躺变侧躺,面朝他,摸他干净光滑的几片指甲,“你总要和她共事,不会,那个,不会觉得愧疚么?”
乔奉天怕让郑斯琦以为自己是在道德绑架他。
“会是肯定会,这是常情,宝贝。”郑斯琦突然叫的这么宠,吓得乔奉天眨了下眼,眼神此地无银地飞到一旁,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别处,“可这些东西,最好的结果也许不是大白真相。”
“那是什么?”
“平衡吧,在关系里找平衡。我们走到任意一端都很简单,找平衡却很难很难。我再义愤填膺,再替她替你不平,我也要在道德和情谊之间找平衡,我一旦做的不好,既伤害她,也伤害你,所以只能暂且观望。”
郑斯琦说完停了一会儿,紧接着笑了,把下巴搁在了床沿上看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诡辩,只是为了不负责任而已,觉得我自私?”
乔奉天摇头。
“我已经傻了,已经被你的郑氏三观洗脑了,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对,我都觉得有道理。”
“好歹当年也是黑面阎王队的。”
乔奉天忍不住仰面乐,“那可真厉害死你了,去传销窝点卧个底,您三天大概就能升个钻石级的骨干会员儿。”
郑斯琦听了也笑。生活里看似巧合,又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事儿,有时候就是一根又一根的刺儿。即使卡着不舒服,也不会到难以呼吸不畅,坐立难安的程度。有时候一觉睡醒,自己就没了;有时许久之后不经意一言,懊恼发现,居然还在。
是选择性忽视还是执着不放,同样是属于寻找平衡的一种。
“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郑斯琦从书页里挪开视线,落在乔奉天星亮的眼上。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杜冬家,我想把我俩的事儿告诉他,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