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重耳,重耳看了这封信,吴纠觉得,可能并非内疚,感觉到的可能是气愤多一点儿,毕竟重耳一个新君,旁人都巴结着,介子推被说了几句之后竟然撂挑子跑了,重耳能不气愤么?
之后重耳亲自登山抓人,身边的亲信说几句放火烧山的话,吴纠觉得,重耳也是气愤之下才放火烧山的,毕竟重耳已经是个君王,而介子推不识时务,还要留书羞辱。
最后的结果就是重耳因为君王脾气,恩将仇报,等看到了介子推的遗骸,这才悔恨不已,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吴纠可没想到,如此不屈的介子推,小时候竟然这般萌,而且还是重耳的小童。
重耳此时已经拉着介子推跑了,两个小家伙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别提多萌了。
齐侯也是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说:“二哥?二哥?”
吴纠听到齐侯叫自己,这才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说:“走罢,去找天子。”
齐侯点了点头,两个人便继续往小寝宫去了,姬阆和王子郑都在小寝宫,通传之后,姬阆就请他们进去。
姬阆正在和王子郑商量正式册封他为太子的事情,没想到吴纠和齐侯就来了,笑眯眯的让人倒茶,随即说:“楚王与齐公来的正好,不知昨夜下榻的如何?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么?”
一想起昨日下榻的事情,齐侯就头疼,因为昨天晚上他家二哥撒酒疯,实在太可怕了。
吴纠笑了笑,敷衍了这个问题,将葛嬴所说的事情与姬阆和王子郑说了一遍。
胳葛伯和卫侯要造反,这事情王子郑一听,顿时就怒气冲头,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姬阆连忙拦住王子郑,笑着说:“郑儿莫急,楚王与齐公此次前来,定然已经想到了好办法,不是么?”
吴纠幽幽一笑,说:“天子说的正是,王子不必着急,办法自然是有的。”
姬阆笑着说:“还请楚王明示。”
吴纠笑眯眯的说:“卫国和葛国不是想要偷天子的印绶么?那就叫他们偷去,咱们连夜打造一个假的印绶给他们,到时候祭天,天子不防消遣消遣他们,也让大臣们乐呵乐呵。”
众人听着吴纠的话,都有些恍然大悟,吴纠又要搞破坏了,看来这次卫侯和葛伯是逃不掉了,定然会被吴纠羞辱加消遣的。
姬阆皱眉说:“只是……这临时打造印绶……楚王身边可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帮忙打造印绶的?”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天子不必着急,如今当务之急,是请天子尽快派出兵马,悄无声息的截获屯兵在葛国的卫国军队。”
姬阆点了点头,说:“是这样。”
王子郑立刻说:“父亲,让儿子去,儿子带兵去缴获这些卫军。”
姬阆说:“郑儿,不要鲁莽,你若是离开了洛师,定然引人耳目。”
齐侯笑着说:“是啊,王子还是安心在洛师,静等着册封为太子罢。”
吴纠也点了点头,王子郑本想去煞煞那些卫国军队的威风,不过众人都不让他去,王子郑只好留在洛师,也点了点头。
众人商议了一番,吴纠还要准备印绶的事情,姬阆将印绶包上了一块布,包裹好交给吴纠,让吴纠带走去模仿,明日再还回来。
吴纠将印绶放在怀中藏好,这才带着齐侯出了小寝宫。
齐侯说:“二哥,你准备去找谁来模仿这个印绶?若要做到以假乱真,那还真是不容易,尤其只有一天时日。”
吴纠笑了笑,说:“你怎么忘了,还有屈重啊,我楚国的工正,自是心灵手巧。”
齐侯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屈重跟着队伍一起到了洛师,自然可以让屈重来做这个印绶,屈重心思细腻,自然做的好。
如今已经过了中午,两个人准备去找屈重,让他赶紧赶制,明日一早将印绶还回去,好让葛国的人和卫国的人去偷。
吴纠和齐侯两个人来到屈重下榻的房舍,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随即有人说:“是谁?”
吴纠听着那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屈重?而且仿佛刚被吵醒似的,难道屈重的起床气特别大,因此声音才这么沙哑的?
吴纠说:“是寡人。”
他这么一说,里面突然传来“嘭!”一声,似乎是什么被碰倒了紧跟着是手忙脚乱的声音,因为不太隔音,因此外面听得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吴纠和齐侯等的面面相觑,才有人过来开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结果来开门的竟然不是屈重,自然也不是什么小童寺人宫女,而是……右司马偃鸠。
吴纠惊讶的看着偃鸠,偃鸠连忙说:“王上,齐公请进。”
两个人走进去,偃鸠安排他们在外室落座,倒了茶,又等了一小会儿,屈重才慌忙从里面出来,赶紧请罪。
吴纠的目光在屈重身上兜了好几圈,屈重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不敢抬起头来,不过正是因为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