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候,在群臣面前拿出印绶,结果上面还有个错别字,那是多搞笑的场面。
吴纠将印绶包起来,就准备去见姬阆了。
姬阆自然也有同样的顾虑,毕竟印绶这东西,虽然大家都没有拿在手中过,但是怎么也看过,上面的字大家还是知道的,突然有个错字,不知卫侯和葛伯会不会发现。
吴纠笑眯眯的说:“天子不必为此焦虑,天子这些日子,只需要经常使用印绶,将印绶放在身边儿,不给卫侯和葛伯有可乘之机便可,等到祭天头一日,再故意疏忽,到时候他们便没有工夫来检查印绶,只会为了自己得手而欢欣。”
姬阆觉得吴纠说的有道理,便按照吴纠说的去做。
祭天就在几天之后了,已经安排在日程之上,因为是大事件,祭祀的官员早就去准备了,一切都准备妥当。
姬阆这几日,也因为祭天的事情,经常用到印绶,所以顺理成章的将印绶放在身边,就在最后一天,姬阆把真的印绶收了起来,将假的印绶就放在桌案上,故意离开了一会儿,等姬阆再回来的时候,那错别字版的印绶真的不见了……
祭天当天,诸侯齐聚在王宫门口,准备等着天子大驾,一同往祭祀的祭坛而去。
吴纠和齐侯换上了黑色的朝袍,所有诸侯也都穿着隆重,朝中百官跟随,队伍又有虎贲保驾护航,一路浩浩荡荡的开到洛师郊外。
吴纠骑在马上,就看到曲沃公的队伍里,小重耳果然也在,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似乎有点无法驾驭这么高大的马匹,整个人绷着劲儿,一脸严肃,使劲拽着马缰,而小子推身为小童,则是跟在马匹旁边,一直颠颠的小跑着。
队伍行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因为小子推还太小,因此别的寺人宫女走着,他需要跑着,小子推的脸颊已经红彤彤的,涨的像一只小苹果,呼呼喘着气。
小子推跑着,小重耳低头看了一眼,见他满头大汗,便说:“你好笨呢,这就跑不动了,过来,跟本公子一起骑马罢。”
他说着,伸手要拉小子推上来,这个时候曲沃公诡诸正好骑马过来,立刻挥动马鞭,险些抽在小重耳手背上,若不是小重耳反应快,那肉肉的小手肯定要被抽一条痕迹。
诡诸喝骂说:“不懂规矩,你竟然要和这个贱奴同骑,简直给孤丢脸!”
小子推吓了一大跳,连忙说:“君上,子推知错了。”
诡诸喝骂了两声,卷起鞭子要对着小子推抽下去,小重耳吓了一跳,想要拦住诡诸,但是他个头太小了,根本拦不住。
这个时候齐侯已经一眯眼睛,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唰!”一声轻响,诡诸只觉自己手中的马鞭一轻,竟然已经被削掉了三分之一,就剩下一个手柄了!
诡诸吓了一跳,抬眼去看,正好看到齐侯收剑入鞘的样子,诡诸脸色都青了,一半是吓得,若是齐侯手一抖,削多了,那他的手岂不是就没有了?
吴纠此时则笑了笑,说:“曲沃公,今日是天子祭祀的大日子,您这样大声呼喝,恐怕对神明不敬啊。”
诡诸害怕吴纠,也害怕齐侯,他可还记得上次会盟的时候,吴纠和齐侯的下马威,自然不敢说什么,再者说了,诡诸此行来的目的是用金银珠宝贿赂天子,让天子册封自己为晋侯,因此不好得罪人。
诡诸这才干笑了两声,说:“是是,楚王教训的是。”
吴纠没有再说话,小重耳就将小子推抱上了马,诡诸虽然不甘心,狠狠瞪了小子推一眼,但是不敢再说了,便催马往前先走去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祭祀的地方,祭坛已经准备好了,祭祀的时辰马上也要到了,祭祀的官员引领着众人进入祭祀场地。
诸侯和士大夫们跟随着天子往里走,很快便到达了祭坛,祭祀的官员请天子走上祭坛,诸侯们站在祭坛下面,一会儿准备行跪拜大礼。
吴纠和齐侯站在队伍里,躬身站好,姬阆则在众人的瞩目下慢慢走上祭坛,吴纠特意侧头看了一眼,卫侯正在和葛伯打眼色,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还在窃笑,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了。
吴纠也笑了一声,冲齐侯挑了挑眉,齐侯一笑,没有说话,不过伸手勾了勾吴纠的手指。
两个人搞着小动作,姬阆已经走上了高大的祭坛,这个时候姬阆就该拿出天子印绶发布施令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姬阆的动作却打了磕巴。
姬阆按照吴纠的计划,故意装作找不到印绶的样子,群臣和诸侯都站在祭坛下面,因此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在做什么,大家都没有想到印绶会丢失,根本没往那个方面想,就默默的等着。
等了一会儿之后,诸侯和士大夫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抬起突来,姬阆正在尽职尽责的演戏,还挺投入的,正在找他的印绶。
人群中的卫侯和葛伯对视了一眼,又开始“默默传情”,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殊不知他们在看好戏的时候,竟然有人也在看着他们,把他们当做一场好戏。
卫侯和葛伯打了个眼色,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