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纠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刚刚天亮,就被咬醒了,本该再多睡一会儿的,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被小白咬醒了!
吴纠气的不行,使劲推了一下齐侯,齐侯被他一推就醒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坐起来,因为他方才在做梦啃鸡腿,坐起来之后还没醒过来,竟然说了一句:“孤的鸡腿……哎!”
他说着,吴纠已经将被子团起来,迎面砸了过来,幸好齐侯反应快,一把接住了扔过来的被子,这才算醒了,笑着说:“二哥,起的好早啊。”
吴纠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幸亏没出血,但是能摸到牙印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齐侯完全不知原因,一脸奇怪的坐在榻上。
今日吴纠和齐侯都没事儿,就等着天子传召大家进宫朝议,所以十分闲,就在房舍中休息。
两个人用了午膳之后,准备出门走走,子清这个时候却说:“王上,齐公,曲沃公这边的从者来了。”
吴纠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曲沃公?那不是诡诸么?
之前会盟的时候,诡诸联合公子彭生绑架吴纠,因此结怨,而且诡诸当时还被吴纠给阉了,诡诸上位十分不光彩,应该不会主动来见吴纠的。
吴纠让曲沃公的从者进来,那从者十分殷勤的递给吴纠一个请柬,吴纠展开一看,果然是请他们去赴宴,诡诸摆了个宴席,想邀请吴纠和齐侯过去。
吴纠看了齐侯一眼,齐侯挑了挑眉,吴纠便对那从者说:“回去回复曲沃公,就说曲沃公盛情邀请,寡人与齐公一定赴宴。”
从者十分高兴,连忙叩谢就离开了,齐侯拿着请柬,说:“这诡诸,不知搞什么名堂。”
吴纠笑眯眯的说:“从者态度那么殷勤,你说他能搞什么名堂,自然是有求于人了,恐怕是诡诸想要贿赂天子遇到了麻烦,所以才来找咱们。”
齐侯一笑,说:“二哥,你定然在想什么坏主意?”
吴纠耸了耸肩膀,说:“寡人在想,送上门的大肥羊,你不宰一把么?敲竹杠会不会?”
齐侯无奈的笑了笑,说:“二哥会就好了。”
宴席在今日晚上,吴纠和齐侯打算去赴宴,黄昏之后,两个人便离开了房舍,往曲沃公下榻的房舍去了。
刚到了院子门口,曲沃公诡诸竟然就站在那里迎接了,十分殷勤的笑着对吴纠和齐侯拱手说:“楚王齐公大驾光临,诡诸有失远迎了,快请!请!”
诡诸亲自请着他们进去,那态度殷勤极了,吴纠走进去,就看到小重耳和小子推也在。
小重耳站在宴厅里,规规矩矩的给吴纠行礼,说:“重耳拜见楚王,拜见齐公。”
吴纠看到这俩小家伙,顿时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想要伸手捏一捏肉嘟嘟的脸蛋子,不过为了自己楚王的威严,还是作罢了。
诡诸亲自请吴纠和齐侯入席,还笑眯眯的给吴纠和齐侯倒了酒,说:“今日诡诸能请到楚王和齐公赴宴,真是幸事,两位千万别客气,尽量开怀畅饮,咱们不醉不归啊!”
诡诸的脸一直笑着,感觉脸皮都要给笑的丧失弹力了,等吴纠和齐侯喝了两杯酒,这才笑着说:“是这样的,我晋国与楚国齐国的关系一向亲厚,只是我晋国之中,有很多人一直不怎么安生,让我晋国变得乌烟瘴气,因此诡诸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楚王与齐公仗义援手,帮一把忙。”
吴纠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齐侯,果然如同他所说的,说起来晋国乌烟瘴气,还不是翼城和曲沃一直打来打去,不过说到底,翼城也是名正言顺的,诡诸的曲沃才是乌烟瘴气。
吴纠没说话,诡诸连忙又说:“如今天子宠信楚王与齐公,这是群臣尽知的事情,楚王与齐公忠心耿耿,又英明果断,天子宠信,诸侯爱戴,实在是令诡诸敬仰,因此……因此……诡诸想请楚王与齐公,在天子面前替诡诸美言几句……关于册封的事情,这若是成了……”
他的话期期艾艾的说到这里,却听到“喀拉”一声,小重耳坐在旁边正在用膳,没成想一个不注意,竟然把桌上的小匕碰到了地上,“喀拉”一声,因为宴厅里只有诡诸一个人再说话,说的还期期艾艾的,因此这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挺清脆的。
诡诸的话一瞬间被打断了,诡诸本就不知怎么说才好,毕竟他面对的可不是盟友,而是敌人,现在好了,诡诸被打断,气的那是七窍生烟。
诡诸立刻怒目而视,一把揪住旁边的小重耳,动作十分粗鲁,小重耳饶是虎头虎脑的,竟然也吓了一大跳,被一把揪住头发,愣是从宴席上揪了出来,“嘭!”一声扔在地上,整个人人仰马翻的,差点碰到了旁边的案子。
诡诸的动作十分粗鲁,和他父亲一个样子,可能都稍微有些暴力倾向,小重耳摔在地上,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小包子脸都皱在一起,想必非常疼。
诡诸则是劈手将一个酒壶直接砸过去,小子推见到曲沃公打人,吓得赶紧跑过去,“嘭!!!”一声,酒壶直接砸在小子推的背上,那一声十分响亮,小子推被砸的“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