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的呢。”
黄国国君一听,顿时满头冒冷汗,明明应该是冬天,然而黄公额头上全是汗珠,还不停的往下滚,连忙抬手擦了擦,他没想到楚王和齐公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日前自己还卖傻来着,恐怕是激怒了楚王。
黄国国君感觉有些撑不下去了,虽然晋国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但是楚王就在眼前,黄国国君也不敢造次,也不敢应承,若是真打上,完全没有赢的可能性,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说:“楚王明鉴啊,楚王明鉴,老夫也是被晋侯逼迫的,晋侯刚刚上位,便嚣张跋扈,屡次三番逼迫我们这些小国家,老夫与江公一般,都是受害之人啊,无可奈何才屈居在晋国的淫威之下的!”
吴纠笑了笑,说:“哦?是这样么?那你们黄国,还挖不挖河床?”
黄国国君立刻说:“不挖!不挖了!绝对不会挖了,请楚王放心!”
吴纠说:“江国国君的损失又怎么赔偿?虽然你们还没有挖河床,那精神损失总是有的,天天让江公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这该怎么赔偿?”
黄国国君顿时额头上又冒冷汗,想了想,咬牙低声说:“老夫……老夫日前糊涂,还请嬴豫老弟见谅则个,这样罢,老哥哥我给江国拨一些水力方面的工匠,帮助江公您修建水力,您看如何?”
嬴豫一笑,说:“真是难为黄公有心了,只是嬴豫吓怕了,不敢要黄公的人踏足我们江国。”
吴纠说:“说的也是,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已经被算计了一次了。”
黄国国君的脸面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难堪的不行,吴纠又说:“直接赔款就算了,也别用人力了,这样方便。”
嬴豫拱手说:“还是楚王英明,如此楚国还亲自前来主持公道,这一路上的车马费用,楚王是不是应该也让黄公……”
嬴豫说到这里,黄国国君盯着他的余光已经咬牙切齿的,嬴豫简直就是阴险狡诈的小人,已经陪了他们钱,还觉得不够,一定要挑拨楚国,还要让黄国陪给楚国钱。
吴纠一听,笑着说:“有道理有道理,江公心系寡人,寡人真是欣慰至极。”
嬴豫一唱一和的笑着说:“应该的。”
齐侯见吴纠和嬴豫顽的起劲儿,黄国国君却一脸怨毒,不由笑了一声。
黄国国君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转念一想,先答应上,将楚王搪塞走再说,等楚王走了,他就算是再倒戈晋国,楚王想要杀回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到时候晋国的兵马就能来援助了。
黄国国君想得好,觉得自己很是聪明,吴纠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歪脑筋,笑了笑,说:“齐公,江公,你们知道,寡人这辈子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么?”
齐侯听吴纠这口气,就知道有后话,笑着说:“二哥最厌恶什么样的人?”
吴纠挑了挑眉,说:“寡人最厌恶那种……明明自己不聪明,还偏偏要和寡人比聪明的人。”
黄国国君听到这里,脸色又僵硬了,因为吴纠一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说的这句话。
黄国国君心中“咯噔”一声,想着难道自己的想法被楚王看穿了?这不能够啊!
吴纠不等黄国国君说话,招了招手,说:“既然条件已经谈拢,那就歃血为盟罢。”
他说着,斗廉立刻走过来,还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想要挣扎,但是绑得太紧,根本没办法挣扎,很快被推了出来。
“咚!!!”一声就倒在地上。
黄国国君定眼一看,竟然是晋侯身边那个能说会道的红人——凫须!
凫须是个细作,安插在嬴豫身边,没成想落到了这幅田地。
吴纠居高临下的坐在马上,俯下身来,手持马鞭,用鞭子的尖儿挑起凫须的下巴,迫使凫须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一笑,轻声说:“为了表达诚意,黄公便用他的血……来歃血为盟罢。”
凫须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但是没有堵住耳朵,顿时吓得使劲摇头,使劲挣扎,一脸骇色,瑟瑟发抖起来。
黄国国君一听,顿时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更加确定了,恐怕方才楚王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这凫须可是晋国国君面前的红人,派到了江子嬴豫身边做细作,若是自己杀了凫须,那岂不是要和晋国一刀两断,正面为敌么?就算是被迫的,但是这事儿,肯定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吴纠见黄国国君那一脸骇色,笑着说:“请黄公歃血为盟罢,否则……便是与我楚国为敌!”
第173章 说媒
如果不杀凫须, 那便是与楚国为敌, 但是如果杀了凫须,那便是与晋国为敌,黄国国君如今是两面为难, 顿时不知怎么好了。
按照道理来说, 楚国大军已经压境, 再往前踏一步, 就要进入黄国境内,黄国国君应该立刻同意的,但是想一想晋国那些手段,黄国国君又不敢同意了,害怕的要死。
这样一来, 黄国国君又开始犹豫, 吴纠不怕他犹豫, 笑了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