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显然也遇到了麻烦。
原来风唯卿赶到小苗家,发现家里没人,邻居说小苗的父亲是在他岳母家摔的。他问明地址,又赶到邻村他岳母家,还是没见到小苗的父亲,说是送去镇上的医馆了。
风唯卿想,既然送到医馆,那就用不着他了,于是告辞,那一家人却突然惊慌的跪了一地,说只相信他,求他去医馆看看。
风唯卿突觉此事蹊跷,逼问之下,才知道有人抓了小苗的父亲,教他们这个方法拖住他。
他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顾不上那些人,急忙往回赶,却在村口的树林遇到了伏击。
对手有二三十人,势如拼命,还使用了弓箭、暗器、捕猎的陷阱和铁丝大网,逼得他重手伤了几个人才惊退了来人,冲出重围。
※※※
简陋的小屋只剩下一个墙角支撑着可以挡挡雨雪。
风唯卿让楚云靠坐到未倒塌的墙边,仔细的处理他身上的伤口。一共七道剑伤,虽然只是皮肉之伤却流了不少血。左肩被人用重手法震伤,最少十天不能用力,而最重的还是内伤,恐怕要好久才能恢复。
见风唯卿脸色难看之极,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抿着嘴一言不发,荆楚云叹了口气,安抚的拍拍他的脸。
“没事的,风,我的复原能力很好,以前受过更重的伤,不也没事,连疤痕都没留下什么。”轻笑一声:“还是——你饿了,对不起,风,我熬的粥撒了。”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口,风唯卿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挡不住。
“云,我吓死了,这一路上我——”喉咙一哽,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那时深恐他已经遇害,只觉得心如火焚,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一径狂奔。
“我以后一步也不离开你了……”风唯卿抱住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荆楚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再劝他。沉默了片刻,开始说方才的事,从彭晋古到乔见水,略过凶险之处,却将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很清晰。他口才甚好,这般沉静的用讲故事的口吻娓娓道来,很快就让风唯卿平静下来。
“那乔见水真的会去杀跟踪的人吗?”
荆楚云淡淡一笑:“当然不会,他又没中毒,大概找个地方照照镜子就会回来。”
“那你的什么‘吐气如兰’——”
“笨蛋,当然是假的,我打不过他,只好骗他了。风,他看到我出手,一会儿你替我杀了他。”
风唯卿怔怔的看着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荆楚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深沉的模样:“风,怎么了?”
风唯卿沉吟了片刻,道:“我在想这次的事恐怕并不单纯,这半年我们一直在外面,才回来没一个月。而崆峒派远在西北,就算我们一到这里他们就得到消息,立即赶过来也是不及,何况还要了解我们的情况,设计分而制之。恐怕只有黑堡才能随时掌握我们的行踪,奇怪的是,他要对付我们何不亲自动手,为何要利用崆峒派?”
“你想到什么?”
风唯卿不太确定的说:“我觉得,他的真正目的似乎不是为害你性命。”
荆楚云点头:“不错,方才如果是黑堡的人出手,我早就死了。风,他的目的是你,他想通过揭穿我的身份,逼你和各大门派交手,在你取胜后他再出手,他的武功你是知道的,这样,苏慕诚既确立了威信,又成了武林的大恩人,黑堡从此号令武林,谁敢不敬不服?而我死了,他就无法利用我来逼你出手了。”
在大理时,沈东篱曾分析苏慕诚对付他们的真正用心,那番话,他一个字也没和风唯卿提起过,此时却是不得不提了。
“所以,我怀疑,方才如果我输了,他们也许会出手救我,苏慕诚要的只是我身世的证明,我的命他并没有放在眼里。至于为何要利用崆峒派,大概是因为只有彭晋古不为宝藏,是真心想杀我,这样才能逼我在生死关头用出自身的功夫。”
这个人比当年的魔教,比父亲要有手段的多了。当年魔教的覆灭有苏常青的因素,而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行事太过随意霸道,令江湖门派人人自危,才会联合起来对抗。
所以,一样是争霸称雄,魔教的结果是覆灭,而黑堡必将如日中天,为江湖中人所敬畏仰慕。
“风,当日在大理城时,我说过,如果努力了还是不行的话,就放手吧。现如今我们——”
风唯卿脸色一变,还未开口突觉周围似有异动。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从倒塌的床下拽出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轻声道:“别多想,此地不宜久留,解决了那人我们就离开。”
说罢站起身,走开几步,负手而立。
片刻之后,带着一身煞气的蓝衣人轻飘飘落在他面前。
那人上下打量风唯卿一番,突然笑了,这一笑煞气荡然无存,只有满脸的喜色和满眼的欣赏。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竟然遍是俊俏的少年。小兄弟,可曾看到一个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