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七章 言语逼问</h1>
这集,澜清的“身份”被发现啦!然后…然后就可以制肉了呗,嘿嘿。
收藏涨的好慢,让我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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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美好,确实短暂,那年凛冬,过年的前一段时间,盛君终于散手人寰,留下她一人,面对偌大家业的纷繁无常。
大丧时,两派势力对峙,其中一派以方将军为首,拥她为君,而另一派,则以她父亲生前最倚重的文书萧腾为首,考虑到她年纪幼小,身体残疾,主张等她十六岁成年后再行继位,而现时仍由几名盛家长老,并几位城中高级议员,包括他自己,合议主政…
两派吵的不可开交,盛垚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进入灵堂。
“大小姐!城中不可一日无君,请您做决定!”方将军对着她鞠身示意。
而另一边的萧腾,则是阴测测打量着这可怜又失去了靠山的孤女,难掩一丝蔑视之情。
盛垚没有回答,只是示意方将军稍安勿躁,又唤了身后推轮椅的澜清,将她背起,走到灵柩之下,先上了香,两人再一同跪下,她双手合十,泪落如雨,喃喃对着灵柩许诺:“阿爹放心去吧!女儿当自强,为一城百姓考虑。”
等她坐回轮椅,苍白的脸上泪渍已干,她抬头,用主君对下臣的口气对萧腾说:“盛垚年幼,却也知这苍生之重,萧叔叔考虑的是,我看,不如两边综合一下,议会,暂时保留,直到盛垚可独自将盛君之职担下!萧叔叔,意下如何?”
萧腾以为她会听信方将军,力争上位,却没想到她出了个折中的法子,面子里子都给了,当着纷杂的人群,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微躬身,算是领命。
那边方将军正要相劝,却收到盛垚颇具威严的瞳光,他熟悉这样的暗号,顿时,也躬身领命。
一场争斗,就这样被九岁的少女安静平息。
只是那波涛下的暗涌仍十分剧烈,她,也只不过将最终的狠斗,硬生生拖了几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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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除夕,漾日居安静的可怕,盛垚遣散了所有仆役回家过年,独留澜清一人作陪。
是夜,窗外传来炮竹礼花声声,热闹喜气,盛垚却趴在枕边,沉沉望着桌边忙活布餐的澜清,不发一语。
澜清忙完了,转回她身边,抱起她,搂进怀里,轻言细语道:“除夕做了紫姜鸭,松鼠鳜鱼,还熬了你爱喝的鸡汤…”
盛垚不答,抓了她的手查看,果然,折腾的狠了,又冷又粗糙,好像有了冻疮的痕迹。
澜清抽回了手,只抱着她,搂得紧紧的,自她父亲去后,她已经与她同榻共眠,每每盛垚惊醒,身边都有澜清的温柔抚慰,而她出神时,澜清最喜欢这样紧紧抱着她,似乎,生怕她会不见似的。
这次,盛垚轻轻推开了身后的澜清,她吃力地挪着自己的身体,躺倒在床头上,对着澜清,眸色幽深,探究似的神情。
澜清一愣,整个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又跪上床,从锦被下抽出她的脚,探进层层棉袜里,摸了摸,低眉顺眼说:“就知道又冷了不是?等我,我去暖手,帮你搓热脚心,饭菜热着,咱们一会吃不迟。”
她端了热水,将手掌浸在里面,盛垚看着她冻红的手突然受热又变得异常膨胀,眼中含出的泪,将掉不掉…
澜清匆匆暖了手,又转回来,在褥子下面脱了她的袜,用热热的手,捂住她的小脚,上下搓弄…
盛垚望着她,抖抖索索开口,泪却已然落下…
“澜清,我问你,你家住何方?家里还有谁?为何来这里?张妈…和你,什么关系?”
对面的身体僵住了,但手却没停,她回:“就是之前说的那样,本城人,家中再无至亲,张妈她是…”
“你说谎!”盛垚大声打断,抽泣着,伸了手就去搬自己被她握在掌心的脚,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照顾我这个瘫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因为我很傻,很可怜是吗?还是因为什么其它?”她声嘶力竭质问,泪如雨下。
澜清只垂着头,咬着下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今天,你要不说实话,是走不出去的,你懂?”她恢复了一些,抹了抹泪,冷冷说。
是的,屋外有她的暗卫,只待她发令…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叫魏澜清,家住寒江山口,我的母亲,行医为生,我从小就被别人笑话是没父亲的私生子,额生朱砂,长相妖孽,被人视为不详,村子的巫师说我如果是男孩,长大会是祸国殃民的祸害,因此,还是灭了我才好,我的妈妈,上山采药失足跌下,摔成重伤,而我从小耳濡目染,会些医术,又因照顾她精进了些,再后来,她死了,我就投靠张妈,来到了盛家堡,见到了你…”
澜清边说,边抬头,细长的凤眸里有坚定而炽热的火光,将盛垚的心渐渐照亮。
“可你,并不是张妈的亲戚,也不是本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