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争夺青龙真玉纠缠得不可开交,最终天行门成功镇压这场动乱并成为五门之首,而青龙真玉也是从此时开始归天行门保管,不过江湖明里和平,暗里对这青龙真玉的垂涎和争夺则是从未休止过。
“弟子明白。既然是门主所言,弟子定当全力以赴,”贺咏微微颔首道,“不过不知门主可否告知弟子,青墨可是此人真实姓名?”
肖岸苦笑道:“这便是最麻烦的地方。当时我问他姓甚名谁,他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人们都唤他青墨。因为他没有正规的姓名,就连字都无法取。”
如此一来就连贺咏都甚是无奈,连姓名都不知道就要找人,简直太困难了。
“不过,我虽不知他姓名,却知道有样东西,是定然与他有关的。”
肖岸说罢,从椅上站起身来缓步行到贺咏面前,竟然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递给他,道:“这是他一个极为重要的所有物的图画,你按照图画去寻那样东西,一定可以找到他。”
贺咏不解,却也没有立刻展开卷轴:“门主,这是……”
“这上面所画的东西,本来可以成为孤尘门的镇宝,只可惜,他先行将它带走了。”肖岸说道,止不住地无奈苦笑。
贺咏越发疑惑,不过还是郑重地收下了。
曾经可以成为孤尘门的镇宝,却是为青墨所有。此人,究竟是怎样的来头?
贺咏离去后,肖岸转身回步,慢慢走到方才坐的那张木椅旁,上面还留有些许的余温,他稍稍弯下身去抚摸着椅子把手上的浮雕图案,瞬时有些恍惚。
“青墨啊,那一夜,你可还记得?”
冬日的寒意中,小小的锻造间中的燥热融化了堆积在四周的雪迹。
青年穿着简单的布衣,正专心致志地挥动着手中的锻造锤,锤头一下下地接连敲击在台面那块被烧得烫红的玄铁上,发出了清脆而有力的声响。额角偶尔有几滴汗液滴落下来,他也顾不上擦,只是始终专注于手边的工作。
锻造间的小门被打开了,进来的却是年少有为的孤尘门少掌门肖岸,他走近埋头工作的青年,亦不知是锻造的温度过高还是兴奋所致,脸颊上透着些润红。
“若是早先知道你为了这匕首可弄到废寝忘食,我绝不会委托你此事,可是已然两夜未眠了?”
不想青年并没有答话,仅仅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同时加快了手上的节奏,犹如疾风骤雨的十余锤之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将还烫着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冷却池,这才转身过来面对着肖岸。青年虽然因为没有休息充足而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目光则是炯炯地闪烁着神采。
“锻造之事,贵在一鼓作气,若能将所有步骤在不停顿的情况下完成,品质自当上乘,”青年笑说道,用衣袖抹了抹在脸上粘成一片的汗水和煤灰,显得很是滑稽,“锻刀如此,修炼亦是如此。”
“此言极是,”肖岸大笑着接话,便拿出早已备好的烧酒递给青年,“青墨这几日真是辛苦了,稍微备了些薄酒便当犒劳了吧。”
青墨拔开酒壶的塞子,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登时扑面袭来,他便认出那是他最钟爱的梅子烧酒了,直接灌了一大口下肚,肖岸连忙笑骂着让他慢些喝。
少掌门眼角扫过还在冷却池中的物事,即便是隔着水他也能轻易辨出那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匕首,通体乌黑铮亮,刀刃是薄如蝉翼的锋利。他不禁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能有这样一把好匕首,足以撑起孤尘门的门面了。
“话说啊,青墨,”肖岸一手托腮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青年喝酒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轻轻翘着,“这匕首若要作为门派镇宝,总得有个名,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青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目光移动并定格在了那把他亲手打造的匕首上,在炉火的照映下,竟显得有点温柔。
“雪涛觉得呢?”
肖岸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耳尖诡异地有些泛红起来。
“如果是我的话,大约……叫‘墨涛’还是不错的……”
“噗……”
青墨当场一口酒喷了出来,连忙别过脸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边擦边骂:“操,别人乱说也就算了,叫这鬼名你他娘的怎么想的?!老子看错你了,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肖雪涛!”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因为过于尴尬,同时放声狂笑起来。
“算了,还是青墨想一个吧,我向来不会起名你是知道的。”
青墨缓了很长时间,这才咽下最后一口酒,望向身边的友人,沾了炭灰的脸上那笑容的俊朗分毫不减。
“你我皆是孤尘门中人,孤尘虽小,聚集一处亦可吞噬万物,一如神兽螭吻,这匕首既是以玄铁锻造而成,便称它为‘玄螭’吧。”
“玄螭……哈哈哈哈,甚妙甚妙。”
雪夜中的锻造间里,传出了两名年轻人豪爽的笑声,既出身孤尘,自当有这般的豪爽伴身。
玄螭之名本是孤尘门的两人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