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我无德无能,也只能勉强接手。不过我想奉劝秦掌门一句,只要容澜还在天行门,只要天行门还在我手中,你最好别想着打他的主意。”
跟在秦玮身后的其余圣蛊门弟子互相对视,脸色都变得有点铁青。江湖上传遍了天行门二公子性子温和,可如今他们面前这位任二公子,虽然年轻,却明显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主。
秦玮终于肯赏脸瞧瞧容澜了,他的目光在面前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来回游移了几轮,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态度极为暧昧不明,看似在对着任羲翎说话,眼神则不停地在往容澜那边瞟。
“二公子……哦不对,应当是任掌门,他是你家孩子还是你家媳妇,值得你这么护着?”
这话越听越觉得别扭。圣蛊门那边漏出了几声没忍住的喷笑,任羲翎则是脸 上现出了些不快的神色,闭口不答。
容澜上前一步,以挑衅的姿势抱着双臂道:“他要不要,想不想护着我,远轮不到你来议论。不过我倒是觉得,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目前处境的是你。”
他无论是姿态还是遣词造句,都是极端的不尊。可秦玮似乎脾气好得很,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显得越发耐心了。
“容澜,不是我刻意挤兑你。只是你好歹是我门下之人,怎么说也该按规矩称我一声门主,莫要让旁人看了笑话。”
“门主?你有资格让我称你为门主么,”容澜冷声讥诮道,“我来圣蛊门这许多年,你何曾有哪怕一日是真正将我看作你的门人的?”
秦玮闻言,仍是不动如山,那表情看起来要多亲切有多亲切。可还不待他回答,容澜便立刻继续说开了。
“还有啊,秦玮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做过的承诺了?”容澜恶意地勾起单边的唇角,用阴冷的目光死死盯住了他,“猎得赤天蛛毒囊者,继任掌门。”
他言毕,缓缓摸到了腰间佩着的荷包上,从里面摸出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玉瓶,手臂平举握住,展示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任羲翎在看到那个玉瓶的时候,登时便认出来了,那正是上次两人在紫麟山共同猎杀赤天蛛后容澜用来盛装毒囊的玉瓶。若照容澜说的那样得到赤天蛛毒囊便能够拥有继任掌门的资格,为何又迟迟不肯拿出来?
任羲翎小幅度偏头过去注视着容澜冷漠的侧颜,蓦然觉得又不太懂他了。
秦玮的神色微微一滞,明显没有料到容澜会突然拿出这种东西来,可不过转瞬之间,他便再度恢复如常,就好像刚才露出那种表情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他抚掌而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本事,门内能有你这样的有才之人,实属万幸。”
容澜冷笑一声:“秦玮,你装什么装。尽管我拿到了赤天蛛毒囊,你也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继任掌门对么。因为你本来想的是,赤天蛛这种极度危险的毒虫,以普通弟子的修为断然不可能猎杀到。其实你心里早有下任掌门的人选,并且还打算将你家姑娘嫁与他,所谓的什么赤天蛛猎杀比赛,不过是场无聊的作戏罢了。但是你更清楚,你根本不可能让秦芸嫁给我。”
似是被戳破了什么心事,秦玮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些许动容,有点挂不住了。任羲翎听完他这一段话,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不爽,脸上缓缓浮起了黑雾。
秦玮略有些僵硬地干笑了一声:“一门之主岂容戏言,你既然拿到了赤天蛛毒囊,下任掌门之位自然便是你的。至于芸儿,虽说她眼下被你们关在天行门内,不过你若是愿意娶她,本人哪有不准的道理。”
容澜声线陡转凌厉:“你到底够了没有!即便你同意了,我也绝不会同意。你难道就是这样对你女儿负责的么?我同她可是血亲!”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惊,下手传来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任羲翎的眉尖抽了抽,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秦玮没什么表示,但是微微地抿起了嘴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片刻过后,容澜缓了口气,沉声道:“秦玮,你想好了,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不过让我说之后他们会是个什么反应,我可就无从猜测了。”
秦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苍白中透着点灰青。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弟子见状,连忙冲底下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凑近劝说。
“门主,他一个不懂事又不会说话的臭小子,现下还带着罪,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干脆直接……”
他才刚说了一半,就听秦玮重重叹了口气,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行了,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不过能欺人一时,欺不了一世,有些事,早晚还是要说的,”秦玮转向容澜,语气不怀好意,“容澜,你小子跟我那个老姐,长得还真像,否则我也不会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认出你。”
容澜面色阴沉:“你为了夺取掌门之位,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你也不想想,你和她什么关系,再说她是女子,再怎样优秀都会将掌门之位让与你……你为何还不明白!”
圣蛊门的弟子们听他说到这里,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