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我早就知道你们分手了。”
“妈,对不起。”贺祈修低着头说话带上了哭音。
贺母费力抬起手抚摸贺祈修的头发:“只能说你们两个有缘无分。”
“昭易,”贺母喊道。
“阿姨,您说。”
“阿姨也不期望你们两个能复合,我只求你在阿姨离开之后,能替阿姨多照顾照顾他。”
“放心吧,我会的。”
贺母放心一笑,又嘱咐贺祈修:“以后再遇到喜欢的人,把自己的脾气收收,多为对方考虑,知不知道。妈妈以后不能继续照顾你了,是妈妈对不起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的。”
贺祈修不敢再听下去,趴在贺母身上压抑着声音哭。韩昭易眼眶也有些红,贺母最希望的便是他能跟贺祈修结婚,只是这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贺母说话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右手仍然搭在贺祈修背上,轻轻安抚,就像儿时哄人入睡一样:“小修,我看到你爸爸了。你爸爸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好看,妈妈当初嫁给你爸,就是图他长得好看,想着以后生出来的小孩也一定会很好看……”
贺祈修破涕为笑,然而下一秒,背上的手就滑落到了身侧,不再动弹。他呆呆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脸上虽然还是笑着但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妈,你给我说说爸爸长什么样吧,我都忘了我爸长什么样了。”
贺祈修摇摇她的手:“妈,先别睡了,先跟我说说爸爸好不好。”
“妈。”
“妈,过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我们吃完饭再睡。”
“妈,你别把我丢下。”
韩昭易按下呼叫键走过去按住贺祈修,不忍道:“祈修,你冷静点。”
贺祈修终于忍受不住靠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陶清涵颓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原本是来捉奸的,却没想到见证了一场死别,陶清涵心情受到感染也变得沉重起来,看到贺祈修哭得这么伤心,他哪还生的起气来,只剩下心疼同情了。
医生过来宣布了死亡时间,帮贺母盖上白布后就离开了,韩昭易看贺祈修冷静了些许安慰了几句,便出去帮忙办理相关后续。
刚踏出病房门,余光瞥到坐在右边椅子上的人,有些意外:“小涵?你怎么会在这?”
陶清涵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来,一时躲闪不及,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刚好路过。”
韩昭易看了眼贺祈修有些虚心:“今天祈修过来找我说他妈妈想见见我,老人家对我很好,就跟过来看看,我不是有意想骗你,只是怕你误会。”
陶清涵敷衍得嗯了一声,明显不接受这个理由,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兴师问罪,因此也没多问。
贺祈修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跟了出来,看到陶清涵也有些意外,但他现在也没心情管其他的,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又回了房间。
韩昭易拍拍陶清涵:“我先去处理后续,其他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如果不介意进去跟他聊聊,他现在状态不好,帮着开导开导。”
陶清涵也知道贺祈修现在状态很差,点点头没有拒绝。
等韩昭易走后,陶清涵在门外转了几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走了进去。
贺祈修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回了头。
陶清涵在门口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挪到了他身边,干巴巴安慰了一句:“逝者已逝,还请节哀。”
贺祈修没说话。
陶清涵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说了句节哀后便无话可说了,想了半天才学着电视里演的来了句:“你别太伤心了,阿姨看到你这样也走得不放心。”
贺祈修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但还是伤心不已,结果被他一句话逗笑了,转回头无奈道:“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嘴怎么这么笨。”
陶清涵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松了一口气,轻声反驳:“我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没经验。”
贺祈修站起来与陶清涵一样靠在窗户边,与他倾诉:“从医生确诊之时就跟我说过,痊愈的可能性小之又小,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也知道死对我妈来说或许是个解脱,只是不想接受。”
“就像你说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人终有一死。活着的人悲痛过后仍旧要好好活着。”
说完后贺祈修看陶清涵一脸凝重,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笨。”
被情敌说嘴笨陶清涵很不服气,但看贺祈修刚失去了亲人就没有反驳。
贺祈修问他:“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陶清涵撇撇嘴:“你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
贺祈修失笑:“这你就错了,我挺喜欢你的。性格挺可爱,昭易性格比较稳重,你们刚好互补。”
陶清涵感觉听了一个笑话,心想,他稳重?就他那流氓作为哪点称得上稳重!
贺祈修继续说:“过段时间,我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