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让他们去头疼裕王爷的遇刺事件,总比他苏妖孽一个人头疼要好。
苏妖孽又喝了一杯浓茶,只见萧随意在他身边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继续念道:“……恳请先生查明此事,则九泉之下,俞师英灵亦可安矣。萧随意顿首再拜——老三,你看这文辞有没有问题?”
苏妖孽喝完了浓茶,“易温酒?”
萧随意点了点头。
易温酒,曾用名易白,原碧落黄泉帮副帮主,俞长歌最得力的手下。十四年前碧落黄泉帮分崩离析之时,易白不知所踪,暗地里却更名易温酒,隐居太原,一直暗中与随意楼联系。
随意楼前后两代楼主与易温酒的交情极其隐秘,即使是苏妖孽,也是在三个时辰之前才知道这件事情。
而苏妖孽能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萧随意做出了一个决定——
联合远在太原的易温酒,以吴世敏被人冒充和笑笑与肃王妃有关这两件事为起点,争取步步为营,最终从肃王手里夺回本属于碧落黄泉帮的长江水运!
苏妖孽笑了一声,“我读过的书比你还少,你问我?”
萧随意也笑了笑,突然上前一步,把苏妖孽散落额前的几缕头发整整齐齐地系了回去,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信纸卷成一卷,用随意楼特制的机关卷轴封好,系在信鸽的脚上。
苏妖孽:“……”
萧随意松开手,信鸽扑棱棱地从他掌中飞起。如果没有意外,六个时辰之后,这封信就将送到易温酒手里,上面写着萧随意的邀请,以及随意楼围捕肃王妃的全部计划。
意外发生在一刻钟之后。
——就在信鸽堪堪飞出京城的时候,一道弩|箭穿透了它优雅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内容好多_(:з」∠)_
心情复杂.jpg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当年
那是随意楼杀手和探子们标配的暗弩,苏妖孽自己手里也有一架。
信鸽一头砸了下来,便在此时,下方民居的窗口里伸出了一双手,正好接住了死去的信鸽,鸽颈上猩红色的血从那人指缝间漏了出来。
然后那双手缩了回去。
“吱呀”一声,窗户关上了,然后被人从里面锁死。窗前便有一张普通的樟木桌子,那双手将白鸽的尸体扔到桌上,取下了系在鸽脚上的卷轴。
卷轴的两端刻有精密而小巧的机关。
那双手似乎对随意楼的机关密语极为熟悉,动作娴熟地拨弄了几下,便破解了机关,然后展开卷轴,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一张信纸。随后那人手掌一翻,信纸便被他藏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切归于平静,除了京城里某一户人家的晚饭多了一只烤乳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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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怎么可能跟陆双城同床共枕。”苏妖孽转着酒杯,听着萧随意在身后踱步发出的脚步声,心不在焉说道:“上次便是因为那个,她连向若羽都要杀。”
萧随意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跟她很熟?”
苏妖孽笑了笑,“都是吃同一碗饭的人,能不熟么?”
萧随意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苏妖孽怀疑自家老大是不是内息走岔走火入魔、打算没话找话地扯开话题的时候,却听萧老大突然问道:“那你呢?你最开始为什么……要吃这碗饭?”
苏妖孽蹙眉道:“什么?”
萧随意略一迟疑,终于说道:“戏子。”
“这个啊。”苏妖孽笑了笑,摇了摇手中酒杯,然后仰头喝完,将空杯搁到桌上,“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我以为你不喜欢。”
苏妖孽随口说道:“我以前那些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轮得到我喜不喜欢。”
萧随意停止了踱步,坐到他身前,低沉说道:“我想听你再讲一遍。”
苏妖孽只觉得萧随意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于是一指空杯,示意萧随意倒酒,然后淡淡说道:“我小时候在城外野地里给师父捡到,师父他又不肯带我,于是就把我扔给了戏班子。那唱戏的师傅看我长得不错,就留下来了,等我长到四五岁的样子,开始教我练些基础的功夫。”他说着笑了一声,“总算师父他没有把我认成一个姑娘,不然我大概就直接卖到青楼里去了。”
虽然之前已经听过一遍,萧随意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你之后是怎么离开的?”
“又过了两三年,师父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我,于是跑到班子里去要人。那些唱戏的师傅自然不肯放,师父于是和他们打了一架,硬把我带走了。”
大约是说书和唱戏有共通之处,萧随意竟然仿佛第一次听说一般,好奇问道:“为什么?”
“师父在杭州跟人结了梁子,仇家厉害,他于是跑出去躲躲。大概是怕一个人挣不到钱,于是临走之前记起来了把我带上,靠着卖艺挣钱。”苏妖孽微微仰起头,似乎是在回忆,“从那以后,他才开始正经教我武功……”他说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