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如老伴也不爱说却愿意和朋友分享,梁妈妈在澳洲时就联系了老姐妹,这会儿两人有许多话要说呢。
一关了门,苏妈妈就问了:“我都问过苏浩那混小子了,小章和……那谁还读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你怎么想的?这以后可怎么办?”
梁妈妈轻叹了声,“还能怎么办,我也不能当那恶人。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在那架破飞机上,他爸都听着了,梁章说对不起小贺。这几年小章也吃了很多苦,许多事都不爱跟我跟他爸说,我们也没替他分担过什么,全赖有小贺在,你说我们怎么狠得下心来?处了这么多年,就是养条狗那心也连在一块了,何况小贺那孩子我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姐妹俩在房间里拉着手谈心的时候,屋外也十分热闹。
梁爸爸小心地抱着闹闹,这爱娇的小娃娃笑嘻嘻地摸他的脸,他脸上乐开了花又直朝苏爸爸说自己多年不抱孩子了这手艺都生疏了,梁章小时候尿布还都是他换的呢。这会儿,他不敢不用力怕这扭身和梁章咿咿呀呀进行别人听不懂的交流的小娃脱了手,但又怕太用力弄疼了他,浑身都有些僵硬,没抱多会儿就恋恋不舍地把闹闹递给儿子了。
梁爸爸笑说:“这孩子和梁章有缘分,你瞧,这双眼睛简直生的一模一样。”
闹闹越大,因为胖瘦不同,他胖乎乎的小脸就和梁章这么大的时候区别开来了,但那双眼睛仍然看得出来和自家儿子如出一辙。
苗淼没留意她妈低头嘀咕了句什么,十分得意得说:“都说怀孕的时候多看谁孩子生出来就容易像谁,我原先还不信呢。还好还好,闹闹打娘胎里就知道挑剔,知道他干爹长得比他爸好。”
一家人听了直笑。
苗苗妈暗自瞪女儿那眼被苏浩挡住了,后者正伤心欲绝地朝他儿子说:“乖儿子,你妈嫌弃我,我好伤心啊。”
闹闹一扭身,用屁股对着他。
“哈哈。”
梁章差点笑跪了,贺鹏轩扶着他,又把闹闹接自己怀里来让他笑个过瘾。
大约因为梁章每回和闹闹说话的时候都会捎带上贺鹏轩,闹闹对他也亲,小手改抓贺鹏轩的耳朵跟着大人们傻笑嘻嘻。两位妈妈从房里出来正见这一幕,也不由跟着笑起来,苏妈妈说:“闹闹这孩子跟梁章小贺亲相,你担心的那事就别多想了,这小鬼得了这么多好,临了还敢不管他干爹?”
苗苗妈从洗手间出来听见这一句,微微变了脸色。
梁章爸妈没有在首都逗留太久就回杭城去了,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离家久了难免归心似箭,何况梁妈妈已经被广场舞姐妹们催了很多次了——新一届的比赛在即,她们得准备起来。
梁章想送他们回去,被梁妈妈打发了:送来送去的,没完没了了这还。
从机场回来,梁章和贺鹏轩急吼吼地锁了房间,直到晚上才出了这个门。虽然家里几个心如明镜的老家伙没说话,但回头陈婶特特地做了一道首乌鸽子蛋给他们当夜宵,贺鹏轩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梁章体贴地告诉他这是防肾虚的补品,说着把自己那份又匀了一半给他,说:“老贺,多补补。”
贺鹏轩:“……还想再来一次,嗯?”
梁章默默地把汤喝了。
没办法,出门在外父母在侧,他们亲亲嘴碰碰手都得偷偷地来,更放肆的就不敢做了。毕竟都是过来人,搞点小动作想瞒过两老的火眼金睛没可能,虽然他们都知道就算真的做了爸妈也不会说什么,但终究心里不会太舒服,因此都十分懂事和克制。
两人年轻气盛,憋到这会儿碰到点火星子都要爆,梁章现在还有气力和贺鹏轩贫嘴那是他家老贺手下留情了。
这个周末两人做尽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十分有钻研精神地创新了N多姿势,周一这天贺鹏轩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梁章躲被子里睡了一个昏天黑地,还是在苏浩的电话叫醒了他。
苏浩问他年前贺鹏轩说的给闹闹请保姆的事,现在有没有人选推荐?
梁章还没睡醒,揉揉眼睛坐起来,脚刚踩着地,一龇牙又扶着酸软的腰趴回被子上了。他打着呵欠说:“陈叔好像跟老贺介绍过人,你现在就要么……”说到这里,梁章有些醒过神来,问苏浩:“怎么今天说起这件事来,苗苗这个月就回去上班了?”
苏浩没多提,只说昨天他爸妈不是因为姥姥有些不爽利去济城了么,家里苗苗和她妈妈带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样,总要吵嘴对孩子不好,还不如请专业人士来。
梁章自然知道原因不会这么简单,多问了几句见苏浩不说,也只好暂时放下,问他保姆请了住哪里,要不要他这边来安排。苏浩说苗苗爸妈晚上回去住了,现在家里有房间留给保姆,梁章挑了挑眉,暗道这次矛盾闹得不小,连苗苗妈都跑回家去了。
下楼问了,管家早有准备,说午后请人到家里来让他见一面,若是可以明天就可以上岗,要是不中意自己再寻人家,总归耗不了多少时间。
不多会儿贺鹏轩打电话来催他起床吃饭,梁章就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