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终结。
踩着脚下的积水,踏着腐烂的尸体,像那时在冰面上滑行,冰冷的长剑狠狠刺向慕容雨轩。他两手握剑,挡住她的进攻,两柄长剑交叉成十字架的形状,慕容雨轩实在没有预料到雪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眼看着她的剑要砍到自己的脑袋,他抽回长剑,向右闪了一下,雪莉这一剑落了个空,慕容雨轩趁势从后面将剑刺向她的胸膛,谁知道雪莉脚往后狠狠踢了一下,正中他的小腹。
“唔——”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握剑狠狠刺入大理石中,一手捂着小腹蹲了下来。
“想不到林秋涵竟然,娶了一只母老虎”慕容雨轩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也想不到你的遗言竟然是这句。喝——”她将手中的剑抛出,如同用飞镖那样娴熟。慕容雨轩抵着头,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就在剑稍就要刺穿他的肉躯时,他极速往后一躺,长剑划过他的眼睛上方深深刺入方柱中,人石三分。
慕容雨轩拿起拔起被他刺入地中的剑,跑向面无表情的雪莉,嘴角带着微笑,他要胜利了。从此以后,谁都不会再知道三年前的事,谁都不会在追究三年前他的罪行。物证,随着那场熊熊大火烧成灰烬,人证,一个一个莫名的死去。这将永远埋于低下,长眠,永远不会醒来——
雪莉的瞳孔当中倒映着他握剑向她跑来的样子,被吹开的衣领,漆黑如墨的头发,但那张脸却是不久之前还在朝夕相处的——林秋涵。为什么会想到他呢?在这最后的时刻,大概是那个时候吧。
在亚芙罗蒂上,他握着日本的武士大刀,说着她要谋杀他的话。
血花飞溅如同一颗颗珠子散落到地上,将那紫色的纱裙染红,最终红得像初晨盛开的红玫瑰,魅惑的诡异的散发着艳丽的红宝石的光芒,百褶裙边流下鲜红的如同染料的血。
在那之后,这片沾满鲜血的温润的土地上——
月光静静的洒落,棕发凌乱的飞舞着,慕容雨轩带着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震惊的看着刺穿他肚子的冰块,那是一把由水凝结而成的一端尖利的长剑,慕容雨轩鲜红的血沾满她的手,她的衣服,甚至有些飞溅到她的脸上。
圆形四周高高的墙,中空的建筑,月光肆无忌惮的照下来,终于一切都——
双手沾满罪恶的鲜血,就像最初的时候——
焚天之力——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穿过那扇大门,外面依然是鹅卵石的小径,只不过两旁的枯木消失不见,长满红玫瑰,每一朵都像在血缸里面浸泡过一样,散发着□□裸的腐烂的气息,燃烧着灼灼的过去。漆黑的苍穹,惨白的月光落到这条小路之上。
这里还是地球吗?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血所洗过的蓝钻石依旧散发着美丽的光辉,淡淡的蓝色,深邃清澈。她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清冷的风撩过身体。她的戒指——还在林秋涵的手上。
她扫了一眼四周,玫瑰的花瓣在空中飞扬,翩翩起舞。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两手提起红色的裙子,沿着小径不断的跑,不断的跑——
玫瑰就像罂粟一样,妖娆美丽,让人垂涎,无法自拔——
风携着玫瑰花的花瓣打在她的脸上,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这条路一直都没有尽头,永远都是小径永远都是两旁长满玫瑰,映入眼帘永远都是一片花海。
她停了下来,深深地吸着气,空中还有腐烂的气息,胸膛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灼烧。
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雨敲击着鹅卵石,渐渐越下越大直到地上积了浅浅一层水,她鲜红的裙子被浸湿,渐渐地脱落显出原来的本色。浑身冰冷彻骨,打湿的头发黏着她的肌肤。只有此时此刻,她才会怀念,怀念那些被林秋涵摁在床上,灼热的肌肤如同燃烧的时刻。
“淋雨的话,明天就不能来听课了吧”
出现幻觉了——她抬头看了一眼那张模模糊糊的脸,渐渐地清晰起来,他手中撑着近乎透明的雨伞,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这种温度。
她似乎用尽全力才站了起来,一手手搂紧他的腰,另一只手拉紧他的手,薄薄的嘴唇吻上去。
无知的羔羊,躺在温暖的狼的怀抱之中,丝毫不知,危险临近——即使结局一致,但我却是心甘情愿为你所用。尽管世人并不理解,但一切都不需要被理解,没有这个必要了。
林秋涵也一手抱紧她,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雨伞散落在花丛中,淹没进花海。
将会演绎出拿破仑般的神圣歌剧——
穿透黎明的光辉,雨停了——
“唔……”窒息的灼热,即使那样也想要得到,有一首歌名为,疼太过美,哪怕粉身碎骨。
“啊——”雪莉颤抖的手终于松开,顺着他的身体无力的跪了下去,眼眸已经失去了光泽,倒映着被打湿的玫瑰。
死寂的天边出现紫色的阴霾,透出微微的光,如同蛛丝般的纤细。
“穿过,光明…..”虚弱的声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