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脸色苍白,虚弱哽咽道:“皇上,是顾王,顾王意图逼宫,给您下毒,臣妾听闻消息后赶来,顾王还想杀了臣妾灭口!”
皇上指着殿中的小太监,“你说,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
皇上朝外大喊一声,中气不足,低头重重咳嗽起来。
殿外侍卫将乾清殿围困得水泄不通,陈震从外走进,目不斜视至塌前,跪地请安。
“陈震,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一五一十的说来与朕听!”
御林军统领陈震如今年近三十,练武带兵之人,眉眼之间带着一股英气,说出的话中气十足,颇有信服力。
“启禀皇上,可需传太医。”
“朕问你究竟发生何事!皇后说顾王谋反逼宫,可有此事?”
陈震低眉,“确有其事!”
皇上看了一眼顾王,见他如山一般屹立不动,再问道:“那你为何驻守殿外,不进殿将人拿下!”
“微臣该死!微臣无能!顾王他有您的令牌,微臣不敢轻举妄动。”
陈震所臣服的,不过是当今的皇上,以及那块能号令天下的令牌,皇后在侧虚弱的笑了笑,可这笑容不过一瞬,便又飞快隐去,小声惊呼了一声,“皇上……”
皇上紧盯着顾王,“顾王,你有何解释?”
顾王脸色难看,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女人如此戏耍。
顾王掷地有声,隐隐尚能听出话语中夹杂着的怒火,有燎原之势,“微臣从未想过逼宫谋反之事,还望皇上明鉴!”
“皇上!顾王谋反之事千真万确,他还想杀了臣妾!”皇后眼中带泪,全身颤颤发抖,皇上看了眼她肩胛处的伤口,半响没有说话。
或许是沉默太久,亦或许是皇上的神色过于镇定,而最应该慌张失措的顾王此刻也是一副从容大义之态,皇后心中稍许的不安,皱眉忍痛道:“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无话可说,可皇上您体内的毒,太医查出,是您生辰那日,瑾玉送您的平安福上的,瑾玉是谁的人,难道皇上还不明白吗?种种证据在前,皇上还不信吗?”
“你是说,朕体内的毒,是从瑾玉的那个平安福而来。”
“千真万确!”
“那既然如此,陈震,传旨,去顾王府,将瑾玉拿下,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顾王凝眉大怒,“皇上!此事全凭皇后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皇后起身,与之对峙,“顾王这话说的当真好没道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一致的结论,莫非还是本宫诬陷了瑾玉不成!”
“皇后有没有诬陷,皇后心里自然明白!但微臣能确定,皇上体内之毒,绝不是瑾玉下的!”
皇后回身,血染了大半的身子,咬牙道:“若是皇上不信,可召太医来问个清楚。”
皇上看着她身上的伤,“是得请个太医,如今你伤势如此重,陈震,先将皇后送回未央宫。”
陈震拱手称是。
倏然,殿外传来侍卫的传报声,“启禀皇上,顾王府府兵率领三万兵马,已集结在宫门外!”
皇后喜从眉梢,“皇上,顾王之心,路人皆知啊!”
皇上深深的看了眼顾王,吩咐道:“来人,送皇后回未央宫。”
皇后尚且不甘,“皇上……”
“回未央宫!”
皇上态度强硬,皇后无奈,只得捂着肩胛处的伤口缓缓退下。
陈震在一侧,低眉不语,等候吩咐。
“顾王,你府兵在门外,率领三万兵马围困皇宫,此事,你作何解释。”
顾王思忖,想必自己被困皇宫之事已经传扬出去,但究竟是谁调动的这三万兵马呢?
瑾玉?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
顾王一时无解,于是拱手垂眉,俯首称臣,“是微臣大意了。”
“大意!”皇上盛怒起身,“朕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大意二字?”
顾王静默不语。
皇上对顾王这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颇为无奈,昏黄的灯光下眉眼间像极了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只一眼,便心痛如绞,极为疲倦挥手,“罢了,朕给你的东西你不要,今晚朕还以为你想通了,愿意拿了,却没想到竟是你如此愚蠢,中了别人的道!此事你自己善后,宫外你自己的人,自己妥善安排,明日,朕不要听见一丝一毫有关你今晚荒唐的消息!”
顾王面不改色俯首称是,似乎早已习惯。
而在一侧的陈震心中早已天翻地覆,皇上竟然对顾王宠信到了如此地步,这哪里是信任,这分明是恨不得将这江山塞到顾王手里!
“陈震!”
陈震心惊肉跳,“皇上有何吩咐?”
“既然太医院指证朕身上所中之毒是瑾玉所为,去顾王府,将瑾玉……”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