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滚烫亲吻。
直到洗完澡回到房间,卓扬才有点找回自己的感觉。他摸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很强的异样感。捂着脸,卓扬躺倒在床,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所有的纵容行为,都与想远离席琛的初衷背道而驰,但他心里的感觉却是止不住的雀跃欢喜。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动,感情也不可控。
卓扬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是席琛到别墅的平安短信,卓扬忍着心底烫意,像以往那样简单地回了“晚安”两个字。他盯着手机,生怕席琛再像在楼梯间一样,说什么撩拨的话。
好在席琛也只是道了晚安便没再说什么。
卓扬放松下来,他放下手机翻身打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拿出席琛送给他的手链。这条手链被他拿回来放着了,这一个多月时间,他时常会想起那颗纽扣。席琛不会无缘无故送他一颗普通纽扣,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含义。但送那天席琛没说,卓扬觉得自己再去问他,他也一定不会说,只能自己琢磨回想。
……
第二天去上班,卓扬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能在见到席琛的时候保持平静。好在现在还不是周末,他不用立即地整天面对席琛。
中午吃过饭,卓扬收拾好食盒准备走时忽然被席琛叫住。席琛拿出一管药膏放在桌上,“卓扬,过来帮我擦药。”
卓扬耳朵痒了一下,他抬眼迅速看了一眼席琛的嘴唇,眼里闪过心虚。昨晚上他把席琛的嘴唇咬了,因为席琛实在太狡诈,他说不要会被亲,说了要,便被亲得更厉害,期间好几次他都有种会被席琛吞吃入腹的战栗感。
卓扬没过去,他和席琛商量道:“你自己擦行吗?”
席琛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药膏慢慢走过来。卓扬提着食盒镇定地停在原地,席琛越走越近,直到脚尖相触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卓扬不得不边往后看边后退。
“……席琛!”一直退到门边,卓扬拉着门把想出去,席琛却已经快速伸手将门反锁。
卓扬被禁锢在门与席琛的胸膛之间,脚又忍不住发软,他觉得席琛真的很狡诈,知道他对他没有抵抗力,便总这样撩拨他。
席琛握住卓扬提着食盒的手,将食盒提过来,然后将药膏塞进他空着的手心里,下巴微仰着给卓扬展示着他下唇中央的伤处,低头看他,“你咬的,你负责。”
卓扬的脸倏地红了,他小声央求道:“我、我帮你擦,但是我们去茶几边可以吗?”
席琛不动,狭长的双眸凝视着卓扬,“就在这里。”
卓扬被席琛的气息围绕,心怦怦地跳,他拧开盖子,挤出一点药膏,指尖凝滞在空中,然后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缓缓地落在席琛的嘴唇上。
卓扬只要一想到这是他咬的,脸色便更红了。
伤处其实并不明显,只是有点红肿,几下就擦完了,卓扬拧好盖子,垂眸道:“好了。”
席琛没再说什么,取过药膏将食盒塞进卓扬的手里,然后退开,终于如卓扬的愿放过了他。
“回去吧。”席琛说。
卓扬嗯了一声,扭开门把,拎着食盒飞快地走了。在走廊里,他遇到了忽然从电梯出来的严凯。
卓扬敛神站定,“严先生。”
严凯看到卓扬,立即笑了,“卓助理你要回去啦,我哥在办公室的吧?”
“席总在的。”卓扬说。
“那我进去找他。”严凯说着,眼神忽然在卓扬脸上溜了一圈儿,表情意味深长,“卓助理,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热红的。”卓扬神色一下子不自然起来,“您快去找席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匆匆扔下一句,踏进电梯按下关门按钮。
“这楼里开着空调,有那么热么……”严凯怪笑一声,踩着悠哉的步伐去了席琛的办公室。
严凯到了办公室,推门后就跟狗一样耸着鼻子使劲儿地嗅来嗅去。
席琛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严凯嗅了一会儿没嗅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不甘心地坐在席琛的办公桌上,“一点恋爱的酸臭味儿都没有,哥,刚才我来时遇到卓助理,那小脸红的,你是不是调戏人家了?”
席琛懒得搭理他,“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么!”严凯说,“我再不来,说不定你女儿成年了我都还不知道呢。”
“不是我女儿,是卓扬的。”席琛再一次说道。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卓助理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照顾你,你怎么还把锅往人家身上推呢!”严凯咬死了不信,“我得亲眼见到才行,一个人这么说你可以说人家脑子有病,十个人都这么说总不能脑子都有病吧。”
严凯叨叨起来就没个停的时候,席琛将手机扔给他,“你打电话问卓扬。”
严凯看席琛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狐疑地接住手机,他按下电源键,屏幕一亮,露出了一张合影锁屏。
这张锁屏,是席琛和卓扬带着柠柠在游乐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