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尔瓦围观了克莱因一系列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立刻就明白这人在想什么。
他有些无奈, 但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把自己的修复道具掏出来,问江珩:“需要修复道具吗?”
江珩摇摇头,笑着道谢:“不用了, 我没受伤,谢谢你。”
阿尔瓦闻言,盯着江珩略微发红的手看了几眼,还是默默把修复道具往江珩手上一贴。
冰凉的药膏贴在江珩的手上,盖住了那片发红的皮肤。
江珩低头看着手上的药膏,然后又抬眼去瞧阿尔瓦。
阿尔瓦正把修复道具重新收回系统空间里,见江珩看过来,不自在地解释道:“反正使用次数没有限制,就用用吧。”
女孩子要多爱惜点自己,阿尔瓦想说,但江珩已经弯着笑得晶亮的眼眸,朝他软软地道谢了。
放映机在三人谈话间仍然尽职尽责地工作着,此时终于开始了正式的影片播放,发出的声音将三人的注意通通吸引过去。
“用一用这个道具吧。”有点耳熟的男声在荧幕漆黑之时,率先传了出来。
阿尔瓦可忘不了这个声音,他几乎是瞬间就辨认出来:“吉尔,是吉尔的声音。”
克莱因没有与吉尔打过照面,只能询问地看向江珩。
江珩听着声音,点头肯定:“嗯,是吉尔的声音。”
吉尔咕哝着:“这破隐形摄像,也就只能用来记录游戏流程了。”
吉尔捣鼓了片刻,荧幕终于不是一篇漆黑,露出了黑白的景象。
“现在是我进入副本的第一天,刚进副本就有一群傻x船员追着我到处跑,害得我都没法及时开摄像。”
“这些傻x说我是个偷渡者,还他妈杀了船长,我杀个屁,那把小破刀能杀人?”
“至于偷渡者,估计是我的游戏身份,啧。”
小破刀?江珩注意到吉尔的话,是他刚进游戏时,手上拿的那把吗?同一吧?
不过鉴于没有看到那把刀的出现,江珩并不能确切地肯定,他继续默默地往下看。
“不过现在他们暂时找不到我。”
荧幕上显示的景象很昏暗,吉尔大概躲在一个光线不太充足的地方。
“希尔特游轮真够大的,跑得我腿都快断了。”
“刚刚听那些——应该是服务员?听他们说,今天是希尔特游轮航行第一日,要举办什么贵族宴会。多亏这个宴会,那些船员分散了点人员去给宴会做安保工作,不然我可能不太逃得掉。”
“这艘船上的人,好像都没有眼睛,不知道是为什么。”
江珩认真地看着荧幕,这应该是吉尔的游戏流程记录。
接下来的三天,吉尔基本上重复着同样的过程,被船员发现踪迹,被船员追捕,找地方躲起来休息,但这样的休息时间并不多,而且零零碎碎的。
吉尔的体力和精神都在不断地被消磨。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吉尔因为体力与精神的双重疲惫,在船员的追逐中落了下风。
他被抓住了。
船员把吉尔关在了底层甲板的一间锅炉房里,让他在里面热到快要蒸发。
“该死的,他们怎么能把人关在这种地方!”吉尔狠狠地低语,“我得想办法出去。”
船员威胁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最好乖乖呆着,偷渡上船的杀人犯,不然你死前还会有苦头吃的。”
吉尔高声喊道:“我没有杀船长!你们抓错人了!这是误会!”
船员们嘲讽的大笑喧哗地响起:“抓错?副船长亲自说了要抓你,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孩,你都已经罪证确凿了,还想要狡辩吗?”
吉尔咬牙:“我的确没有杀人!放我出去!只要放我出去,你们需要什么帮助,我都可以给你们提供!”
吉尔这么说也只是试探,如果实在不行,他还打算试试能不能强行突围,虽然就看守的船员人数以及体格来看,他突围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出乎意料的是,听到他的话,船员们居然停止了笑声,窃窃私语起来。
“他说……帮……”
“副船长说……抓……其他偷渡者……”
吉尔敏锐地捕捉到船员话语中的“其他偷渡者”一词,他眼珠一转:“我可以帮你们里应外合抓偷渡者!只要你们放我出去!”
船员们在商讨后,同意了吉尔的提议。
“你最好别耍什么小花招,否则你还是会被丢到海里喂鱼知道吗?杀人犯。”船员神情凶恶地警告道。
“知道了,我不是杀人犯。”吉尔说。
那名船员在吉尔的摄像镜头前露出了他的脸,他嗤笑一声,眼神不屑:“我管你是不是,只要我们觉得你是,你就是。”
尽管颜色黑白,但摄像拍得却依然清晰,以致于江珩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船员。
那是汤米恩的脸。
“果然是要抓替罪羊?”克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