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因为腻味才提供帮助。公爵夫人虽不是敌人,但也绝非可以全心信任的伙伴。不过摸清了对方一部分目的,倒让许文暂时安心。
“夫人,可以告诉我这之前的测试内容吗。”
“那话可就长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虽然每次的考验都有所变化,但至少有规律可寻,”公爵夫人折扇合拢,点向许文,“首先,你需要能够保护你的‘骑士’。多一个骑士,就多一份生存的机会。”
骑士……是指他们玩家吗。
“除了外来者,红心王国的每一个人都能成为‘骑士’。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公爵夫人笑的暧昧,“毕竟,人格魅力对于‘爱丽丝’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我失败了,那‘骑士’会怎么样?”
“当然,不会让他们陪你‘殉情’的。他们需要承担的只是测验过程中的风险。测验结束,无论‘候选者’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
也就是说,即使玩家没能通过测试,陪同者也不会因此受牵连。相反,如果玩家成为了“爱丽丝”,陪同者同样没法沾光。
外来者暂且不提。红心王国里的居民真有人会答应去参加这种比赛?除了承担风险没有任何奖励,意义何在。
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一位仆从领着医生前来拜访:“夫人,治疗已经完成了。”
公爵夫人似乎并不感兴趣,眼皮都没抬一下:“好的,辛苦你了。”
“关于患者伤势……”
女人没回话,反而看向许文:“说这么多我也累了,去看看你们的朋友吧。”
许文虽然还有问题,但既然对方下了逐客令,便也起身告辞。女人微笑:“我很期待三天后的考验,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离开会客室,医生告知了楚君越的情况。虽然皮外伤严重,但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极度缺眠,休息一段时间应该能够好转。医生说到这里,皱紧眉头:“我没做全身检查,估计衣服下面还有伤口,但你们的朋友实在很害羞,不肯脱衣服。之后我会开药,但不知道身体伤势具体情况,也许不会太有效。”
言下之意,是想让许文劝说那个固执的病人。
“知道了,我会去问问他的,谢谢。”
医生离开后,两人跟随仆役来到了客房。进去便看见楚君越脸色难看,正闭着眼睛揉捏鼻梁。
“隔壁还准备了两间客房,请在此好好休息吧。”仆认说完轻轻鞠了一躬,退出房间。
许文走过去:“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
“我听医生说你不愿意让他检查?”
楚君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记得我们刚来那天处刑的事吗。”
许文没有去看,但听两人说过:“你是说黑桃?”
楚君越点头:“平民身上的‘梅花’、国王的‘红心’、还有那个男人的‘方块’——我以为‘黑桃’也是身份的象征。但我现在觉得,那恐怕是被别人印上去的。”
他说着撩起长衫,露出线条漂亮的腹肌,上面赫然印了一个“黑桃”图案,结了痂,还有些泛红。又很快把衣服放下去:“被抓到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里烙印了‘黑桃’。也许那个受刑的男人和我一样,是‘不听话’的原居民,或者外来者。”
虽然当时在胡萝卜小路被围堵时糊弄了过去,但要是被洗脑严重的国民发现黑桃印记,恐怕“敌军”的身份会正式落实。至少对刚才的医生解释很麻烦,楚君越便掩饰了过去。
许文表示理解:“但你怎么会被抓住?”他一直对此抱有疑问,但因疲于奔命,没来得及问。
楚君越说,他为了寻找女孩的踪迹,第一步便是去调查带走女孩的白兔。但很可惜,同许文一样在城堡入口被士兵拦下。于是选择了在一旁隐蔽等待。没等来白兔,倒是看见之前的灰兔从城堡离开,便偷偷跟踪,一路来到入口附近的一座洋楼。
然而这时,一群士兵围了过来,以行动可疑为由强行逮捕了他。他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乖乖束手就擒了,以为教育几句就会放出来,结果不仅关了禁闭,还受到拷问。
“所以这其实是个陷阱?”
楚君越摇头:“跟踪只是临时起意,而且我认为灰兔没发现我。”
王国内覆盖着监控,所以很可能是有人注意到了男人的行动便通知士兵过去。而这之后做的一切,单纯只是一般惩罚——对于不守规矩的人。
许文拿出王国地图,指着上面做的标记:“靠近入口的洋楼是这里?”
“这是爱丽丝的家?”楚君越蹙眉,“我不太确定,但就在这附近。”
“只能证明灰兔和爱丽丝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要是当时楚君越的行动没被发现,应该能调查到一些重要线索。许文看向安衡,“你当时去的也是这?”
安衡瞄了一眼标记的红点:“既然是爱丽丝的家,那应该是同一处。不过我不太会看地图,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