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
刚转身,裤子被人扯住。他低下头一看,看到秀气的两只脚趾夹住了他的裤子,顺着脚踝、小腿往上望,苏澈仰望着他,眉宇间欺霜傲雪之态。
“九九,留下来。”低醇的声音夹杂着晦暗莫名的干涩。
李唐不坚定地拒绝:“不……”
苏澈的眼角眉梢浮出几分凌厉的残忍之色,迫人而阴鸷:“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仆人,如果你无法捧出一颗忠心,那我只能亲手毁了在你胸口跳动的东西。”
这次任务堪称戏中戏中戏中戏,太特么考验演技了。如果他不是老板,回去了必须要公司给三倍的工资才能补偿一点精神损失。
李唐憋着一口气,心想下次挑顾客坚决不挑演艺圈,再来一个苏澈,他得折寿百年。
苏澈虽是仰视,但目光里的压迫感强烈到无法忽视。他不疾不徐地笑着,宛如逗弄着猎物的野兽:“今晚,我要把你锁在脚边,听你无从反抗的微弱呼吸。”
脚、脚边?
李唐又是一阵晕眩,暖色调的灯光露出了藏在深处的艳色,丝丝缕缕绵绵扣扣地泄漏进空气里,每一寸的呼吸由此带上了悱恻缠绵的甜香,钻进脑子里,立刻搅乱了他所有的理智,满心满眼满脑都只有:睡、睡、睡在脚边???
苏澈夹着他裤子的脚趾突然发力,轻而易举将他扯得匍匐在地,那双精致的脚近在咫尺。
李唐大脑里紧绷着的那根线骤然之间断裂,夹带着席卷而来不可忽视的欲念,恨不得五体投地高声呼喊“我愿意”。可他太过紧张了——大约是面对着世所罕见的稀世珍宝时人都会有的口干舌燥——李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描述他此时此刻被蛊惑的怦然心动。
苏澈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清冷而强势:“把你的双手给我。”
李唐半直起身,半点也不抵抗地把手给他,一双温暖柔润的手握住了他的,轻轻地摩挲了一圈他的手腕。
咔擦。
手上一松,那副手铐已经落在了苏澈手里,被随意地抛到一旁。
“九九,去把脚镣取来。”苏澈轻松地命令着,因他的反应而声调略略高兴地上扬。
李唐弯腰扒拉着搁在一旁的纸箱,拖了过来。他取出脚镣,握了握,毫无心理负担地交给苏澈。
人生在世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现在有一个开心的机会摆在他面前,苏澈都愿意让他爽这一夜了,先把握了再说。
节操这种不能吃的东西,明天再说吧。
他这积极主动的表现显然愉悦了苏澈,床上的俊美少年嘴角微弯:“坐在地上,给我一只脚。”
李唐随心所欲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腿把右脚翘到床边方便苏澈施为,浑然不在意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像在发出邀请,而本人却无知无觉神色淡然。
芝兰玉树的青年一条腿屈起,一条腿握在他手心,双腿大张,两只手撑在身后,身躯宛如一张绷紧的弓悬在半空,等待着他的箭轻轻插入,而后箭发弦断一射千里,弯弓不能自已嗡嗡颤抖瘫软如泥。
好一幅“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曼妙美景。
李唐脚腕一疼,不禁哼出声。
苏澈眸光一晃,微笑着问:“疼吗?”
李唐心里一紧:麻蛋,这家伙不会是后悔了吧?小爷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
他偷偷掩饰心里的紧张,故作淡定:“不疼,你再用点力我也受得住。”
苏澈蓦然轻飘飘轻笑一声,短促却意味深长,目光从他的双腿间挪到他的脸上,眉头舒展,目光温和,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脚踝。“急不得。”
他不急,李唐却急得不行。这番磨磨唧唧的太特么欠揍了,不就是锁个脚,摸半天又不动,说好了给他睡脚丫子的,怎么动不动就是“疼不疼”要反悔的架势?
你爷爷我不仅不疼,还越疼越爽行不行?
李唐一把将脚抽回来,动作迅速地夺过脚镣一端,咔擦一声扣在右脚脖子上,在苏澈惊讶的目光里捧着另一端的锁扣奉给他,不知死活好为人师地批评到:“苏澈,林笙荣可不是你这副犹豫不决的姿态。”
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的少年俯视着他,像一头被瞬间惹怒的狮子,眯起眼睛露出几分森然,说话的口吻温柔里透出阴冷:“既然你喜欢,今晚就在床尾好好呆着。”说着将链子另一端扣在床尾,兀自躺回床上关灯。
房间里的灯关上了,好在窗帘没拉上。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仿佛专为某人鬼祟的心理服务。
月光溶溶,所到之处都蒙上一层轻纱,涂上一层玉色。
屋里浅浅的呼吸声平稳,不知隔了多久,李唐猜测苏澈已经睡着,便扒拉在床尾,撩开一点被子,见他没醒来就再撩开一点,最后露出一双被月色雕琢成玉器的足。
苏澈的睡姿端正,安安稳稳地面朝上,双手还放在小腹上,两条腿笔直地并着,像个等人吻醒的睡美人。睡姿这东西是越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