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小九还没想出来,也不敢想,否则回当铺了肯定是自己遭殃。
李唐惊奇:“谈恋爱?”他还没想过和晏重光谈恋爱,仔细一想,好像……挺好的。
小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滚去睡觉,当我没说。”
李唐突然多了种念想,晕晕乎乎地爬上床,做梦都在梦见和晏重光谈恋爱。
这一天,李唐做了这辈子的第一个不和谐美梦。
梦里,晏重光眉目温柔,象牙一般白皙修长的手脱掉了他的衣服,将他赤果果地放在床上。李唐躺在他们的小床上,满眼都是墙上千姿百态各种各样的晏重光,而最真实的那一个俯视着他,动作优雅地脱去自己的衣服……
上衣脱掉了,裤子脱掉了,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内裤。
“糖糖。”晏重光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想要就自己来取吧。”
李唐听着他呢喃的陌生名字,却笃定地认为他在叫自己。他顺从地将手放到晏重光腰间,轻轻地、缓缓地,将那层薄薄的底裤往下扯,渐渐露出了里面的风景……
那里安静地伏着一根绿油油带着刺的黄瓜,顶端上还长着一朵小黄花,小黄花儿似乎羞于见人,抖了抖花瓣,瑟缩着合了起来……
李唐从梦里惊醒,太可怕了,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晏重光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在黑暗里看到他的轮廓,将他往怀里一揽,含着睡意的低哑声音在他耳边问:“宝贝,怎么了?”
李唐说:“我梦见你下面是一根大黄瓜,这是真的吗?”
晏重光嘴角弯了弯:“是啊。”
李唐瞪大眼:“啊,好厉害。”
晏重光树袋熊似的手脚攀上来抱住他,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吻了吻他的脖子说:“当然厉害,你用了会说好。”
李唐啃手指甲,仰脸望天花板。用?这要怎么用啊?
第二天,李唐偷偷上网查资料,顿时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小九跟着看,兴致勃勃说:“你们人类真奇怪,身体摩擦也能觉得快乐?”
“好像是吧?”李唐说,“而且成年人在高兴的时候居然会喷出汁啊。”
“你是不是傻?那是碳基生物的后代,里面藏着几个亿的生命,你以前也是其中之一。唉,碳基生物繁衍的方式真的太落后了,像我们这种……咳咳,根本不会受到躯壳的限制。”
李唐一边听一边出神,最后忍不住说:“为什么他们的汁液都是白色的?我觉得晏重光的是黄瓜汁……”
小九:“……不可能。”昨晚他们睡觉,他跑到网上开黑,根本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李唐信誓旦旦:“他的一定是黄瓜汁,要不然也是黄瓜味。我告诉你,他下面长的是一根黄瓜,不是这个东西……”他指着电脑上医学生理图,“他亲口跟我说的。”
小九:……妈的制杖。
小九迫不及待想恢复他的记忆看他哭,但鉴于现在解开记忆,可能自己会在第一时间被锤死,只能心痒痒地想想就算了。
曲璟跑来找他玩,顺便带上了自己的小提琴。这次,李唐让他进了自己的琴房,两人一个弹琴,一个拉琴,整整一个下午配合得不错。曲璟说他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因为他是在家里接受教育,没有上过学,生活里只有练琴,其实很孤独。李唐想起自己的童年,琴声如影随形地伴着他长大,但他不觉得孤独,反而感到温暖。
也许是因为琴里面住着一只琴精。
曲璟又说他的小表弟最近去他家,让他教琴,可是和他一样内向,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交流。李唐想起快餐店的小蝶,记得小蝶特别有小孩缘,于是向曲璟建议可以带上小蝶,而且她也喜欢钢琴,要是曲璟愿意教她就更好了。曲璟怕生,想跟着他先去见见那个女孩,两个人便一起出了门。
李唐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给人牵了红线,后来两人为了感谢共同好友的介绍,为第一个孩子取名叫“曲恩希”。但现在他们并不知道将来的缘分,小蝶和曲璟只是对彼此颇有好感,却没有多加交谈。
三个人又一起去李唐家楼下的冷饮店里坐着,一个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快到晚饭的时候,一个俊美的男人浑身冷气地走了进来,小姑娘看得正愣神,那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心脏都快停跳。然而李唐却完全不怕那男人,甚至脸上出现了她第一次见到的仿佛注入生命力的灿烂笑容,一把从椅子上跳下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男人身上的寒气顿散,摸着他蓬松卷曲的头发说:“这是秘密。”
小姑娘心思细得很,尽管男人擦掉了脸上的汗,却忘记擦去后颈的汗水。这个季节的天气颇为舒爽,汗津津的脖颈无意中揭开了谜底。他显然找了很久。她悄悄地看在眼里,为男人保留了秘密。
“是不是该吃饭了?”少年看了看店里的时钟,说,“我忘记时间了。我要回去吃饭,不能陪你们了。”他向两人道歉,又走到柜台和老板低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