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
林德看了一眼,,他惊恐地盯着李唐看了一阵,掳走管家端上来的糕点逃跑了。
“林德?”电话里的周随声线冷硬,“他到家里做什么?”
“林少爷给二少送了一本剧本,叫,二少打算接戏,今天都在看剧本。”管家一一回道。
周随沉默了一阵,道:“他今天都做了什么?”
这段时间,周大少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管家心里安慰不少,费尽力气在他面前说李唐的好话。今天也不例外,管家把李唐从起床到临睡的每个举动都夸了一阵,然后等着周随的反应。
周随语气不善:“林德走之后,他一直在房间里看剧本?”
管家莫名其妙,小心翼翼说:“呃……是……大少,是有什么问题吗?”
周随哼了一声,把电话挂了。管家举着话筒,站了一会儿摇摇头,唉,搞不懂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哦,还是他的二少爷好啊,又乖巧又贴心,不会嫌弃和他这个老头子聊天。
第二天早上,常年跟在周随身边的助理抱着个盒子来敲门,眼神带着几分尴尬和好奇地往里瞟。
“Boss让我来送这个东西……”助理咳嗽一声,凑过来小小声道,“给二少的。”
“什么东西?”管家打开看,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咳咳,他说,二少年纪还小,又失忆了,就给他买个玩具,陪陪他。”
管家止不住笑。大少真是……嘴上硬着,心里却软了。
李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缩小的Q版“周随”,戴着眼镜,眼神冷冷的,特别酷的样子。
“大少有事忙不能回来陪你,就叫人送个布偶来陪你。”管家笑出一脸菊花。哎呀,大少这是因为二少为了剧本不念着他,吃醋了?
李唐雀跃地抱着布偶在家里到处晃悠,逢人便要给人看看自己的“小哥哥”,晚上睡觉也抱着他爬上床。刚躺上床,房间里的光是暗的,他盯着布偶爱不释手地翻转,突然觉得布偶漆黑的眼睛有点不对劲,仔细扒拉着一看,透过琉璃似的珠子看到一点细细的微光。
竟然是个摄像头。
嗨呀,好变态哦。
这家伙这次是要跟他玩什么离奇的剧本?
李唐亢奋地想跳起来,然而只是笑容“单纯”“无知”地抱着布偶,笑眯眯地亲一下布偶的额头:“晚安,哥哥。”
隔海相望的周随望着显示屏上的小家伙,揉额低笑:“小坏蛋。”
李唐这几天非常认真地在翻剧本,翻完了和管家说,从今天开始他要学习书法和剑术,还要家里的佣人们都叫他“门主”。周父周母不住这里,周随又不在,李唐就是全家最大的那一个,翻了天了都没人管,管家紧急召开会议,要求全体成员高度配合指挥,做一个门徒不只要口到,还要眼到心到,唱作俱佳者,工资涨涨涨。
于是李唐起床,女佣敲门:“门主,早膳已经备好了。”
李唐吃个包子,咸了,皱眉,厨娘一脸惊惶:“门主!门主!老奴没下毒啊!老奴是冤枉的!求门主饶了老奴一命!”
李唐到院子里散步,司机拖着自行车过来,指着一片草地:“门主,外面风景这么好,您要不要骑马转转?”
李唐喝个水,管家大喝:“丫鬟呢?怎么能让门主自己倒水?拉出去五十大板丢到后山喂狼。”园艺师亢奋:“喳!”
李唐:……这他妈比他还戏精。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疯人院。
管家见他这么有干劲,笑眯眯地帮他请书法老师和武术老师,有事忙才好啊,不会每天都情绪低落。为了更好地配合他演戏,管家还让人赶制了好几套古装,白的蓝的黑的,做回来了,李唐果然十分感动,一天到晚穿着大长袍甩着袖子满屋子走。
李唐到书房里练字,见到书法老师,终于松了口气。老师微笑着看着他故意的鬼画符,说:“门主这字铁画银钩,云飞龙跃,透力万钧,果真是资质过人,青出于蓝啊,再过些时日,老夫便教无可教了。”李唐瞪着他,老顽童笑呵呵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说:“管家说涨工资,老夫穷啊,穷啊……”
武术老师是个年轻人,李唐见他相貌端正,不像是不正经的,正要放心,小伙子一甩剑对着一丛花瞎脊薄挥,道:“门主看我一招摧红减绿!”说着,剑光晃眼,满地花叶颓然。
管家笑眯眯问:“门主可还满意吾等表现?”
李唐笑得甜到自己牙疼:“喜欢死了。”
这天午后苍天欲雨,阴霾沉沉笼着大地。
李唐拖着剑要到草坪上练剑,管家一看快下雨,脸色骤变,转过来便是一副要好好絮叨絮叨规劝谏诤的老脸,李唐头一疼,抱着沉铁说他在屋里练练就好。
客厅中间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李唐举着剑跳大神似的挥着,围观者不时鼓掌高呼“门主威武”,李唐洋洋自得,跳得越发入神。
司机:“二少爷比我家那口子跳得好还啊,这水平,在广场上领舞的水平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