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怎会知道呢?”
“大胆!陛下跟前岂容你放肆!”小四皱眉喝道,住持瞥了小四一眼,下一瞬间突然向祁煊扑了过去,却被从一旁窜出来的隐一拦住了。
住持一击未中,也不恋战,正想跳窗而出时,祁煊突然动了。直到住持被掐住后颈,点住周身大穴时,还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祁煊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祁煊将他丢给隐一,冷声说道:“带回去,不管用什么法子,问出母后的下落。”
擒获住持之后,服侍太后的内侍和宫女也被祁煊带回宫,他亲自审问他们。在审问途中,有一个内侍突然全身抽搐,吐血而亡。
隐一上前查探,发现是毒性极强的毒药,看来这一批人果然出了叛徒。原本这一批服侍太后的内侍和宫女,都是经过特地挑选的,没想还是经不起利诱,背叛了陛下。
不久之后,负责审问尚善大师的暗卫前来禀报,太后已随着祁胜离开王城了。这时候再追上去,可能无法在对方进入祁胜的封地前追上。
“她是怎么离开普坛寺的?!朕的人都是废物吗?!”祁煊怒极,接着又急召樊季入宫。樊季一踏入御书房,便被迎面飞来的茶盏给砸懵了。
“小四,你来告诉樊大人,母后现下在何处。”祁煊冷哼道,小四恭敬上前,低声说道:“樊大人,太后娘娘……已在前往瀞南王封地的路上。”
樊季心下大惊,脱口而出,“什么?!怎么可能?!”祁煊怒拍桌案,“一个个都是废物!让人跑了都不知道。”
“陛下息怒,微臣知罪。”樊季赶紧跪下谢罪。祁煊气得狠了,拾起手边的奏折又砸了过去,“息怒?朕要怎么息怒?朕的母后随着瀞南王回到封地,天下人该如何想朕?”
樊季跪在底下,心里一片冰凉。当初若不是“他”说瀞南王是下一个目标,他也不会帮着把人引到普坛寺。那一日正在疑惑,为何瀞南王能够安全离开王城,原来竟是如此。
那么这几日,那人的消失,也不是他以为的追捕瀞南王去了,怕是随着对方离开了吧,可笑他还痴痴的等着。
“樊季,朕想知道,你为何同意祁胜到普坛寺?”祁煊冷静下来后,开口问道。依照他对樊季的了解,若是没有原因,对方何以会如此确定瀞南王不会有异动。
“回陛下的话,一切都是微臣判断错误,微臣无话可说。”樊季苦涩的说道。
“说实话!樊季,你身边有谁,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祁煊厉声说道。
樊季一凛,缓缓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微臣本以为,此趟普坛寺之行能替陛下除掉瀞南王,却不知是微臣太愚昧,错信了人。”
难怪樊季坚持允了瀞南王所求,原来是想趁着对方离宫,取了对方的性命。祁煊闭了闭眼,叹息一声,“樊季,若是他真想要瀞南王的命,大可直接潜入府邸,何苦要你帮他把人引出来?”
“……回陛下的话,是微臣太过愚蠢,还请陛下责罚。”樊季无话可说,陛下所言他何尝未曾想过,只怪他太过相信对方。
“也是朕大意了。”祁煊靠在椅背上,心下烦闷。当初樊季身边多了个人,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知道对方是个杀手,仅此而已。
再加上这些年来,对方一直安静的待在樊季身边,偶尔才接几个任务,所杀的都是江湖中人,所以渐渐的,祁煊便不再将心力放在对方身上。
如今看起来,对方分明也是瀞南王的人,没想到对方藏得这样深。祁煊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本以为收了祁胜的精兵,他便无法救出太后,是他太过看轻对方,也太过自信了。
隔了几日,祁煊终于查清楚了,太后是如何离开普坛寺的。说来也简单,只不过是略施金蝉脱壳之计,就将他们唬得团团转。
祁胜闭门不出的那些时日,必定是在做准备。太后利用三年的时间,成功收买了一个内侍,再加上住持是瀞南王的人,许多事情便方便许多。
当日太后来到大殿中,换上了住持准备的衣物,而殿中早就有个妇人候在那里,妇人的面容和身形和太后相仿。
妇人换上太后的衣物之后,略施薄妆,远看自然与太后有八分相像,所以樊季当时所见,站在殿门口目送祁胜离开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太后。
假扮成太后的妇人在内侍的簇拥下,回到房里。要说内侍和宫女为何没发现异样,那是因为平日他们根本无法拿正眼瞧太后,那可是大不敬。
再加上太后被祁煊关在普坛寺,那些个内侍和宫女都是祁煊的眼线,她怎么会容许他们近身?唯一近身侍候的宫女,在那日已经被太后用借口先行遣走了。
所以直到假太后回到房里,昏倒后,还没有人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太后。假太后为何会昏倒?自然是祁胜和太后的杀人灭口。
内侍带着假太后回房后,便趁机向她下毒,假太后一昏倒,便可以引来帝王。若是住持能够趁机刺杀成功,瀞南王便不用回到封地了。
不过他们怎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