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11 她的出現</h1>
「喂,你?你不要??」桑棠掙扎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早已經習慣地摸了上來。她上半身還穿著襯衫,窄裙底下的底褲已經被他扯下來,孤零零地掉在左腳踝上,還有捲成一團的透膚絲襪。
每次見面,他們幾乎沒別的對話。吃飯、回他家、上床。閔允程的公司離她辦公室很近,但他從來沒到她大樓下等她,兩人總是約在他家附近的西餐廳見面。
偶爾桑棠會留下來過夜,但大部分時間她會堅持離開,例如今天。不過晚上時她稍微加了點班,用完餐都已經七點半了——導致這人顯得有些猴急,剛打開大門,他直接把她抱起來,靠在大理石桌上,邊解領帶邊吻她。
桑棠由著他,其實還不是很適應他一身筆挺的西裝,「你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啊?」
他隨手扯下領帶,開始解她的釦子,解開兩顆,嘴唇便開始探上那豐盈的溝壑,「妳呢?還好嗎?」
她沒料到他也會關心她,竟下意識應了聲:「謝謝。」說完,她便尷尬了,剛報到的菜鳥似乎都有不停道謝的習慣動作。
桑棠剛開始上班一個禮拜,小型規模的科技公司,是小阿姨國中同學從大企業獨立後開的。她第一次見識到人脈關係的強大,只是隨口打了通電話,隔天,她便接到了面試的通知——面試完全就是個形式,她直接跳過那十個文科的應徵者被錄取。
因為是小公司,人資大概問過後,面試都是由他們總經理主導。俞桑棠認得那個人——是他們學校的傑出校友,他當年的畢業被刊登在國際期刊上的論文,她也讀過。能進入這樣尊敬的前輩底下工作,她仍是緊張得小鹿亂撞。
不過,她應徵的空缺,並不是研發部的工程師,而是業務部副總的助理,主要協助文書處理作業。副總面試當天正好出差,她和總經理差不多大,個性十分嚴厲。
在閔允程單手便褪掉她的胸罩,把玩她的胸時,桑棠含糊不清地提醒道:「你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這件裙子有點緊,我怕你太用力,會?會爆開。」
她邊說,邊訕訕地低下頭。尤其是吃飽時,她的小腹根本若隱若現啊!這人這麼挑嘴,居然可以不介意這個,她真的很意外。
閔允程哼了一聲,開始脫她的裙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動作似乎溫柔了幾分,「那幹嘛穿這麼短?」
她眨眨眼睛,「我看他們其他業務也都是這樣穿的。」
桑棠上班的第一天,就因為服裝太隨意和報表沒整理好而挨罵,「妳不是大學生了,沒人會幫妳改作業或善後,妳要對自己負責。」
其他業務私底下抱怨副總很機車,安慰她千萬不要介意,但桑棠更介意的是做不好的自己。
她知道副總並不是在找她麻煩,只是批評她的錯誤。她必須努力才行,她不想辜負因為人情給她工作的總經理,還有,她更不希望讓小阿姨覺得沒面子。
閔允程把她的裙子扔到沙發上,頭上的燈有些太亮,她忍不住用手去擋,他笑笑,靠在她耳邊說:「我幫妳遮。」說著撥開她的手,倚著她吻了過來。
手指來來回回,不時發出稠膩的聲響,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皮帶,嘴裡咬著未拆封的避孕套,實在是很色情的畫面。
她無意識地別開視線,「小阿姨早上問我,週末和你去哪裡約會。」
自從閔允程說出在交往的謊言以後,小阿姨便開始明來暗去的替他們製造機會。
「妳說哪呢?」閔允程頭也沒抬。
他上半身仍是故作姿態的得體整齊,他靠向她,抬起她的膝蓋,掰開她的腿。桑棠覺得自己的姿勢根本像是隻青蛙。
她摟著他的頸子。前端些許的沒入,又疼又酥,後腰忍不住地抖,「我,我說??我們去看了電影。」
他低聲笑,又往裡頭埋得更深了一點,她那總是絞得他又痛又舒爽,叫囂著更多的渴望。
「我可沒說謊??」她氣若游絲,輕喘著氣,又將腿開張得更開些,彷彿他正慢慢融進她體內,合為一體似的,「我?我們週末確實是在看電影啊?」
只是,是在他家。
確實有看電影,電視上播放的。他一開始,也看得好像真的很認真,吃著又甜又貴的爆米花,配S. PELLEGRINO的柳橙氣泡水。
客廳裡漆黑一片,唯一只有電視滲出的光源。剛開頭,她看得一頭霧水,都還沒搞清楚主角是哪一個,只是在要抓巧克力爆米花時,不小心,碰到閔允程的手——他的臉,籠罩在慘綠的光中,模糊了一半的輪廓,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像夜晚的河邊喝水的羚羊,直接被早虎視眈眈的鱷魚瞬間撲倒。等她回過神,電影已經在跑片尾名單了。這人總是這樣,隨心所欲,無論何時都可以發情。
桑棠扶著他的肩,意識逐漸凌亂時,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了??她要我問你,這個禮拜五,你有?有要回家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