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该怎么逃跑,相对于关在室内,在去宠物医院的路上逃跑的技术难度就相对低很多。
可是头好痛,大概是流血了吧。即使意识昏沉,戚柏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到医院之后再逃,那里那么多人,不利逃走。而且里面的工作人员对抓猫肯定经验丰富,所以必须在半路上逃脱。
头很痛,他没办法从脖子那里脱掉项圈,只能用爪子把系在车门上的那一头解开,狠费了一番功夫。
戚柏在心里演示了几次开车门的动作,左爪拉拉手,右爪一推,应该难度不大。
这时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戚柏想着不要怂,说干就干!
运气很好,一气呵成,车门成功打开一条缝。
戚柏一跃跳出车外,大喜过望,撒足狂奔。
但还没跑出去两步,就感觉脖子一痛,猛地被一股力拉扯着往后仰,腾空摔了一个跟头。戚柏原本就受创的脑袋又在地上磕了一下,眼前黑了好几秒才恢复意识。
“你这猫就不能老实点?我又不会伤害你。”
不伤害我,我就能被动地被你利用让你从贺章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吗!说不定还有可能会伤害到他,我绝对不允许!
戚柏睁开眼睛,发现他又躺在车后座……唉,拖着那么长一根牵引绳,怎么跑得了!
贺章,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浑身无力,身体犹如漂浮在半空中,没着没落。戚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没精力也没机会逃脱了。
第20章
林小然从来没见到过贺章这么失态的样子,他现在头发凌乱,眼圈青黑,状态奇差。
嘟嘟已经失踪两天了。
那天发现装嘟嘟的航空箱不见了以后,林小然就及时通知了贺章,并找到机场服务人员要求调查,因为只是一只小动物,未收到重视,便推卸责任,让她找完这个领导又找那个,最终也没有得到有利的帮助,林小然气不打一处来。
贺章赶到之后,果断报了警。
报警之后,航空公司态度积极多了,加上贺章的律师明确了嘟嘟身上有电影和广告的合约,身价已非一般,追究起来,赔偿额度惊人。
经过两天的排查,终于查到拿了嘟嘟那个航空箱的人也是那趟航班的乘客,并且也托运了一只猫。所以他们怀疑,是这位乘客拿错了箱子。排查了视频监控,还有停车场出入口录像,查到了这位乘客的车牌。顺藤摸瓜查到他所居住的小区。
现在他们一行人正往那边赶。
“老板,找到那个人应该能找到嘟嘟了。”林小然的语气里带着兴奋和如释重负。这几天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晚上也睡不好,生怕嘟嘟会有个闪失,切腹谢罪的心都有了。
虽然贺章没有责怪她一句,但林小然心里却非常内疚。只盼早点找到嘟嘟,就算当不成经纪人也无所谓。
“嗯。”贺章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他就没睡过觉,一直陪着警察看监控,现在有了确切的线索,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戚柏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吃的什么,会不会被塞猫粮?睡在哪里,会不会睡不习惯?在发现被人拿错了之后会不会害怕?
到了小区单元门口,车刚停下贺章就先于众人下车直奔五楼。到了门口,他先是礼貌的敲了两下,没有动静,便快速地敲了好几下,仍是没有回应,贺章终于心急地重重砸起门来。
“有人吗?麻烦开一下门!”
警察上来之后又敲了好久还是没有回应,便走到隔壁去敲门,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对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经过问询,得知对面那人是带着猫去医院了。
听到去医院,贺章急迫地往前两步站到老人面前,“您知道猫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清楚,就他抱着猫出去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不过猫脑袋上好像流血了。”
“流血?”贺章的心揪痛了一下,拳头捏的死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流血!
林小然心里难受,看贺章已然受到打击,便替他开口询问,“请问您知道他去哪个宠物医院吗?”
老人面上有些为难,“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养猫,没去过那种地方。”
没有问出答案,也不是没办法,林小然赶紧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宠物医院。递给贺章看,“老板,我们一家一家找吧。”
戚柏安静地趴着任医生给他包扎伤口,眼睛却在四处观察。这间宠物医院规模比较大,有两层楼。来往的人很多,医护人员很忙走路带风,要说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处理伤口的时候戚柏就装睡着,等医生给他包扎好之后也装作没有苏醒的样子趴在原地不动。医生也没打搅他,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隔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进来,戚柏小心地睁开眼,轻轻跳下地,因为太虚弱脚崴了一下差点倒在一边,还好稳住了。
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