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爬,身体和理智的对抗到了极致。
用手抓住容珏的袍尾,趴着地上的方了之眼神里全是乞求。
"说句话让朕心疼你。"容珏看着他,冷冷道。
"容儿"方了之意识迷糊间又是这两个字。
容珏叹了口气,抱起地上的人放在了榻上。
方了之闻到容珏的鼻息,体内便更有一团火在烧,张嘴立即就覆上了容珏的唇。
容珏没有让开,闭了眼回吻。
"即使你承认是他,我也不会杀你。他是背叛了我,但我唯一不能原谅的只是他死了。"
身下的人身体微抖。
"我知道我是很贱,但这两个月,比我知道他叛我还难熬。他告诉我他不爱我,可起码还有人在,我总想着我还能再夺回他的心。可是他那样甘愿去死,带着我所有希望赴死,实在不可饶恕。"
这话之间,方了之已被贯入,渴望已久的躯体终于得到拯救。
容珏身下用力,又道,"你来做什么?是来再伤我一遍的吗"
这句过后,容珏不再温柔。
一场对容珏来说报复性的风月,对方了之却是巨大的解救,哪怕最后是血肉模糊,也到底是解了那药性,让他神志恢复清醒。
"谢皇上垂怜。"一个刚刚经历了巨大痛苦的人伏跪在地,感谢自己的折磨,容珏冷笑,"你这样乖巧,确实不似他。"
祁宁第一次被带到七皇子府,只因被只猫挠了下,便追着那猫打,于是打碎了这里的主子最爱的花瓶,满府奴才吓地不敢出声,祁宁知道闯祸,躲在容冕身后。
"七弟,我这奴才打碎了你的东西,交给你处理了。"容冕不护他,他像头受惊的小鹿,长睫垂下,眼神闪烁。
天可怜见,容珏一见钟情。
"五哥,真送给我了吗"。
容冕点头。
容珏拉了他过来,手指在他脸上打滑,"我的花盆给你打碎了,你用什么赔"
祁宁就是祁宁,眼睛一闭,"我的命,拿去吧。"
容珏失笑,"五哥,你这奴才性子很烈呀。"
容冕也笑,"原是习武出身,是烈了点。"
"哦什么来头"
"我家家将祁远的小儿子。"
"你这样送了给我,属下不怨你?"
容珏问出这话后才觉自己唐突,他五哥一向治下甚严,属下哪敢抱怨,于是尴尬一笑。
容冕只是对着祁宁道,“以后七殿下便是你主子。”
祁宁闻言便跪下,一双鹿眼看着容珏"主子。"
想起祁宁那双眼睛,容珏又将方了之打量了一番。这人眼神也甚是清澈,眼型跟祁宁有七八分像,只是寻不见祁宁一两分惹人怜的模样,只有十分劲儿的坚忍。
和祁宁相比,这方了之倒更像是出身武门,偏偏这人说自己不会武功,这世上的事儿真是可笑。
"你说在朕身边,只是为了吃顿饱饭,三餐而已,被这样折磨也值得么?"
"皇上没尝过三餐无着的滋味。"
嘴巴很硬,倒是像他。
"父皇赏的花瓶,全天下惟此一个,怕是你的命也赔不起"
"是东西就一定能做的出来。既然我的命赔不起,主子给我时间,我去找。"
容珏哑然,从未见过口气这样大的人。
不仅口气大,本事也大。半年时间,一件能媲美的白玉花瓶给他找了回来。
容珏很是开心,"本宫赚了,一个瓶换一个妙人。"
真正赚了的是祁宁。整个皇子府,无人不知主子宠他。祁宁嚣张,不喜欢的人通通被他赶出府去,下人们颇有微词。容珏便命人封了厚厚钱银给那些被赶出府的下人和其亲眷。胡乱说话得罪了朝中贵胄,容珏亲自登门道歉。凡是他闯下的祸,容珏一一善后。渐渐,连整个京城也知道,七皇子府有个极嚣张的男宠。
“殿下,外面的话传的很难听,怕是要传到宫里去了。”府里的老管家终于忍不住。
“嗯,是要治下了。给父皇知道了怕是不妙。”容珏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管家拿了府里家法,还没打下,祁宁便看着容珏掉泪,“我怕痛。”
“你装什么?从小练武的,还怕这个?”凌彻早就想看他被打,出声揭穿他。
容珏不作声,算是默认。板子便落在祁宁背上。两下下去,他便嚎地连大街上行人都听得到。
凌彻鄙视地看他,管家没见过这样夸张的嚎法,一时间也不敢再打,去看容珏。
“你接着嚎,越大声越好。”容珏命管家撤了板子。
祁宁会意,越叫越大声。
第二日,京中被得罪过的贵胄便都知道那个嚣张的家伙挨了打。
“容儿,好痛啊……”
“才打了你两板子……”
“你好狠心……”
“再不打你你就要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