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珏心知此时若说了是萧明,他便有性命之虞。左思右想后道,“朕记不起来了。侍卫军人数众多,朕难免记不起人名。”
太后一听就知道皇帝有心袒护,必定问不出来。只好道,“既然如此,昨夜宫中守卫每人罚二十板子,陛下看还行么?”
容珏心惊,道,“母后,朕未有事,孙妃终归也安好,这罚是不是重了点?”
太后眯了眯眼,口气转得严厉,“惊了孙妃,又敢让你漏夜出宫,置你于危险中,还未抓到刺客,这罚还重么?”
容珏无奈,为了保萧明,陈云时二人,只好作罢,道,“听母后的。”
太后令下,跪于宫外的侍卫们各个痛嚎。侍卫们半夜见了示警,本就紧张了一夜,结果更是无缘无故被赏了一顿板子,均苦不堪言。
太后看着容珏神色,道,“陛下,你已经辍朝了两次,事不过三,还望陛下谨记。”
容珏知道自己连累了一众侍卫,无故不朝更是理亏,于是再次跪下道,“儿臣知道了。”
太后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做父亲的人了,勿再任性行事,宠人也要有个度。昨晚一整个太医院无人,孙妃要有个什么,哀家绝不会就这样轻易饶过。”
容珏低了低头,“母后忧心了,是儿臣的错,儿臣不敢了,谢母后不追究。”
太后松了手,“去办公事吧。孙妃母后替你安抚。”容珏抬头看了看自己母亲,心下感动,小声道,“谢母后。”
容珏从福宁宫走出,见了数十个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侍卫,深叹了口气,对着身旁九儿道,“去翻昨夜后宫值守侍卫名单,给朕记下来,朕要用。”
容珏扯谎救下萧明,那头萧明却也是扯谎高手。
萧明受了方了之嘱托,一路寻至凌彻安置卢府的宅子。
御前侍卫们皆与萧明很熟,见了便道,“凌统领命你来的?”
萧明道,“是。带我见卢夫人。”
卢夫人被单独软禁在一房中,见萧明进来,立即警觉起来。
萧明一进门,便当着卢夫人面递了一锭银子到看卫手中,附耳与他交谈了几句,看卫于是出了门,留萧明一人在内对着卢夫人。
看卫一走,萧明单膝跪地道,“师母好。”
卢宁夫人本以为是来审她的,见此一情形顿时愣住。
萧明道,“师母,在下萧明。我本是征北军中人,调至御前当值。我在征北军中时曾在卢将军手下,卢将军教我武艺,待我如子,我当称夫人一句师母。”
卢夫人尚未反应过来,萧明压低声音道,“夫人,我冒着杀头的风险前来,只为报卢将军师恩。”
卢宁夫人看了看他,眼神中带着怀疑。萧明道,“夫人该知道押着夫人一家人来的是御前侍卫,是皇上的亲信。那凌统领可是让夫人写封家书?”
“你如何知道?”卢夫人道。
萧明起身,行至卢宁夫人跟前,低声道,“夫人,皇上下令时,我正在御前当值。皇上怀疑卢将军是敌间,这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皇上听了小人谗言,要致卢家一家于死地。”
萧明边说边观察卢宁夫人脸色,以判断她是否知道卢宁身份。
卢夫人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大变,双手开始颤动,却是极力保持镇定。
萧明看了看她,开始讲述征北军军中旧事,又道卢宁在战中是如何英勇,将卢宁夸地天上有地下无。讲完一番故事后,情真意切流下泪来,“夫人,如今您全家已经被捕,命悬一线,没有逃生可能。”
卢夫人见他流泪,不由也伤心起来,流泪颤声道,“皇上当明察,我家老爷怎可能是敌间?”
萧明见机不可失,忙道,“我听说皇上欲用你幼子一命换你的家书,夫人你千万别违抗旨意,写下这家书救下卢家血脉再说。”
卢宁夫人听了,紧锁眉头,道,“那侍卫让我告诉老爷我们已经安全离开京城。皇上为何要这家书?我若写了,可是我老爷就会必死无疑?”
萧明想了想,道,“你放心,现下你再写一封给我,我定会马上传出。卢将军收到这封家书后,再收到皇上让您写的那封,就知道有假。这样你便既能保住幼子性命,又能将消息传给卢将军。”
卢宁夫人思索良久。萧明道,“我若待得太久,被上头知道了,自己也小命难保。夫人您可要快下决断。”
卢夫人终于点头。萧明迅速从怀中掏出纸笔,看着她一边写一边问,“夫人,您可知道朝中有哪位大人与卢大人交好,能为他求一求情?”
卢夫人写完信,想了好一会,道,“老爷常年在外,未见有与他交好之人。他回京省亲时,也只与几位大人约了在外小聚,从未让我知晓。”
萧明又问,“在何处小聚?我去看看能否碰上?”
卢夫人想了会道,“仿佛是一处叫雁寻楼的地方。”
萧明将卢宁夫人的信收起,道,“卢夫人保重,我定会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