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德雷克手里,顺手将他手上的树枝拿走。
“乖,你们先吃。”
顾远摸了摸他蓬松柔软的银灰色短发,发现和想象中一样触感良好。
虽然长得很像,但乖巧听话的德雷克和嚣张桀骜的黄少爷性格完全不同,或许这只是个巧合?
尽管没有盐,但长久没沾荤腥的三人还是控制不住地将两只烤鸡吃得精光。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顾远带着两人再次进入小镇。
德雷克衣服上好几个破口,还脏兮兮的,路西亚到现在为止只有腰间那块随手捡来的破布,自己身体也缩水了,衣袖和裤腿都太长,经常造成行动不便,衣物问题迫在眉睫。
“这里就是裁缝铺。”
“那还愣着干什么,趁天还没黑,开挖吧。”
将小芋头捆到背后,顾远扛起铁锹开始工作,路西亚和德雷克也不甘落后,三人很快找到不少没被烧毁的成衣和布料,还意外收获了一个医药箱。
离裁缝铺不远有条小溪,几人沿着小溪走到半山腰平缓处,放下东西开始脱衣服洗澡。
顾远自己洗完后开始给小芋头洗,或许是这几天吃苦吃狠了,黑灯瞎火的,顾远洗萝卜一样糙手糙脚地折腾下,小芋头竟然没哭,乖乖地任由他磋磨。
几人洗完都感觉身上松快不少,纷纷翻出刚才找到的衣服换上,不合身的地方由顾远裁切一下。
他这才发现那把匕首十分锋利,只用轻轻一划,布料就直接断开,切口整齐。
收拾好自己的路西亚在周围捡拾木柴,德雷克动作熟练地拢起一堆干燥树叶,拿起两块打火石开始生火。
顾远就着微弱的火光把最小号的衣服给小芋头套上,再裁下一块布料给她当毯子,随后将路西亚和德雷克叫过来,打开医药箱给两人处理伤口。
德雷克只有额头擦伤,顾远给他简单消毒后,用纱布包好完事。路西亚手指上的伤口就比较严重,几个指甲都翻开了,上药时也不见他喊疼,顾远用绷带仔细把他整只手包得严严实实,再三叮嘱他这几天不要再用手,才放过他。
正在几人披上布料准备睡觉时,身后的树林中突然出现幽幽的哭泣声,在黑暗中飘飘荡荡,忽近忽远,令人毛骨悚然。
“谁……?谁在那里?!”
顾远顾不得地上散落的东西,左手抄起小芋头,将路西亚和德雷克护到身后,右手抽出一支燃烧着的树枝,指向漆黑一片的树林,壮着胆子吼道。
哭泣声顿住,枝叶摩擦的沙沙声一点点往这边靠近,几个人的心提了起来。
人?鬼?野兽?还是别的什么?
三人屏住呼吸,慢慢往小溪边退去,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佝偻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火堆边。
“阿克斯爷爷!”原本缩在顾远身后的德雷克跳出来,向着火光下瘦弱的老人跑去,路西亚也抹着眼泪跟了上去。
“乖孩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老人扔下拐杖,抱住两个孩子再次呜咽起来,三个人哭成一团。
顾远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还好是认识的人,如果是其他东西,他还真没把握能同时护住这几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老人情绪平静了些,注意到抱着婴儿的顾远,发现是个陌生面孔:“你是……?”
“阿克斯爷爷,他是顾远哥哥,就是他和路西亚一起救了我。”德雷克抢先答到。
路西亚跟着点点头:“嗯,我父母的尸体也是顾远哥帮忙安葬的。”
老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询问到:“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到迦南镇来?”
“这个……说来话长……我的情况有点复杂……”顾远面露难色,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
小芋头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还不停挥舞着小拳头。看到粉嫩嫩的小婴儿,老人神色变得柔和起来,叹息道:“唉,先和我去木屋里吧,外面到底不安全,回去再说。”
顾远松了口气,偷偷亲了小芋头一口。
几人收拾好工具和衣服布料,再拿上几根燃烧着的木柴,浇灭余火,跟着老人往树林里走。
很快,小木屋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破旧,但门窗还算完好,家具和房屋看得出手工制作的痕迹,全部都是没用钉子的木榫结构。
看到顾远眼中的惊叹,老人很高兴,带着他们往里走:“这两间木屋是老伴年轻时候搭建的,以前我们经常来山上打猎,晚上就住在这里。”
顾远敏锐地察觉到老人口中的老伴可能是男性,不过个人隐私还是不要过分探究为好。
“您还会打猎?”
“我不会,我最多只能设几个陷阱等猎物上钩,捉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大家伙还是要老伴来。”
原来这林子里还有大家伙?想想刚才自己作死般在树林边生堆火就敢睡觉,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那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