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叹气。
却又说回到萧府。
萧仲孺今夜到了新人那头,能被萧太傅抬做妾的,自有其过人之处。萧仲孺将那小妾翻来覆去地弄,却不知为何,始终不尽兴。萧仲孺射了一回,便抽身起了,也不留下来过夜,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廊上点着灯,明明暗暗,萧仲孺的身影仿若鬼魅。他只走了数步,见到一个侍儿走到旁边添灯油。萧仲孺叫他一声,侍儿放下手边的活儿,快步走过来,脆声道:“老爷有何吩咐?”
萧仲孺却一伸手,捏起他的脸。这少年十五六的年纪,瓜子脸,浓睫毛。灯下,那薄薄的眼皮轻颤着。
萧仲孺那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盯了他良晌,尔后,微屈颈,将脸略扭,无声地噙住了少年的嘴。
比起男子,萧仲孺实是更好女色,若是心血来潮,也多是挑冯棠那种漂亮精细的,今夜不知何故转了性子,看上个干杂事的奴儿,人洗干净送到他床上后,就拖到身下干起来。那小厮还是个雏儿,仰着身子被插了屁股,老爷的那玩意儿还大得几乎要撑破肠子,就差没疼死过去。
萧仲孺嫌他哭得难看,面对面cao了会儿,就把人翻过去,大力地一挺,那小厮“啊”地叫一声,身子抽了抽,晕死过一回,之后又转醒,他不敢再出声,只委委屈屈地掉泪。萧仲孺干他时,不经意瞅了他眉眼,瞧那睫毛上沾着泪,心一动,凑过去亲了,又顶一下,那小厮一颤,软软地嘤咛了声,竟是尝到了甜头。这侍儿后来渐渐领略了个中妙处,慢慢就被梳理顺当了,非但那骚洞被插得湿津津的,前面那根也翘起了头,摸都没摸一下便泄了。萧仲孺一连淫了数百来回,将这骚奴儿干得脸红气喘,骚态毕露,酣战三回,终偃旗息鼓。
第4章
萧府就和刘家议了亲事,顾氏从中不知拿了多少好处,这一阵子眉开眼笑的,可要提起钧哥儿的嫁妆,顾氏又一毛不拔起来:“可怜我哥我嫂子死后,只留下个破落院子,卖了也不值几个钱,我这做姑姑的将他当少爷精养着,一个月不多,也要费好几两银子,那都是我的体己钱,这会儿给他寻了鼎鼎的人家,钧哥儿不谢我也罢,还要我舍些什么出去?”到后来,还是那刘老爷好面子,给钧哥儿打点了些。
和萧府大少爷的亲事商定了在半年之后,刘夫人倒是等不及了,早早就将顾钧接到萧府上,说是要他多学学规矩,明眼人都明白,那是怕刘家那三个荒唐少爷污了钧哥儿。顾钧也是想走的,和老婆子收拾了东西,他在刘府住了近一年,物什也没添几样,莫说新衣服,脚上的鞋子还是从老家那儿穿过来的,一年来没换过。他牵着老婆子出来,回头给姑父姑姑磕了头,就走进萧府的轿子里了。
老婆子年迈,又是顾钧妈妈的奶娘,顾钧一向来敬重她,不舍得她晒着了,就让她一起坐进来。婆婆瞧着这顶软轿,就大呼稀奇了,那轿子里不止烧着香,还摆了零嘴吃食,婆子摸着那些东西,稀罕道:“钧哥儿去的人家,何止是大富大贵,老婆子活到下辈子,怕都见不着这般精细的玩意儿——”
萧家岂止是富贵,这萧太傅到了朝堂上,也几乎是一手遮天——
今儿个皇上提到要放走宫中一批宫女,先帝好色,一年里采女三回,如今宫里养的人上万余,比起前朝末帝那时候,足足多了一倍。如今,这些女子的家人也一直盼着女儿能返家,望今上能够开恩。
此话甫出,就有朝臣站出来说:“按太祖时定下的规矩,宫女年满二十五,未幸者经内侍监审查,可申请出宫归家。此乃祖宗规矩,不可轻废。”
萧太傅坐在檀木椅上,前朝也有皇上于朝会赐座于重臣的例子,萧仲孺这把椅子,自从今上继位以来,就从来没撤下。对如今的朝堂来说,上头那把椅子不过是摆设,萧太傅这一张椅,方是真正的“龙椅”。
皇上提出此事时,萧仲孺就放下了杯子,沉静地看了上头一眼,显然这件事,小皇帝未曾和太傅商量过。
皇上不过十二岁,身上压着厚重的龙袍,小脸蛋子没什么血色。太傅一瞅过来,他就磕巴道: “上月,后宫、后宫里有人饿死……”如今国库空虚,先前太傅提出缩减宫内用度,然而宫里人员过多,吃不饱已是常事,没想到竟有宫女活活被饿死了。
之后,群臣便因这事儿吵了起来。虽说朝上多为萧氏党羽,可他们之中也细分作几派,这会儿太傅不发声,自是互斗起来。等到后来,萧仲孺才缓声道:“皇上体恤那些宫女,乃是皇上仁德。”不等谁先高兴,又听他说,“可规矩不可轻废,若朝夕令改,恐为后来之事埋下隐患。”
“那太傅……以为如何是好?”皇上小心地发问。
萧仲孺便应道:“今国库吃紧,宫中使女万余,实用者不过十分之一,月月却耗上万两不止。家中父母盼女返还,既然如此,八品以下一人头作五两,八品以上六品以下作十两,五品以上未满二十五要离宫者,则需缴纳罚金百两,再将此金填入库中。因有罚款,不算无故放人,则不废规矩,此外,一可充盈国库,二则让宫女返家团聚,是为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