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同样的空气,就格外安心。
找了个地方住下,林沛森把相册放在枕头旁边,熬着头疼睡了下去,但是睡的并不舒服,醒的也格外频繁,后面林沛森干脆起来趴在窗户上看夜空,入眼的是很久没见过的星空,是很美的场景,他想起跟顾安然那次寒假野营时候看到的星空。
拉萨的生活节奏很慢,林沛森第二天的时候出现了呕吐现象,头疼欲裂,喝了很多的水,勉强的把药抠出来吞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过去,盖着被子还是觉得有点冷,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感觉到了顾安然的怀抱,他怀抱的温度和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醒来的时候,林沛森出了一身汗,但是舒服了很多,梦到顾安然才是他的良药。在街上无目的的晃悠的时候,林沛森仔细的看着来往的路人,但是没有顾安然的身影,可能是被拉萨生活节奏的影响,林沛森反而没那么着急了。
林沛森去看了闻名的转经道,他看到穿着藏族衣服的老人在转经,自己也想去试一试的,但毕竟不知道规矩,林沛森只是顺着道路走了一圈,满心虔诚,祈祷能见到顾安然,但是转完四条转经道,他也没能见到顾安然。林沛森不知为何笑了,他挺开心的,看着燃着的酥油灯,他把这次旅行当成一次寻宝的游戏,而顾安然就是他要寻找的宝贝。
第四天的时候,林沛森去了南迦巴瓦,天特别的冷,仰头就能看到白雪皑皑的山峰,巨大的三角形峰体直插云霄,很是壮观,再加上天空又特别的蓝,整个景象都让林沛森为之一振。因为一月的关系,游人很少,林沛森拍照片都忘了时间,回拉萨已经是夜里最后一趟面包车了,林沛森坐在副驾上,窗外是雅鲁藏布江,在漆黑的夜里,除了车灯打亮前方的路,看不到什么景色。但林沛森还是把窗户开了点,把头稍稍探出去,很快林沛森就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冬天藏区半夜的风吹的毫无知觉了,可他的心却是暖的。他拍了他去的每个地方的景色,拍了每一张他想顾安然时候的天空,这样在遇到顾安然的时候,他可以看看他们有没有去过同一个地方,可以跟顾安然诉说想他时天空的颜色。
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头疼,睡眠也不是很好,饮食上也有些不适应,林沛森还是坚持了下来,他固执的想走遍他能去的每个景点。
第五天他去了羊湖,一月份的羊湖还没有结冰,但吹来的风还是跟刀子一样划在脸上。羊湖的湖水几乎没什么波澜,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映着碧蓝的天空,呈现的是分层次的蓝,要不是远处还有被白雪覆盖的山,林沛森简直分不清天界线。同样的,这里除了藏族人民,很少有游客的身影。林沛森突然想把顾安然的照片拿出来让这些人认一下,看看有没有见过他,但由于语言不通,而且这样就没什么乐趣所在了,林沛森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六天的时候,林沛森去了纳木错,车程很长,将近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窗外就是单一的白色雪景,林沛森有点晕车,好在出发之前并没有吃什么,虽然反胃但也没吐出来。
林沛森的运气很好,这个时候还没有封山,林沛森很顺利的到达了纳木错。下了车的林沛森缓了会,才熬过晕车的反应。纳木错这就是个冰雪世界,而且比在羊湖的时候还要冷,风还要大,吹的人都有些站不稳。纳木错与羊湖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如果说羊湖是婉约,那纳木错就是雄壮,从这里能看到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连绵无尽的山峰,看不到边,而纳木错湖面已经开始大面积的结冰了,结冰的底下湖水依旧有着波纹,是很奇妙的景观。
林沛森很快就冷的觉得抬脚都困难了。但也不懂为什么,林沛森想在这待久一点。沿着长长的河岸线,林沛森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他也没有去踏结了冰的湖面,冰折射着阳光多少有些晃眼,周围同样也没什么人,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冰裂的声音,偌大的白雪世界里,林沛森只能听到自己踩着积雪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很渺小,也很孤独。
就在林沛森终于走的精疲力尽准备返回的时候,他看到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举着相机在拍什么。他的心突然怦怦剧烈跳动起来,林沛森分不清这是不是高原反应。他只是本能的抬脚往那个人跑了过去,近了,又近了点的时候,林沛森停下了脚步,不是顾安然,只是跟顾安然长的有点像的人,其实连像都说不上,只是因为自己太想顾安然了。像是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林沛森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呼吸起来,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长期以来所抱有的希冀在这一瞬间,好像都被打破,失望铺天盖地而来。
林沛森也顾不上眼前有人,他只是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开始起来,狼狈不堪,他觉得被雪渗透湿了的鞋子很沉,可是更沉的是他的心脏。氧气很稀薄,林沛森没一会就觉得头很疼很晕,可是他止不住哭泣,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安然。
“沛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沛森不清楚这是不是他的幻觉,他缓缓的转过头,逆着阳光站在眼前的人不是顾安然是谁?
“顾安然…”刚哽咽的说出这个名字,林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