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凤至睡觉,决定还是等明天。
晚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两人相遇到现在,通通回忆了个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凤至配给刁承业,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现在他就要把花儿给抢过来,自己插,随便插,插一辈子。
手术很成功,医院里暂时也不用他去照顾,放松了的凤至回家后就睡的昏天黑地。
可惜忘了给手机静音,因此早上六点多的时候,电话就开始响,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随便嗯了几声就挂断,醒来的时候已经则是完全把这茬亡到了脑后。
电话那头的于司农高兴不已,他只在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看看表才五点多,爬起来看了会儿文件,好容易磨到六点,估摸着凤至已经醒了,就打了电话过去。
他斟酌了一下才和凤至说了刁承业要结婚的消息,结果凤至只是嗯了一声,看来是早就知道了,于司农心里有了谱儿,也是,枕边人枕边人,有什么能真瞒过呢,之前不过是凤至不愿意计较,现在结婚的,当然是不一样的了。
这样分析过,于司农开始痛骂刁承业不是人,凤至在那头嗯嗯啊啊的附和着,这态度鼓励了他,趁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并提出让凤至搬出现在的房子,到他哪里住,正好趁机就此划清界限。
说完就有些忐忑,也是,刚刚才从一个混账的坑里跳出来,再跳到另一个坑里是有些风险。
当然,于司农自认,之前是干过一些糊涂事儿,但是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最明显的一点,以前凤至总爱批评他好面子,臭美,他这次出差衣服都没带几件,完全是照着凤至的喜好来的,虽然现在凤至看不见,但是,回去之后就能看到了。
结果,凤至答应的出乎意料的迅速,万万没想到。可惜马上要有场重要的谈判,否则他立马就飞到凤至身边去,不要紧,好饭不怕晚,于司农安慰自己,等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挂了,也是,凤至是个害羞的性子,估计刚才没矜持一下直接答应他,已经是耗费了很大的勇气吧,这样一想的于司农心里一下子甜蜜起来,只觉得眼前的文件上都带上了凤至的气息,看着分外亲切起来。
凤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完全忘记了曾经接过电话这件事情,冰箱里还有一些菜,但是都不太新鲜了,他先开车到超市挑好了新鲜的蔬菜水果,精心整治了才带到医院去。
沈安邦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他恢复的很好,医生说下午就可以下地走走,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见到凤至,沈安邦也很是高兴,虽然手术顺利,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幸好他挺过去了,因此再次见面,明明是隔了一天多,却像是好多年没见是的。两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不少话,凤至见沈安邦能吃能睡,精神很好也就放心了。
沈安邦喝着汤,忽然笑出声来:“凤至,我好了。”
凤至应了一声,也是噗嗤的笑出声来,只觉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
在医院住了四五天,沈安邦就出院了,让接到消息来探病的高非语扑了个空。
凤至带他到了租的房子里面,在学校附近,干净整洁的一室一厅,东西什么的都准备的齐全,叮嘱了又叮嘱,确认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弄的沈安邦哭笑不得:“我这是病好了,又不是生病了。倒是你,回家后也别委屈了自己,房子好久不修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找人修一修,别舍不得钱,开学了就住到学校去,家里的地也不用管了。”
凤至点点头,沈安邦又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五千块钱,他之前攒了一万块钱,现在先拿一半给凤至,凤至不想要,沈安邦就板着个脸,想想自己身上确实是没多少钱了,凤至也只好收下,再三叮嘱他照顾好自己,方放心走了。
第十章
凤至回家,先定了张车票,掂量了一下手里剩下的钱,算计了一下还欠着于司农的,心里稍微有了谱。
又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之前就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不过是再规整一下,从衣柜的角落里掏出自己刚搬来的时候被刁承业嘲笑土的那个三色编织袋子,将自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主要是来的时候带来的自己的几件衣服,至于后来新添的,都被他单独放在一个行李箱里,箱子开着,刁承业想必会知道他的意思。
不确定自己走后东西会不会被扔掉,但是他能想象到刁承业那张愤怒的脸了,莫名的,凤至笑了一下,竟然觉得那样的刁承业有些可爱,一定和平常的他不一样。
这样想着,将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收拾好,除了不值钱的牙刷牙膏带走路上用,其余的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然后将该清理的东西都清理掉,确认刁承业能够很简单的就清理掉自己在房子内的遗迹后,凤至放下心来,坦白说,刁承业对他不错,虽然在金胜有个包房,偶尔出去和别人男人滚床单的又自认为他不知情的样子很好笑,凤至还是努力的配合。现在要走了,凤至也不想给刁承业添麻烦。
至于于司农,大概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