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生气了。
哪怕再读不懂人的心思,单看主人一路上都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他的模样,简晖景也明白这一点。但他向来不是个会辩解的性子。
不如说他本就是个接纳一切目光与评判,又拒绝任何人理解的人。杀死凌媛的未婚夫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本应该继续保持沉默,做个安静的、能够满足主人的需求的侍从就好,但为什么……
他会希望主人不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呢。
纪嘉穗在走进别墅后又问了简晖景一句:“你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简晖景低头看着他,嘴唇抿成无言的直线。见他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纪嘉穗反倒笑起来。他脱下卡其色风衣,露出被V领无袖黑色长裙衬得格外修长白皙的脖颈与手臂。“那么,”他轻笑着说:“你去床上等我吧。”
被主人这么要求,简晖景倒觉得松一口气。如果性爱能暂时转移主人的注意力,他不介意让主人沉浸在欢愉里,想不起要追问他什么。偶尔乐观得过分的小麻雀心情愉快地这么想。他和主人在楼梯口分手,他上到主人的卧室洗澡;而纪嘉穗站在杂物间,他环顾四周的器具,神色晦暗。
纪嘉穗提着小篮子进到卧室里时,简晖景正裹着浴袍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门锁咔哒一声,他刚抬眼看向来人,就被震得一瞬间顿了呼吸。
他漂亮的主人仍没脱下那身黑裙子。那裙子的V领开到胸前,半裹住纪嘉穗微凸的乳房,这模样明明就已足够抓眼,偏偏纪嘉穗还在眼睛前系上一条黑蕾丝的发带,再配上鲜艳的大红色口红——这场景太像成人电影里的画面,简晖景都要好奇这房间里是不是藏了摄像头,他其实正和主人出现在某个人的显示屏上,成为那人的手淫的配菜。
曾经见多识广的简晖景此刻也有些局促。他刚直起腰,想走过去拥抱主人,却被纪嘉穗阻止了。
“今天我们来玩点特别的。”他的主人语气与脚步都分外轻快:“你就躺在床上……好好享受吧。”简晖景有些迟疑,他已经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劲——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办了。他看着纪嘉穗放下篮子,从床尾慢慢地爬了过来,黑裙子在床上盛开成花朵的模样。尽管没有多诱人的身材,但纪嘉穗的动作明显带着勾引的味道——他半长的头发落在肩上,姿态摇曳地慢慢接近对方,直到柔软的身体压上已经有些兴奋的简晖景——纪嘉穗低下头去吻他,这吻轻飘飘的,更像是给简晖景的施舍。
纪嘉穗帮着简晖景脱去睡袍,但却暗暗阻止了对方想帮自己脱下长裙的的动作。简晖景虽然有些不解,但到底还是服从了今晚由主人主导的设定,老老实实地任由对方将自己搓扁揉圆。
他的主人刚刚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发带,又将它系在自己眼前——一无所知的小麻雀还以为主人想和他试试看蒙眼play,也有些跃跃欲试。他们又开始接吻。纪嘉穗的手指擦过简晖景的双臂,这是拥抱的姿态,简晖景想——直到他的手腕被纪嘉穗用情趣手铐锁在了床头。
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哪怕是主人的意愿,被控制住动作,简晖景也还是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而他的主人却在此刻,又开始玩弄起他早已硬挺的阴茎。
“哈啊……”简晖景压抑不住地半喘了声。他想踢开在身上作乱的人,想起对方是纪嘉穗,又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他转而半屈起腿,试图挣开主人的动作。但纪嘉穗此刻却强硬起来,简晖景隔着一层蕾丝看得不分明,可阴茎被温热的口腔纳住的触感却再明晰不过。
他的主人正趴在他的腿间帮他口交,放在平常简晖景兴许会仔细品尝这种快感,但今天明显情况特殊,他都要担心主人是不是要让他爽过一回后就直接阉了他——虽然他觉得主人应该没有这么残暴,但他也终于明白他的主人根本没有消气,这场性爱就是他的主人施予的惩罚。
明白纪嘉穗的意图后,简晖景反倒放松下来。某种意义上,他相信命运的存在,因而他才能够接受一切不幸与伤害。
但是纪嘉穗想要带给他不听话的仆人的,并不只是痛苦。
他在简晖景快要射精的边缘又不再为他口交,反而下床去,从小竹篮里拿出了一根鞭子。这自然不是用来教训叛党的真货,只是纪嘉穗还没机会拿出来的情趣道具之一。
虽然是要惩罚简晖景,但纪嘉穗到底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他试探性地在小麻雀的腹肌上抽了一道——简晖景嘶了一声,鞭子留下了微红的痕迹,情欲和惩罚交织在一起,反倒叫他更加兴奋。
而就在此刻,纪嘉穗撩起裙子,用自己已经湿透的女穴吞下了他的阴茎。他自然也想要简晖景的,为什么不呢?如果没有见到骆雀,也许他们现在真的就只会沉浸于两人世界里的欢愉。说到底其他人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又到底在因为什么而生气呢?
裙子遮住了纪嘉穗的阴茎,作为上位的他现在看起来倒像个漂亮的、爬床的情妇。但简晖景那么年轻,也许他是继承了纪嘉穗这个年轻情妇的新家主,或许是恬不知耻的情妇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