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穗又向前膝行一段距离,直到脸几乎要贴上主人胯部才停下。哪怕这并不是第一次接受“惩罚”,他也仍然红了脸。他害羞时眼眶也会跟着红,像是从谁哪受了气或者又被人为难得很了,一副可怜受气包的模样。简晖景爱他这不自觉的引诱,于是半带鼓励地抚摸他的发顶,看着纪嘉穗伸出手来,将自己家居裤的裤腰往下扒了扒。
但不过是刚刚露出皮肤的程度,纪嘉穗就像是因为过度害羞而猛地收回了手。简晖景好奇一个人怎会如此纯情又放荡。一句调情话也说不出口的是纪嘉穗,在被操得不清醒时还会下意识紧缠着自己的也是他——那时的纪嘉穗是什么样子呢?
放在平常,简晖景还能耐下性子,看纪嘉穗含着羞意地把自己慢慢展露在他面前,再让他操个痛快,但小少爷今天没什么耐心。他站起身,把书桌上摆放的物品全都扫到一边,又直接把还跪在地上的纪嘉穗提着手臂揪起来,示意对方躺上去。
他要亲自开始这一次的“惩罚”。
简晖景解开纪嘉穗身上西装背心和衬衫的扣子,但在纪嘉穗自己要把衣服脱下来时又阻止了他。黑发的小少爷为仆人解下皮带,又随意地拍拍对方的屁股,示意自己要脱他的裤子了——这时纪嘉穗的耳朵尖也跟着红了起来,但还是顺从地撑着书桌抬起下半身,方便主人把自己扒个干净。
他的皮肤在接触到比体温略低的书桌时下意识抖了一下。纪嘉穗还是有些紧张,距离上一次主人操他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他始终不能习惯这件事。
即使他有着主人说过是欠干的身体也一样。
简晖景揉上纪嘉穗的阴蒂,纪嘉穗也配合地捂住自己的嘴。尽管应该没人会来听墙角,尽管到后面纪嘉穗还是会不管不顾地浪叫起来,但待会就要被操哭的小仆人向来喜欢做些无用功。而简晖景向来纵容他。
纪嘉穗湿得很快。简晖景没操过其他人,也不知道双性人是不是都像纪嘉穗一样容易发浪,随便摸摸就能湿了他的手。他把湿漉漉的那只手塞进纪嘉穗嘴里,让对方也尝尝自己什么味。纪嘉穗也不捂着嘴了,转而抱着简晖景的一只手臂专心致志地舔吻起主人的手指来。
简晖景暗骂一声,他向来会被纪嘉穗不自觉的放荡感迷住,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用另一只手脱下裤子,又随手在纪嘉穗下身抹了一把,这就是他要操进去的意思。纪嘉穗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少爷就直接操了进来。简晖景不过抽插了几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俯身吻他额头:“你母亲那边的钱一直付着,不用担心。”纪嘉穗张开嘴,他想说谢谢主人,想说您还记着这件事我实在诚惶诚恐——但他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那时的纪嘉穗是什么样子呢。
纪嘉穗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转而给家里的甜品店打下手。他待在后厨盯着烤箱想,这比学习还有和人打交道简单多了。但他到底也没能在他擅长的这个位置上呆多长久。不到一年他母亲病倒,甜品店卖了也填不上医药费。
他是单亲家庭的小孩,没有其他亲戚,也没有几个认识的熟人,连借钱都无处可借。他在妈妈面前撑着一副轻松的模样,背过身时就拿袖口擦眼睛。陪床那几天他辗转反侧,偷偷爬起来在医院水房里咬着大拇指哭,医院里这样的人太多,没人停下步子安慰他。
就在这时,他听说当地的地头蛇凌家高薪招男佣人的消息。他没急着去应聘,但看着消瘦的母亲也只犹豫了不到两天。他实在无路可走。
面试就在凌家所有的一套别墅里进行。来面试的人比他想得要多,其中不乏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精英派头的人。纪嘉穗看了一眼两眼,觉得自己身上这套当年庆祝高中毕业而统一买的休闲款制服实在别扭。这么一想他更觉窒息,他不应该在这——难道不擅长的事情会因为希望与祝愿而突然熟练起来吗?
他不会伺候人也不喜欢被人伺候,但他会做蛋糕胚、奶油裱花,也会烤饼干泡咖啡。他知道如何把裱花做得漂漂亮亮的,让再挑剔的客人也无话可说,但他不明白回应其他人的话时,到底该说什么才能让人满意。所有这些烹饪材料、步骤都能被仔仔细细地量化,但和人相处应该怎样掌握怎样的尺度?他完全不明白。
那天他排在面试队伍的后面,一直等到太阳都快下山还没轮到他。纪嘉穗一面担心还在医院没人照看的母亲,一面也清楚自己怕是拿不到这个职位——他倒也没多惋惜,顶多自嘲一句这里本来就不是自己能肖想踏入的地方,这一天也就是白费力气而已。
他的面试时间很短,起初几个面试官看着他薄薄一页纸的简历就明显都不是有多满意的样子。接着他答问题也答得磕磕绊绊,纪嘉穗都快受不了这样无能的自己,就在他打算弃权时,他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
“为什么想要这份工作?”那人问。
纪嘉穗这才发现,在他以为是窗帘的后面原来还坐着一个人——那少年看起来与他同龄,长相俊美穿着考究,一双黑眼珠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不知道这少年是什么身份,但那话中带着股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