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豪爽的点头应了,让白乾玉上车。
白乾玉拉开后车门,立刻傻眼了,入目一片凌乱,真皮座椅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那人立刻扭过来,抱歉的说忘了收拾,坐前面吧,一边侧过身来,把副驾门打开了。
白乾玉上了车来,和党立笑了笑,党立也侧过脸来看他,视线停在白乾玉的脸上几秒,便扭头启动了车。
“大哥,实在太谢谢你了,下着雨连车都等不到一辆,你到哪去啊?”白乾玉把伞收进伞套里,用纸把不小心溅在车座上的雨珠擦干净,才和这大哥搭起话来。
其实,白乾玉平时是个很不善言谈的人,在不熟的人面前俨然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只有熟悉起来才能展现他“动若脱兔”的那一面。
此刻,这个大哥于大雨中解救了自己,白乾玉觉得自己很有义务主动开口,把气氛搞得热烈一点,于是就“被开朗”起来。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党立边打方向盘边笑着说,“我去L市办点事,你是学生啊?”
“我也是去L市!”白乾玉立马兴奋起来了.
没想到今天这么好运,说不定不用再倒车麻烦了,可是白乾玉的性格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啊。
党立听着他这欢快的语气,不由侧头看了看白乾玉发亮的眼睛,“哈哈,那一起吧!一个人这么长路也挺无聊的!有你在还能聊聊天”
白乾玉很高兴的和党立攀谈着,觉得党立是个很热心的人。
因为下雨,天黑的特别快。
刚六点多,天便暗了下来,白乾玉搜刮了了大半天话题也快词穷了,大早上就起来忙活准备,现在也有点困了。
党立看到白乾玉看起来有点累似的,便体贴的让他靠在车座上睡会。
白乾玉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党立感觉车子碾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赶紧停车查看。
车一停,白乾玉也惊醒了过来,看到党立下车,在车前看什么,也跟了下去。
前车轮隐隐看到褐色的液体,像碾压到了什么似的,党立绕车走了一圈。
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或许不是什么活物,党立招呼白乾玉上车继续往L市开。
回到L市已是深夜,白乾玉要给车费,党立怎么都不要,单位报销车费,只说以后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白乾玉与他道别,等电梯时突然想起这也没留个电话,要怎么能再联系的上啊。
白乾玉回了公寓,草草洗了个澡便倒在床上睡过去。
睡的极不安稳,不停地做鬼怪灵异的梦,在又一次被一个恶鬼追着跳崖时终于惊醒了过来。
白乾玉满头冷汗,一看天还未亮,打开床边的小壁灯,起身去浴室洗个脸,这一起身不可谓不惊悚,地上赫然有一连串的血印。
白乾玉被惊的不轻,立马打开大灯,室内明晃晃一片,蹲下来细看,颜色是红褐色的,没有血液那种腥味。那大小好像谁的脚印似的。
白乾玉拿起自己的鞋,鞋底却除了白日上山是沾的灰土外,没有半点红褐色的痕迹。白乾玉被惊到了,这到底从哪来的这鬼玩意?
白乾玉去浴室拿软布回来把印子擦掉,倒是很好擦,仿佛还是新鲜的液体,并未干涸渗透在木地板上,白乾玉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白乾玉擦完去浴室洗个脸,痛痛快快的用冷水洗个脸清理下他慌乱的思绪,莫非自己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 的东西?
白乾玉又安慰自己,就算是鬼,可能也是不小心从山上带下来的,眼下看来既未谋财,也未害命,或许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请自己帮忙也不一定。
这么一想,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胡乱的洗了两下,白乾玉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浴室的白炽灯照的他的脸惨白,残留的水珠从光洁的额头滑到浓密的眼睫毛上,又向下经过鼻子,嘴巴.....
白乾玉只觉得所到之处都冰冰凉凉的,仿佛局部空气被瞬间冷凝了,这感觉好古怪......
像是在被人舔舐似的?
被自己这自动冒出的感觉骇了一跳,扯过条毛巾胡乱擦了把脸便准备继续睡。
很快就重新睡着了,白乾玉再次陷入了梦靥之中。
他在一片深林之中独自的走着,好像是在寻找,不断地寻找,不断地走动,走了很久很久,森林里露水很大,也很冷,他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
一片迷雾之中却有一处散发出蛊惑人心的光,那光让人感觉到光明,打破了迷茫;那光又让人感到温暖,消融了寒冷,突然醍醐灌顶一般,他意识到自己不断寻找的就是这股白光,他拔足奔着光而去......
穿过重重迷雾,白乾玉发现自己正是来到了通往叠翠园的青山脚下,而白天看到的那条小溪此刻正犹如温泉般向四周散发着白腾腾的雾气,一股硫磺味萦绕期间,而光芒正是从小溪中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