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么?”
阿布可儿翻了个白眼,纤纤素指指向地上越郡王:“贵皇子如此折辱我,还未给个说法。”
越郡王这一年十分倒霉,尤其最近,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大灾小难就没消停过!
往次还好,是因皇子这尊贵身份,可他何曾被一个女人按着揍过?
脸上挂不住,心里也恨的不行,越郡王直接啐了一口:“呸!你是什么玩意儿,也配本王给说法?”
他还没冲太子要说法呢!
阿布可儿都气笑了,鞭子柄一下下敲着手心:“我在同你大安皇帝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这就替答了?你能全权代表你爹?”
“自然能!”越郡王一句话脱口而出,也觉得不对了,看了眼太康帝,“旁的事不行,但这件事可以!你必须同我道歉,再好生同我父皇请罪!”
阿布可儿眼梢微翘,媚眼如丝:“若我……不愿意呢?”
“关天牢,处以极刑!”
越郡王捂着脸,神色十分狰狞。
伤处太疼,他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就不姓杨!
等了等,见父皇没反应,就知道在这件事上,父皇和他是一致的,看不惯这不规矩的女人,既然如此,自然是要立刻罚!看看你太子还有没有脸!
他当即招呼:“来人,把这女人给本王按下!”
太子立刻站出来:“此行不妥——”
“你的姘头你当然说不妥了!父皇都没发话,有你得瑟的份么?”越郡王忍着疼,挺着腰子继续招呼人,“给我打,当场杖责!”
太子阻拦无效,太康帝没说话,就是默许越郡王的命令。
众护卫立刻上前,去抓阿布可儿的手。
“哈哈哈哈哈——”阿布可儿猛的笑了起来,笑完整个人往桌子上一跳,眉目烈烈,气势如虹,“谁敢!我是靺鞨公主阿布可儿!”
她一句话,直接将所有人震在当场。
太康帝都觉得自己幻听了,这姑娘说她是谁?
阿布可儿从腰间掏出一块身份玉牒,亮给众人看:“吾乃靺鞨公主,今次低调前来大安,是仰慕风云会上贵国太子风采,代父皇递交国书,愿以结盟,未想到,贵国竟如此对待来使!”
“吾一国公主之尊,得不到贵国尊敬,贵国不以礼待便也罢了,上来就污本公主名声,是何道理?不想与我靺鞨联盟直说便是,同我那脾气不好,护短又喜欢打仗占地盘的哥哥不一样,我可是很好说话的!”
这姑娘一身红裙,炫炫如烈焰,站在那高桌之上,红唇轻启,贝齿微动,轻轻松松的,说出了一堆吓人的话!
靺鞨公主……代国主递国书……被他们轻视折辱……
这公主还有个护短脾气不好喜欢打架占地盘的哥哥!
娘喂,这一个搞不好,就是直接宣战,请人家来攻打啊!
靺鞨离大安有点远,中间隔着契丹高丽,不算接壤,可靺鞨靠海,若直接驾船绕过高丽过来,比陆路还快!而且靺鞨人骁勇善战,水军奇好……
太康帝脑子直接晕了一晕,认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越郡王也听傻了,这女人不是太子养的小情儿,只长了一张好脸,傻大妞不懂事么?怎么成了靺鞨公主了?
不行,她不能是靺鞨公主……
如果她是,那他刚刚就闯了大祸了!
越郡王咬紧牙关,就是不认:“什么公主,你是公主,我还是玉皇大帝的儿子呢!你不就是个贱人,太子的姘——”
“啪”一声,太康帝亲自一巴掌上去,扇的越王脸一偏,跌倒在地。
“父……皇……”
太康帝眸色冰冷的看着他:“对靺鞨公主无礼,谁教给你的规矩?”
这位公主有身份玉牒,太子还与其同坐,显是确在风云会上见过,认可其身份。若是没闹,他还可以再检验一番,现下闹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脸要求再检验?
一句话不对,就是引起邦交的大问题!
杨暄适时站了出来,拱手给太康帝行礼:“父皇息怒。”
太康帝这下想起这个儿子了,笑的特别慈爱:“暄儿啊,怎么公主来了,你也不同朕说一声?”
“公主此番行程低调,也想替靺鞨皇上和王子看看咱们大安,并无任何冒犯之意,还请父皇明察。”
太康帝神态温和:“这个朕自是知晓。”
“公主来时,同王子闹了些小别扭,不愿行程公开,儿臣同王子交好,此番也受了王子托付,好生照顾公主,信义为先,才没告知父皇。不过儿臣一路陪同,不离左右,替父皇尽了地主之谊,今日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公主前日还写信回靺鞨,请王子前来,亲自订盟……”
房间里一阵沉默。
太子说的很清楚了。风云会一行,太子同靺鞨王子公主交好,公主带着靺鞨皇帝意思,来了大安,因兄妹吵了嘴,请太子帮忙保密,遂不方便告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