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至于小俣儿……你现在回去,还能同他坐在一处。”
崔枢眼睛瞪的溜圆:“小俣儿……你你你——”他指着项令,“他答应你叫他小俣儿了?”
“是。”项令手负在背后,眸底一抹瑰色蕴出,唇角浅浅勾起,笑的像个狐狸,“所以小枢答应我的事,也要办到哦。”
崔枢瞬间红了脸。
既然这边有人接手,就没他的事了,他转开身就往外走,为防项令跟着,还运起了轻功:“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听不懂!”
项令笑眯眯看着他跑,没半点追上去的意思。
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如今更缠绕在他生命里,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想跑?
晚了!
……
冬寒浸骨,小雪未停。
雪花扬扬洒洒,弥漫天际,浅浅铺上一层,又一层。
时间一眨眼晃过,吉时到来。
太康帝带着田妃及众皇子走上大殿。
殿中所有人悉数站起,按品阶地位排好顺序,分列两旁,气氛陡然变的严肃。
进到正殿,田妃就退避到一边,太康帝打头走在前方,龙行虎步,太子站在他左侧,落后一步,越昌两位皇子,因是光头皇子,没有爵位,只能站的更远。
所有人,在严肃庄重的气氛里,按照礼官唱礼,或跪或拜,或听太康帝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发表好一出慷慨激昂的演讲,太子以储君之位带领风气,慧知以大师身份捧经献于案前……
仪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特殊气氛营造下,会给人内心带来不同感想和冲击,很多热血都是在这种时刻燃起,顷刻燎原。
太康帝演说不是不精彩,慧知捧经不可谓不宝相庄严,可一样的事看了好些年,参与了好多次,大臣们都习惯了,激动热血,那是头一次参加的小字辈才有的。
唯独太子,让他们感觉到新鲜。
不仅仅是这张往年没出现过的英俊面庞,威武身姿,还有那份独一无二舍我其谁的储君气场。
气场二字很缥缈,它是无形的,难以形容,可一个人有没有气场,他站在你面前,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太子杨暄,好像真的身批天命,有神光护航,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一国储君应有的模样!
换了他,不管是谁,站到那位置,都会让人觉得违和,心里不舒服。
这大安天下,合该是太子的!
……
太康帝再次站在高处,看着脚下跪拜的儿子和大臣,心中十分满意。
他高兴时,就不愿太拘束,特别喜欢表演平易近人的角色。
仪式一走完,他就带头端起一杯酒,与众臣共饮,之后,挥挥手让礼官退下,叫乐师继续,奏起欢乐丝竹轻音,让臣子们自便。
他也好招不同的人上前聊两句,以未帝王恩宠。
大臣们早已习惯这个套路,看清了太康帝意图,自然十分捧场,各自抓着身边人坐下就聊,气氛造的那叫一个温馨明亮。
太康帝更加满意,召臣子过来的顺序完全不按理出牌,非常随心所欲。
他连召了几位大臣,并叫其家人一起上前,夸奖赏赐了一堆东西后,目光就看向了慧知。
这位大师有真本事,却也不高傲,同皇室关系一向处的很好,每次他有什么困惑,总能得到解答,有什么要求,也能得到满足。
全洛阳城,只有他一个人能随时请到慧知大师!
虽然有自己天子地位加持的原因,但大师能如此赏脸,太康帝还是很高兴的。
他将慧知召过来:“朕该敬大师一杯酒。然大师是出家人,佛门清静,饮不得酒,朕这心意,只有拿白水代了。”
慧知双手合十,嘴里唱佛,微微笑着,颇有佛相:“大安安顺之福,皆因皇上,佛法无边,贫僧能力有限,度不得世间所有,若能为大安,为皇上尽上一份心力,已是荣耀,万万当不得天子如此。”
“大师谦虚了。”
太康帝被马屁拍的很高兴,转头看站在一边的儿子们:“你们几个,谁愿替朕给大师敬一碗水?”
他这一问,皇子们齐齐安静。
坐在僻静角落一边吃瓜子一边看戏的崔枢十分激动,拍了拍身边的好看侄儿:“机会啊,机会来了!”
崔俣愣了片刻,转而笑的见牙不见眼,心下激动比崔枢只多不少。
他们正要制造机会搞事,机会自己就送过来了!
感谢太康帝,真是太会给他们省事了!
昌皇子啊,你都认过爹了,这一发机会,一定要好好争取表现,否则都对不起你那脆生生一声爹!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这边……
崔俣悄悄看了眼祖母白氏的位置。
白氏并没有看他,好像也没多注意太康帝那边状况,自在从容的不行。
“别担心,”崔枢将剥出来的一小碟瓜子仁推到崔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