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近了些许,直到木同颈边,朝着木同肩上伤口,仔细闻了闻。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便是木同这样的大好身手,难免也会受些皮外伤。
闻完米拉还没停,跑到崔俣面前,拿起他的手,闻了闻指尖被针破取血的细小伤口。
“他们俩血液的味道,有些像!”
米拉皱着眉:“只有一点点,非常非常淡……”
木同立刻皱眉:“不可能。”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蓝桥也适时发声:“他同少爷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他们两个,一个是崔俣忠心下属,为襄助主子,崔家一切资料已查的清清楚楚,过往有多少子嗣,姓甚名谁,现在在哪里,全部都知道。另一个,是从小伴着崔俣长大的小厮,家里什么情况,最是明白不过,崔俣不可能有木同这么个血亲!
祖母白氏也跟着点头。
做为顶替妹妹身份生活的人,她对崔家情况也非常熟悉,这两个人,真不可能是血亲。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米拉迷茫了一瞬,方才重重拍了拍大腿:“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蛊虫啊!血的味道相似,这木同很有可能是密钥人!”
这下轮到众人迷茫了。
木同……是密钥人?
可木同年纪很轻,阿史那呼云和先帝做这件事时,怎么会找到他?
“血脉!密钥人不一定非得是当时献血的人,儿子,女儿,孙子都行!”
所以这木同,是密钥人的儿子?
众人眼睛倏的亮了,一个个齐齐盯向木同,像是看着什么宝藏。
木同:……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若能救主子,他求之不得!
白氏比较镇定,问米拉:“此事,你能确定么?”
米拉非常干脆的摇头:“不能!”
众人:……
米拉便解释:“血的味道相似,便有这种可能,可他们相似底太低,我也拿不准……但这没什么关系,让他割点血喂给崔俣不就能确定了?”
“他的血,加上太子的血丸,二者齐齐服下,若他是对的人,定能暂时压下蛊虫,若他不是对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他的血又没毒,吃一点死不了。”
这话倒是在理。
木同立刻撸高袖子:“来吧!”
王妩亲自给他取了血,和杨暄留下的血丸一起,喂给崔俣。
崔俣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去……
没有反应。
众人很失望:“看来不是了。”
米拉眼睛却很亮:“别急,再等等。”
一盏茶过去,崔俣面色仍然痛苦,身体一直弯着,手捂向胸口。
众人:……
一柱香过去,崔俣动作却变了。
他的身体不再弯着,手也移开了位置,轻轻呼了口气,眉宇散开,似痛苦尽去,十分舒适。
这是……成了?
米拉得意的点点头:“没错,成了!”
他也很意外,围着木同转了两圈:“真是没想到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密钥竟就在眼前!”他还拍了拍木同的肩,“还好哥们儿你受伤了,让我闻着了血味,也还好崔俣指尖被取了血,余味还在,否则我可找不出来!”
木同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能救主子,我很荣幸。”
崔俣所中噬心蛊,是他们这些人心头扎的刺,恨不得早一日能拔下,偏偏这东西顽固的很,根本没办法,他们一个个的,都无计可施。
如今可解心病,怎会不开怀?
“好啦,如今阴差阳错,咱们的密钥人找到了,解蛊就方便多了,我就能来!”米拉拍了拍手,“不行,我得写封信给师父,请他不要费心劳力,多跑一趟了。”
木同却拽住了他:“既然蛊虫可解,烦请米拉师父现在就做,也好减少些我家主子的痛苦,不知可否?”
“否否否,不行不行不行,”米拉直接摇头,“这噬心蛊,想要彻底解去,得准备七七四十九种药材,当然,这个是小事,你家主子厉害,太子也大方,药准备起来定然很快,但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血,新鲜的血,你的,还有你家太子的,血丸不行,内蕴精气不够。”
“你家太子没回来,这蛊怎么能解得了?”
米拉摊手。
话说到这份上了,木同也不好再拦,只好任米拉出去了。
他回头,对着房间里一双双噌亮眼睛,无奈道:“看来,只好等太子回来了。”
希望太子能快点。
这一刻,白氏才想起一直埋在心底的问题:“你的父母,你可还有印象?”
“不记得了,”木同摇头,“我从记事起,就是个小乞丐,若非后来有师父收了我,我如今还不知道会怎样。”
“你师父是谁?”
木同有些警惕,不过相处这么久,他也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