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大口那么大,牙齿那么不整齐,竟然也能准确的叼住箭,脑袋随便一甩,箭就能射死个人!
金雕瞪着白老虎,瞪着瞪着,攀比心上来了。
正好,杨暄抱着崔俣从它身上跳了下去,它就跑到白老虎身边,跟它一块对敌。
金雕大啊,翅膀随便一呼闪,能把人呼个噱头,再飞低点,能呼倒一片。爪子也是足够利的,随便一抓,头破血流,脑浆迸一地不是随便说的。
箭这东西……太精细,它好像用不了,但它会扒拉石头!
守城战上,城墙上都会放很多石头,敌人过来就往下砸,今日战况有些不顺,石头没放完,金雕眼睛一亮,觉得可以利用,直接就飞了过去,低空掠过,爪子一扒拉,石头就哗哗的往下滚。
它是跟着太子来的,守城军知道是自己人,都关注着呢,一见它动作,立刻呼喝着,大声以密令吩咐自己人离开。
自己人是跑开了,叛军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砸死一大片。
一大片,接着一大片。
金雕那叫一个得意,傲娇的昂着脖子冲小老虎叫:老子一弄死一片,你才死一个!
小老虎并没有理它,继续专注杀敌。
金雕:……
杨暄跳到城头,就大声叫米拉。
“在呢在呢——”
米拉小跑着过来:“叫我干什——”
看到杨暄怀里抱着的人,得,他也不问了,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米拉闻了闻崔俣身上味道,又捏了捏他的脉:“没事,就是累着了,让他睡着吧,自然醒就好。不过这噬心蛊必须要解了,就今晚吧,今晚解!”
噬心蛊能解……杨暄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米拉师父还未启程。可能解就好,他没时间细问,只急声道:“既然能解,现在就解吧!”
“不行。”米拉摇摇头,“解这蛊,必须在人清醒之时。”
“那叫——”
“不能叫醒。他现在很累,身体需要休息,粗暴叫醒,会影响健康。”
杨暄眉头皱成一团。
米拉叹了口气:“不过大半天的工夫,早一点晚一点,都不会有影响。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有事,好不好?”
杨暄这才点头道好,将崔俣安置好,重新回到战场,加入守城战。
太子归来,守城军士气本就大振,那边还有两个比赛的动物大杀器,何况太子还带了援军?
他们两面夹击,直接把叛军包了饺子,不多久,大安就迎来了大胜!
叛军伏首,胜利来临的那一瞬间,许多大安士兵还不愿相信,难以回神。
竟然……成功了?
这么快就成功了?
代表胜利的战鼓重新擂响,士兵们才再次疯狂起来,又是笑又是哭,闹成一团。
但更多的,是对太子跪了下去:“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的君,是带领他们胜利,走向更好未来的人!
洛阳城大门敞开,景象传送至城内,顿时间,欢声雷动。
百姓们夹道欢迎太子,虔诚跪拜。
今日一战,太子英姿赫赫,那一幕幕,那所有感觉,所有景象,将永远牢刻他们心底!
此一刻起,他们心中的君王,除了太子,再无旁人!
……
宫里,太康帝再次坐不住了。
“不是动静小了么,怎么又闹起来了?可中叛军又有增援,洛阳城保不住了?”
一边说,他一边眼睛乱转,不行,他还是得走!
结果么……自然走不成。
高公公跪到他面前,脸上又是哭又是笑,激动的老泪纵横:“回皇上,刚刚下面来信,不是叛军有增援,是太子,太子回来了!”
太康帝怔了怔:“你说太子……回来了?”
“是!太子带着援军回来了!咱们胜了!”
太康帝这才深呼一口气,结结实实的坐到了龙椅上,心也不慌了,气也不短了,也不说要走了,还能昂首挺胸,霸道说话了:“好!果然是朕的儿子,合该如此!高宏,你去准备东西,朕要赏他!”
不多时,太子进宫面君。
太康帝很高兴,赞了太子大功,当即表示要赏他。
太子很谦虚,表示不要赏赐:“是父皇龙运当头,洪福齐天,宵小难犯,儿臣并没有做什么。一点跑腿小事,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太康帝笑的更开心了。
安抚太子两句,增加父子情谊之后,太康帝便叫太子下去休息,稍后开庆功宫宴。
太子表示不用了,这一路太累,还受了不少伤,与其庆功宴,他更想看的,是大夫。再说,他真的没做什么。
“儿臣身子不争气,帮不到父皇太多,战事之了,这之后的事……要麻烦父皇处理了。”
太康帝哪会不允?
这儿子也忒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