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下半身。
这要是在平时,方天亮肯定得恶骂一句“死基佬乱发什么骚”,然后把金盏推到床下去睡凉地板。但是今天不太一样,金盏在白天为自己出头,结果被自己怼得无话可说;夜里又可怜巴巴地过来求庇护,虽然是无意识的醉酒状态,但方天亮却觉得自己再也硬不下心了。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将浴袍下摆拉拢过来裹住金盏的屁股和大腿,然后抱住他两条腿放回原位。
躺回去之前,方天亮再次发出警告:“你别再折腾了,不然我明天就把今晚发生的事都告诉徐哥。”
金盏的呼吸很平稳,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他闭着眼似乎睡得很安然。方天亮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再作幺蛾子,就关上灯也睡了。
……
第二天早上,方天亮被闹铃叫醒。因为今天要赶工,所以拍摄时间提前了,他昨晚就定了一个比较早的闹铃。
关掉闹铃后他扭头看见了金盏的睡脸,还是被小小地惊吓到了。随后他坐起身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叫醒对方。
轻手轻脚下床去洗漱,他在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出来看眼时间,见差不多了才去喊金盏。
“醒醒,起床了。”方天亮推推金盏的肩膀。
金盏偏了一下头,没醒。
方天亮再接再厉:“要开工了,起来吃点东西还得化妆呢。”
金盏还是不醒。
方天亮只好使出绝招,双手握住金盏的肩膀,一阵山摇地动的摇晃。“起——床——”
金盏在他的大力之下颤抖着发出了惨叫,终于是清醒过来了。
“你干嘛啊。”金盏气急败坏地打开方天亮的手,去揉自己的肩膀,“这才几点啊就起床。”
方天亮跪坐在床边,一指闹钟:“你看看几点了,今天要早起你忘了?”
金盏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儿,随即他又发现了问题。“哎!你怎么在我房间里?你怎么进来的?”
方天亮一摊手:“这是我的房间。”
“啊?!”金盏惊讶地环顾四周,发现好像确实不是自己的房间,“那、那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方天亮被折磨到半夜,已经备好了一肚子台词,就等现在这一刻呢。他好整以暇地将昨晚事件娓娓道来,把故事情节讲得声情并茂,把金盏酒后的模样学的惟妙惟肖。
这个过程中,金盏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绿,最后惨绿惨绿的都能当足球场了。他垂死挣扎着发问:“真的是我自己跑来你屋的?”
方天亮满意地欣赏着他这张小绿脸,在他含有一丝期待的眼神中连连点头:“对啊,就是你自己跑过来的,这顿砸门啊。你说你出来就出来,完了还不带门卡,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金盏的最后一点颜面也被方天亮摧毁了,他垮着脸拉紧自己的睡袍领子,喃喃道:“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方天亮扫视着他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儿说:“你就庆幸吧,得亏是跑我屋来了,万一敲了哪个外国友人的房门,你的脸就彻底丢在泰国了。”
见金盏沉默着无话可说,方天亮决定见好就收,开始催促他赶紧洗漱换衣服下楼去吃饭。
……
上午的拍摄很顺利,结束之后他们并未在此地再多停留,与拍摄人员告别之后就直接乘坐飞机回国了。
飞机上,方天亮与金盏隔着一个过道,见他一直闷闷不乐,便探出身去呼唤他。
“喂,喂。”
金盏侧过头看他:“干嘛?”
“想啥呢?”
金盏见他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就不太高兴的甩过去一句:“与你无关。”
方天亮却是心情不错,飞机上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就继续早上的话题:“你说你胆子咋那么小呢?”
金盏脸色很差,沉默着没说话。
“我们都听故事了,也没害怕,结果瞅把你给吓得。”
“Abby一个小姑娘都没怎么着呢,你个大老爷们儿还非得喝醉壮胆才能睡着?”
“你说你喝醉就算了,还非得出来折腾别人。”
金盏双手在扶手上握成拳,朝方天亮猛瞪眼道:“方天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废话这么多呢?”
然而他现在再怎么凶,在方天亮眼里也是个胆小鬼没跑了。所以方天亮分外的不和他一般计较,又把身子探出几分说道:“你以前喝醉都是这个样子吗?”
金盏刚想爆发,旁边座位上忽然站起来一位中年外国妇人,金盏见她要出去,就收回腿给她让道。结果妇人走到方天亮面前,用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说:“小伙子,我可以和你换座位,你坐到他旁边去聊吧。”
金盏和方天亮两人一起蒙了。金盏是不明白她的用以,方天亮则是没太听懂。妇人见他俩都没有动作,就微笑着又重复一遍。
这回方天亮听明白了,顿时有点尴尬,忙摇头表示不用。但是妇人很坚持,把他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