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出门带几个保镖吧。”
林颖儿见他伤成这样还关心自己,便更加愧疚了,坐在屋里金哥长金哥短说个不停,拉着他已经拆线的伤手翻来覆去的看,还给他削了两个苹果。
她走之后,方天亮才从外面进来,关好门说:“明天肯定又得出新闻了。”
金盏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眼睛一直没离开自己的手,皱眉问:“你说我这手以后会不会留疤啊?”
方天亮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仔细审视着,不太敢确定:“我感觉可能会留,我记得我高中同学有次在实验室打碎一个玻璃器皿,手给划了一道大口子,三年了还有一道浅浅的疤呢。”
金盏面色一沉,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把吴晗带过来的那个箱子打开,我看里面好像有外敷的药膏。”
方天亮一撇嘴,有点不情愿的从床下拖出那个箱子,把那些英文标签的瓶瓶罐罐都铺散在床上。金盏挨个辨认着,最后挑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说:“就是这个,我敷上试试。”
方天亮一边看他给自己涂药,一边说:“对了,前天我在楼下看到池总了。”
“哦,池总来医院干嘛?”
“他说是看望一个朋友。我告诉他你也在这里住院,他还说这几天要来看看你。”
金盏涂药的手一歪,蹭到了手腕上,他抬起头愣道:“他来看我干嘛?”
“就探望一下你呗,好歹你也是公司员工。”
金盏忍不住耷下眉毛:“又不是什么重伤,不用他来看我啊。”
“你至于那么怕他吗?你这次又不是犯了错误。”
“唉。”金盏叹了口气,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方天亮自从听到池总说要来探望金盏,就很高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但是每天来医院都会先问一句“池总来过了吗”,得到没来的答复后就会很失望。
金盏的伤势基本痊愈,只是还会时不时的头疼。徐闻在医院听了医生对他的病情汇报,觉得他完全可以出院了。但是金盏执意要再住几天,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出院,就有铺天盖地的工作等着他去做,还有应接不暇的公关等着他去应付,所以想要在医院里多享几天清福。徐闻听了他的要求,当即沉了脸,告诉他新专辑的发行日期已经一延再延,不能再等下去了。
金盏拗不过他,只得同意后天出院。待到徐闻走后,他告诉方天亮明天把他的吉他带过来。
方天亮很疑惑:“带吉他来干嘛?”
金盏举起自己的手,摸着那处伤疤道:“我得看看我到底还能不能弹吉他了。”
方天亮想起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向吴晗保证自己肯定能弹,心知他当时又是在逞强,或许还含有一点安慰吴晗的意思。
于是第二天,方天亮给他带来了一把木吉他。
金盏在床上盘膝而坐,将吉他抱在怀里,先是摸摸它光滑的琴身,然后把手搭上琴弦。他先拨了几个简单的音节,然后开始弹一首自己的歌,刚弹了一小段便陡然走音,跟着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方天亮大惊失色:“我草,你这是怎么了?”
金盏抬起脸,惊惶万状地说:“完了,我的手好像真不好使了。”
方天亮“噌”的站起身,转身就要出门找大夫,可未等他走出房门,身后就爆发出金盏的一长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骗你的,看把你吓的,哈哈哈哈……”
方天亮刹住脚步僵硬了几秒,慢慢地转回身,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
床上的金盏已经笑得东倒西歪,还配合着用手拍打床垫。他时而“哈哈哈”,时而“嘿嘿嘿”,时而又“科科科”,简直不亦乐乎。
方天亮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问:“耍我就这么好笑吗?”
金盏收敛了笑容,先是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随即继续开始大笑。
方天亮看着他这个欠揍的贱样,撸起袖子说道:“好,我今天就让你笑个够。”
接着他一步跨上床,将手伸到金盏腰腹之间去抓痒。金盏受到这样的攻击,登时就惊叫了一声,笑声愈发无法抑制,可身体却是左躲右闪想要逃开。方天亮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将他强行拖过来按住,不由分说继续发动攻击。
金盏边叫边扭,像条活鱼似的,一张脸笑得粉红粉白,声音都变了调。
方天亮凑到他耳边问:“以后还敢耍我不?”
金盏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但是依然嘴硬耍横:“我是病号……哈哈哈哈……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快放手哈哈哈哈……”
“病号?我看你就是个坏蛋。”方天亮按住他的两条手臂,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金盏忍不住□□了一声,这一声跟刚才所有的声音都不一样,它百转千回的,像小猫的爪子在方天亮心上轻抓一记。然后床上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一上一下面色潮红的对视了。
这时门口有人咳嗽一声,打破了房中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