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不会和他分开。”
成非被这一顿突如其来的表白吓蒙了,愣愣地看着言睿。
成适看着这两人,怎么看怎么生气,最后一拍桌子,将两个人都赶出家门。
成非的鼻子差点没让门板拍扁,连忙去拍门:“姐。”
成适吼道:“滚滚滚,回头有困难回来哭,你看我理不理你。”
成非听了听屋里的动静,总算松了口气,回头冲言睿苦笑:“走吧。
家成适正在气头上,家是暂时不能回了,脸还肿得老高,也不能去给那两个小孩上课,成非跟着言睿一路走,二人上车又下车,快进门成非才回过神来,“这是……我们怎么到你家来了?”
言睿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家那边的我见完了,该你了。”
成非大惊,捂着脸就要往后退,他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言睿眼急手快,将他拦腰抱起,在耳边安慰道:“我父母会很喜欢你的,没事,走吧。”
“不行,我的脸这个样子。”
“嗯,所以要回家上药啊。”
二人正纠缠,门打开了,成非赶紧松手,赶在屋内的人看见之前恢复正常。
言妈妈站在门口,惊讶道:“怎么站家门口不知道进门?”
成非恨不得把脸藏起来,头埋得底底的,“阿姨好。”
“这是小非吧,常听言睿提起你,今天可算见着人了。快进来,快进来。”
这是交往两年成非第一次到言睿家,正是周末,言爸爸言妈妈都没出门,见到他之前并不知道他要来,此时很惊喜,言妈妈赶紧张罗早饭,言爸爸陪成非聊天,随口询问他脸上的伤。
成非很尴尬也很紧张,随口糊弄过去了。
言妈妈把言睿叫到厨房,从锅里捞了个水煮蛋出来:“去,给他在脸上滚滚去,都肿那么高了。”悄悄问:“他家那边怎么样了?”
言睿一边剥鸡蛋一边回道:“这不挨了一巴掌,差不多算完了。”说完走了。
言妈妈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成非脸上的伤是这么来的,看着自己儿子没点心疼的样子,半晌,道:“兔崽子,打得怎么不是你。”
言睿其实心疼死了,剥好鸡蛋就拉着成非进房间去给他滚。
成适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手掌印清晰可见,言睿拿着鸡蛋给他轻轻滚。
“疼吗?”
“好还。”成非用手肘捅捅他:“你这个骗子。”
“我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他又说不上来,沉默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捅捅他:“你说很久以前就喜欢我,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就对我思想不纯洁的?”
言睿停下手里的动作,“这就不好说了,反正是在你喜欢我之前,你想想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言睿的?那个人一直都很优秀,总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给他辅导功课的时候却耐心得不像话,一边嘲笑他幼稚,一边陪他去看大象……想来,那时候就喜欢他了吧,所以后来知道他的志愿,自己才那么拼命,说到一起考大学,自己才那么开心,明明知道自己追不上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放手一搏。
成非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具体什么时候,反应过来觉得不对,“我问你呢,怎么换成我来想了。”
言睿大笑,抱着他轻了两口,碰到成非脸上的伤处,疼得他直吸凉气。
☆、第 20 章
“老头子,靖扬把你的书都搬过来了,还特意弄得跟以前一样,躺椅放在小楼里,灰不知道盖了几层,那孩子硬是搬出来,洗洗擦擦,还露出了当年的样子……”
凌靖扬将书整理放好后,奶奶就很喜欢去书房里坐着,躺椅老旧,稍微一动就嘎吱有声,老人却很喜欢躺在上面。
“……我这两天总梦见你,真好,这么些年,也不常梦见你,终于梦见你了,我觉得我们可能马上就能见面了,就是靖扬这孩子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他不会做饭,我走了谁照顾他,他回家吃什么……”
凌靖扬站在屋外,听着奶奶的呓语,半天抬不动脚。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奶奶真的老了。
她以前很喜欢在厨房研究甜点,现在除了做饭,已经很少进厨房了,因为总是将盐当成糖,头发也不再像几年前那样收拾得干净利落,那双温暖的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抖,耳朵似乎也不太好。
记忆里的奶奶总是很精神,他们搬到老房子这边后,奶奶一个人打理房子,上上下下,她本来已经不上班了,为了凌靖扬的学费,又去酒店做甜点,每天去上班前,她会把头发梳好,打理整齐,在镜子前转几圈,然后拉上凌靖扬出门,就像年轻的上班族一样。
同学们都说,凌靖扬,你奶奶好年轻。
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在诠释“耄耋”二字了呢?
凌靖扬把上班时间调了一下,晚上提早两个小时回家,没做完的事拿回家晚上补完,老板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