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件也是相当有脸的事了。
温言舒手上正好有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张缝纫机票,她和周洛文商量了一下,打算将这两样都买了,至于手表他们两人本身就有,还都是新买没两年的,收音机的话就算了,不说他们现在没有票,就是有票买那么多也太打眼了,还是等以后有票再说吧。
虽说准备不买了,但温言舒还是有点不舍,乡下日子过起来虽然悠闲,但偶尔也会觉得无聊,如果有个收音机,偶尔听一听还能解解闷儿。
周洛文坐在她旁边,眉眼含情的看着她笑的温柔。
婚期离的越近要准备的事情就越多,例如结婚当天婚宴上的粮食问题,不过周洛文一手全包了,并不让她操心,叫她安心待嫁。
温言舒也就不管了,乐得轻松。
结婚那天一大早知青点里就忙活了起来,说来也是巧,这些年结婚的知青有很多,但还是头一回把酒席办在知青点里的,作为娘家人知青们也都乐意帮忙着。
外面忙得热火朝天,温言舒和两个女知青呆在新房里打扮着自己,说是打扮,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扮的。这两年结婚不说穿婚纱唐装,就是想穿件红色的衣服都难。倒是可以穿军装结婚,这两年特别流行,但是温言舒总觉得结婚是件喜庆的事,想穿件红色的热闹热闹,可惜百货商店连块红色的布都没得卖。
知道了她的想法,周洛文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了一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收音机。
温言舒虽然嘴上说着买了不值当,可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人家是光说不做,他是只做不说,却很让有安全感。
喜宴是在中午的时候开席的,来的人还挺多,大多都是随的五毛一块的礼金,上桌时看到几样肉菜堆的高高的皆是乐呵。
席过一半的时候温言舒才随着周洛文出来给各桌敬酒,不过到底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也就抿两口意思意思。
喜宴吃完了,客人们也就都告辞了,知青院子和堂屋里都乱糟糟的。
知青们之前也都在帮忙,没吃上一口热乎饭,现在人走了都歇了下来,聚在一块儿吃了一顿饭,然后又各自忙碌起来,归还桌椅板凳的,洗碗扫地的,看着好像没多少事,但忙起来也要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得早,等忙完了天也快黑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再洗洗梳梳,进屋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这时候冬天还是蛮冷的,温言舒趁着刚洗完澡浑身都热乎乎的,赶紧去暖冷被窝。
她坐在被窝里背靠着床头,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桌子柜子,门窗上都贴着鲜红的喜字,难得点了的两根红色的蜡烛散发着晕黄的光泽,就好像阳光那样温暖又贴心,却又不及它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有一种家的味道。
温言舒精致的眉眼更是柔和了几分,她略略低头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听到响动后,她又是迅速的抬起头,看到来人时本就满含笑意的眼里迸射出璀璨的光芒。
周洛文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少女灿若星辰的双眼亮晶晶样子,他猛的心头一跳,浑身的血液都有几分躁动,同时他心底也有无法形容的甜蜜与幸福,好像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就与往常不一样了。
是因为他娶的这个人是他爱的人,而她恰好也爱着他吗?
周洛文垂眸低低一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缓步朝少女走去。
他刚坐在床沿上,娇俏的少女便身子向他倾斜,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娇娇软软的撒娇,“阿文哥。”
周洛文只觉得心底软的不可思议,他伸手抚摸着少女的头发,轻柔的问,“怎么了?今天一天累不累?”
少女将头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喜:“有点儿累,可是我心里好高兴啊,我们终于结婚了,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下子谁也抢不走了。”
周洛文有些好笑又无奈,他稍稍推开少女,伸手点了点她挺俏的小鼻子,“说什么傻话,我的心一直被你攥的紧紧的,谁能抢得走。”
少女看着他,嘴角绽放灿烂的微笑,“可是直到今天我这心里才真正踏实下来,阿文哥,我们一定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好。”
周洛文听到她说这话时心里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面对温言舒时他其实是有点自卑的,他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无法带给她安逸幸福的生活。
可是一转眼他们就结婚了,终于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人可以毫无缘由的分开他们了。不可否认,他的心底也隐隐松了一口气,她说直到今天她心里才真正安定下来,他有何尝不是呢?
他一直懦弱的不敢争取,又舍不得放弃,幸好她一直坚定的向他走来,而他,没有再后退。
年代知青(四十七)h
许是因为新婚两人都有些羞涩拘谨,他们看着彼此竟是久久无言。
直到院子里的光亮消失,温言舒才恍惚惊醒一般,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年,见他仅穿着单薄的衣服,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