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后悔吧,你杀了苏家上下,叫庆儿如何同他在一起。”
“白明玄,苏风溪可是你的……”
“哥哥,”白明玄如此唤道,皇甫玄便一下子住了口,“哥哥,我心悦于你。“
皇甫玄便一下子拧过了头,只留了通红的耳朵。
白明玄便收回了笑,面色沉静而安稳,向着皇甫玄的方向迈了一大步,轻声道:“如果哥哥也喜欢我,那该有多好。”
皇甫玄沉默良久,只回了四个字:“痴心妄想。”
白明玄便浑不在意似的笑了笑,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皇甫玄的身上,又极为精细地系好。皇甫玄冷着脸,却也没拒绝白明玄的动作。白明玄整理好了披风上的褶皱,踮高了脚,亲了亲皇甫玄冰凉的嘴唇——像是在亲吻一座融不化的冰雕。
一瞬间像回归到了二十年前,亦在这魔教的门口,白明玄颤着音告白,却得了一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打消这念头罢。
白明玄放下了脚,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下一秒却被眼前人疯狂的吻打断了思绪,后背撞在树干上,下体被粗长的孽根贯穿,疼痛与快感冲刷着理智与冷静,眼睛却蒙上了一条布,看不见身上人的表情。
那么多的日夜相伴,如何换不来一丝情——可皇甫玄,我要的是全部,而非你指缝间漏出的怜悯。
14.
苏风溪的手下次日才回来,自然将路途中发生的事一一作了汇报。皇甫玄不去找苏风溪,苏风溪便也不去找皇甫玄,这件插曲便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只是午夜梦醒时分,依旧会产生些许联想,但起个念头便会压下去,只觉得荒谬,如此反复,便将探寻的心思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苏风溪手上接到了线索,线索直指魔教乃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但他静下心来,细细查询,却发觉消息来源自正道在魔教内的卧底,所谓线索也是伪造的,便将人暗中杀了,更加相信魔教与此事无关。
因着这一番波折,他待皇甫庆竟是忽冷忽热了,皇甫庆却装作并不知晓,待苏风溪一贯热忱,苏风溪自知理亏,更加包容宠溺自是不提。
时光飞逝,树桩上的划痕也从左高右低,变得左右齐平,翩翩少年的眉眼都长开了,笑起来便叫人移不开眼。苏风溪武艺精湛,加之教务处理得当,便被提拔成了护法,只是每日依旧同皇甫庆腻在一起,感情愈发深厚。
但没过多久,苏风溪便从白明玄的口中,得知了炉鼎双修之事,他自然是相信此事的,却不认为此事没有可解决的法子。
“魔功虽好,但世间武林功法千万,勤能补拙,换个功法练习便是,何妨非要什么炉鼎。”
苏风溪说了这句话,便见白明玄笑了起来,颇有些莫名其妙。白明玄笑够了开口道:“你要庆儿放弃修炼魔功,庆儿可愿意?纵使庆儿愿意,你与他便能两情相悦,再不碰他人?”
苏风溪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况且他同苏风溪同为男子,纵使他自己,亦说不出不再留后的话来。但一想到皇甫庆将会收纳炉鼎,便如鲠在喉。
白明玄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又道:“庆儿魔功停滞不前,皇甫玄叫我去帮帮他儿子。”
“如、何、去、帮?”苏风溪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这四字。
“去做他的炉鼎,同他鱼水交欢。”
话音未落,苏风溪的剑已出鞘,前刺却落了空,白明玄早已后退数步,点地腾空而起,又从容落在了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我拒绝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苏风溪执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半晌才道:“我心悦于他,便半点都不想让。”
“倒有一个法子,可以破解如今的局面。”
“如何?”
“你带庆儿退隐江湖,江湖纷争自然伤不了他,你便不用烦恼什么魔功炉鼎。不过这样一来,你一不能为苏家报仇雪恨,二不能为苏家延续后代,三你亦不能确定将来某一日你会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魔功是最迅速合适提升功力的法子,更能容颜不老延年益寿,换作其他的功法,怕难保这魔教。”
白明玄的每一个字苏风溪都听得极认真,越听却越觉得不对,不由反驳道:“我带皇甫庆走,这偌大的魔教,岂不是后继无人?”
“后继无人不好么?”白明玄答得漫不经心,像玩笑一般,“毁了魔教,武林便再无纷争,百姓安居乐业,不好么?”
“没了这个魔教,亦会有下一个魔教出现,如今双方抗衡,才能得一时的平静。”
“你倒是看得清楚,可惜了,命不太好。”
苏风溪不再反驳,他有时不太理解白明玄这个师父,似薄情冷漠又似深情款款,似有万千算计又似真心替他着想。
苏风溪不说话,白明玄却凑得更近了些,伸手搭上了苏风溪的肩膀,笑着问道:“你还没说,你想不想纳个女子,好延续后代呢?”
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