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被吸了全部功力的症状。
无需太多的证据,白明玄几乎可以确定,是白海棠杀了老教主,是他爹杀了皇甫玄的亲爹。
他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愧疚,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世间除了他爹与皇甫玄,他人于他来说皆是蝼蚁,白海棠为了活命杀了老教主,在他看来无可厚非,但唯一麻烦的,便是要如何瞒住皇甫玄这件事。
皇甫玄正在密室练功,倒是省了一番周折,便抹平了所有的尾巴,只说是疾病身亡,决口不提海棠花之事,白明玄的医术出神入化,伪装也颇为精通,本该万无一失的布置,却偏偏遗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皇甫玄本就怀疑他,怀疑海棠花背后的势力。
当一个人心中抱有怀疑的时候,纵使没有证据,亦会脑补诸多,白明玄此次未犯多少杀孽,便终有一人熬不住泄露了天机,叫皇甫玄得知了所有的真相。
那一日夕阳红得耀眼,白明玄正在哄孩子玩儿,小孩的名字前些时日终于定下,单字便用了庆,取喜庆的含义。
孩子刚刚过了周岁,能在床榻上爬个来回,勉强能说几个意义不明的单字。白明玄坐在床沿,伸出双手,便见皇甫庆摇摇晃晃颇有些吃力地向他爬了出来。
白明玄莫名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这孩子同他颇为亲近,便生出了几多欢喜。待那孩子爬近,白明玄便极为自然地将孩子抱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插进了小小的拳头里,那孩子便“咯咯”地笑了起来,端得是十分可爱。
皇甫玄便在此刻踏进了房门,带着浓郁的煞气,鲜红的血顺着几近无形的琴弦滚落在地,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却无法忽视。
白明玄抬起头,便见皇甫玄的脸上带着如初见般的笑,如天真似狡黠。
皇甫玄道:“海棠花幕后之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明玄低垂下眼睑:“他是我爹。”
“你爹杀了我爹,”皇甫玄背光而立,每一个字都砸在白明玄的心脏上,“你和我,是仇人。”
“我爹杀的人,与我何干?”白明玄攥紧了手心,他心中难得出了几分恐慌,却依旧不愿示弱半分。
“白明玄,我杀不了你爹。”
“世间无人能杀得了他。”
“你走吧。”
“我为何要走。”
“你是他的儿子,我无法不迁怒于你。”
皇甫庆在白明玄的怀中睡得安稳,并未察觉到室内两个大人的机锋。
白明玄痴痴地看着皇甫玄,他道:“我不会离开你。”
“我不爱你。”
“我不会离开你。”
琴弦猛然拔出,穿透了白明玄的脖子,鲜血四溢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我恨你,你在我身旁,我便会日夜折磨于你,让你不得安稳。”
“我不会离开你。”
“我倒不知晓,你竟是如此下贱和自甘堕落之人……”
“皇甫玄,”白明玄轻轻地打断了他的话,“终有一日,我会替你杀了我爹,到那时,你会不会开心一些?”
皇甫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道:“你疯了。”
17.
疯了么?
早就疯了吧。
世间万千规矩伦理,白明玄也未曾看在眼中,他曾经的执念是叫他父亲认输,而今的执念,只有一个皇甫玄。
他明明待他那么好过,而到如今,一切都变了。纵使记忆恢复,终不能让年华流转,他还是不喜欢他,一丝一毫也无。
而如今,两人之间隔了一条人命,便成了一道鸿沟,似是无法逾越。
次日,皇甫玄下令叫人将皇甫庆抱走,又采纳了诸多美人,沉溺在美色之中。白明玄偶尔会出手,只要他略施技巧,皇甫玄的美人就会变心,痴痴地试图爬上白明玄的床褥。
有一次,皇甫玄纳了一个书生,那书生自带三分英气,眉眼却像极了孟昀,皇甫玄才破了那人的身子,教中事物骤然增多,白明玄亦告了病假,待皇甫玄忙过数十日,再进后院时,便刚刚好“撞见”那书生跪在地上,吞吐着白明玄的孽根。
皇甫玄正欲转身离开,白明玄却轻佻地道了一句:“教主既然来了,不如一起?”
跪在地上的书生身子一抖,却被白明玄的手摁住不得动弹,皇甫玄侧过身,便见白明玄脸色微微发红,一双眼端得是含情脉脉,索性提了靴子,踏步走了过去。
白明玄抽出了孽根,顺手将那书生抱进怀里,叫那人双腿环住己腰,衣服下摆撩起,漏出尚未闭合的软穴。
皇甫玄并未言语,一双眼眸冷静无情,似在看一场闹剧。
白明玄突兀地笑了笑,空出只手去抓皇甫玄的手,皇甫玄竟也没躲,两人十指轻轻勾着,双目相对,有瞬间静谧温情。
那书生此刻却呻吟了一声,白明玄便勾着皇甫玄的手指,探入了那书生的穴。白明玄与皇甫玄各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