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跑。
走廊上果然空无一人,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赵震离开了。
这里似乎是什么办公室一样的存在,还不是现代化公司,而是那种古早的事业单位的办公室,格局和建筑风格都流露着不合时宜的一本正经。韩承泽没细想,低着头找到楼梯就往下跑。
谁料,跑了一层楼,撞到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有点年纪的人,大约五六十岁,穿一袭中山装,比这栋待拆的建筑看上去更不合时宜。
韩承泽悚然一惊,这里竟然还有人!他立刻后退了一步。
“呵呵,小子看来有两把刷子。”老人低笑两声,“老夫上手一抓便知,你果然有几分功夫。”
韩承泽预感不妙,仍保持着面上的镇定:“绑我来的是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不错。”
“看来你没把这个发现告诉赵震……”韩承泽笑了笑,“为什么?”
“告诉他,老夫可没有这个机会单独和你过招了。”老人眼中突然散发出狂热的光,“这世上修炼者寥寥无几,轻易不会公开自己身份,老夫等这过招的机会很久了!”
“……难道你是姚霁麾下唯一的修炼者?”
既然他能招揽到修炼者,不会只有一位吧?如果只有一位那老头应该被安排去薛姨那边才对,毕竟赵震想对付的人是姚非池不是么?
“那倒不是,不过自己人,打起来讲究点到为止,终究还是不过瘾啊。可是面对你……就没有这个顾忌了。”老人回答。
“……”韩承泽很是无语,这老头也太不要脸,自己撅着屁股抱着个椅子,这样也叫过招?虐菜吧我说?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他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老人面色沉下来。
“我说你,仗着一把年纪欺负人!”韩承泽说,“我两只手都不能用,你要跟我打?要脸么?”
“你可以放开椅子,并没有人绑着你,不是么?”说话间,老人已经出手。
“……傻子才从椅子上下来!”
韩承泽边喊边往楼下冲。谁料老人的攻击比他更快,一瞬已到身前,韩承泽堪堪下腰躲过,不敢恋战,仍是朝着楼下的方向逃跑。
“小子哪里走!”
一击不成,再补一击,两人一个自由出招,一个不仅一心想跑还送不开双手,简直是压倒性的斗争,不过好在韩承泽练的功夫上乘,左躲右闪,很快熟悉了他的节奏,倒也能和他僵持下去。
就这么经过几百招之后,老人看准一个机会成功得手,巨大的劲力袭来,韩承泽虽运功抵挡,还是被打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松开椅子!
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让椅子顿时变得四分五裂,只剩韩承泽拼命握住的那块椅子板还好端端的贴在他屁股上。断裂的椅背和凳腿更是在韩承泽滚地时为他添了好几处伤口。
该死……好疼……
两人对战时,最忌讳躺在地上,韩承泽趁他未近身,忍住疼痛,腰部发力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谁料老人却完全没有乘胜追击的想法,他侧耳倾听片刻,脸色一变,随后没等韩承泽有所反应,三步并作两步从窗口跃了出去。
韩承泽这才反应过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砰——”
“轰隆——”
一时间,像是地动山摇。
……姚非池你个……猪队友……
这是韩承泽闭上眼睛前最后一个想法。
城市西北郊区。
姚非池轻柔地解开母亲身上的绳索,随后面色阴沉地看着门外轮番进入的人。
说实话,他预想过这些人会对韩承泽下手,却没想到远在国外的母亲也会被他们弄回来,而他竟然没能提前得到消息。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炸了。
薛诗蕊被人打晕,她没有练过功,不像韩承泽醒来得这么快,至今还是昏迷状态。
为首的那个西装眼镜,背头梳得一丝不苟,正是赵震,他微微欠身,面带微笑:“小姚先生,看来你没有接受我们提议的打算啊。不过,我不得不赞你一句神通广大,竟然到的比我还快。”
“韩磊呢?”姚非池并不和他客套。
赵震耸耸肩:“我说过了,两个地点,你母亲在这里,他自然在另一处了。”
姚非池白他一眼,打横抱起薛诗蕊就准备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小姚先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能让你轻轻松松走出去呢?”赵震说。
姚非池并不吃这套:“你大可以试试拦不拦得住我。”
“唔,也没有必要拦你,你走吧。”赵震假装思考了一下。
“什么意思?”姚非池眯起眼,“你知道我会来这里。”
他用的是陈述句。
“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