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角落里留了块板砖。】
“好。”
这些年,出于演戏需求,他把那套功法继续练了下去,还别说,练那东西神清气爽,吊威亚不疼,加班不累,气色和皮肤的状态也好很多。
还可以拿来防身。
比如说就这块板砖,他能用它打穿这层大楼的所有墙壁。
艺高人胆大,韩承泽拎着板砖,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里。
谁曾想,屋内一片漆黑,韩承泽侧耳倾听,以他的功力竟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呼吸声。
……难道小偷已经走了?
要不开灯看看?
冷不防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韩承泽悚然一惊,手中板砖用力挥出,却被更大的力按住。
竟然挣扎不开?!
韩承泽更惊讶了,他功力虽不算好,但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修炼者吗???
黑暗中的人凑上来,身上散发出极淡的血腥气,张嘴咬住了韩承泽的脖颈。
那血腥气太淡,以至于韩承泽现在才闻到。
“啊——!!!!!!!!!”
好疼。
这是韩承泽的第一个念头。
虽然疼,尚在忍受范围内,因此咬的时间更长更久,更难熬。
“放……开……我……”
“放开……”
“放开我——!”
韩承泽积攒力气,用力挣扎,手中的板砖因此飞了出去,可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无论韩承泽如何挣扎,他总能在三两招之内制住他。
“呯!”
“砰!”
“啪!”
“哗啦——”
“咚!”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不知谁碰到了墙上的开关,灯打开了。
客厅里的玻璃茶几碎了一地,沙发被扯裂一般碎成几块,客厅桌腿断了,桌布凄凄惨惨地拢在角落。
一片狼藉。
始作俑者眼眶血红,喘着粗气瞪着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身血污。
“……池……哥?”
那一瞬间,千千万万个想法涌进韩承泽的脑海,到最后只化成一句:“怎么弄成这样?”
姚非池的神情很不对劲,眼睛里全是血丝,目露凶光,看上去就跟公司楼下那只不知谁家养的天天要吓他一跳的大狼狗表情差不多。
“池哥?”他又试探着喊道。
姚非池并不出声,恶狠狠地看着他。
“池哥你……”他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见姚非池并不抗拒他的动作,韩承泽走到他面前蹲下,想伸手把人拖起来,谁料双手刚从他腋下伸过去,半天没有动弹的姚非池突然活了一样,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夹杂着一丝丝陌生的血气。
“……池哥?”
到底怎么了这个人?他是怎么从那个世界跑过来,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的?强大如他也会受伤的么。
而且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受什么精神打击了。
韩承泽安抚似的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道:“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再说。”
他将人扶起来,塞进浴室,姚非池却像个孩子似的执拗地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走,他只好留下,当了一回搓澡工。
热气浮上来,染红了韩承泽的脸颊,再加上姚非池赤身露体的在自己面前,从前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气氛陡然朝着暧昧的方向拔腿狂奔而去。
“咳,”韩承泽清了清嗓子,偏开头,故作淡定地帮他擦洗身体,“你身上好多伤,怎么搞的,疼不疼?”
姚非池安静地看看他,又低头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最终摇了摇头。
“不给自己治疗么?”
摇摇头。
“能自己洗澡么?”
摇摇头。
啧,好难沟通。
姚非池一语不发,又跟神经病一样的不许韩承泽离开。韩承泽给他洗完澡,找出衣服给他套上,好说歹说把他拉到床上睡了,这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巡视了一遍战争过后的客厅,叹了口气。
姚非池出现在这里的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修理门锁整理客厅更换家具的事他不能通过经纪人,只能自己出去找人帮忙。
也不知道他离开期间姚非池会不会又醒来发疯。
他无奈地给自己冲了个战斗澡,换上一身舒服的衣服,戴好大号的黑色口罩,匆匆出门找人换锁去了。
当然,这回他学乖了一点,走之前在姚非池睡着的床头留了张字条。
夜幕降临,气温也随之下降,不一会儿,刮起了西风。
已经连续工作二十六个小时没睡的疲惫不堪的韩承泽刚出门不久就在晚风中打了个喷嚏。老锁匠年纪大了,特别关心